“話說……你們龍族在龍島上吃什麼？”
倒也沒用飛，三人就這麼吵前走着。
沒走多遠，就看到停在龍宮門口的那輛小跑車。
韓棄送的。
傑西卡彎起嘴角就要韓棄去開，但韓棄建議她不要開。
因爲車是新興事物，然而路面還並沒有配合車的出現而升級。跑車地盤低。自然容易開壞掉。
傑西卡嘟嘴皺着囧眉，很是不開心的模樣。但這也不怪韓棄，所以她做了龍皇第一道政令就是修路。
韓棄在一旁目瞪口呆。傑西卡自然認得出韓棄這樣的表情反應什麼樣的意義，臭傲嬌的模樣歪頭看他，韓棄讚歎攬着小短身朝前走，懶得理她。
然後一邊走一邊逛。場景多少有點不適應是因爲，地上有普通的人形在走。除了韓棄和小短身，反正其他人形就都是巨龍而已。
天上巨龍盤旋吟叫着飛，地上的人慢慢走。
這種情形很詭異，但估計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韓棄想了想，決定從最基本的問題了解。問了這個問題。
“得吃東西吧？”
韓棄看着傑西卡：“吃巨龍？”
“去死！”
傑西卡嗔怒踹他一腳，抱肩斜眼看他：“沒有哪個種族是吃同類的。除了魔獸。”
韓棄看看天空的巨龍，又看看傑西卡，又看看巨龍。
“呵。”
傑西卡瞪他一眼笑着：“我們會化形，自然就不屬於魔獸。”
韓棄無奈：“那吃什麼？如果可以化形就是人。人最最基本的需求是什麼？衣食住行。衣服不打緊，龍皮可以幻化。住的地方也無所謂，你們也不怕熱不怕冷不怕風吹雨打。行的話，你們本身就會飛。魔空船的費用都省了。”
看着傑西卡，韓棄疑惑：“吃的東西總不會憑空變出來吧？”
小短身咬着手指，漂亮眼睛看着傑西卡：“不是吃人嗎？生氣的的時候都說我吃了你。”
傑西卡指着小短身面無表情，小短身靠在韓棄懷裡嬌氣，都不理她，韓棄呵呵笑着：“是啊。”
看着傑西卡：“就算吃人，龍島有人嗎？”
傑西卡哼了一聲，沒多說，從懷裡拿出一個什麼類似果實的東西。
“這是什麼？”
韓棄好奇拿過來，卻被傑西卡躲開。小短身乾脆撲過去張嘴要咬，被傑西卡也推走。
“這是火龍果。”
傑西卡開口。韓棄咧嘴：“別騙人，火龍果纔不是這樣的。”
傑西卡皺眉：“你見過？或者還有什麼是叫火龍果的？”
韓棄一頓，沒多說，畢竟前世的火龍果和眼前的這個肯定不是一回事，卻再次詢問：“吃的？就吃這個？”
傑西卡指着很遠的一個方向：“在龍島最中心，生長着無窮無盡的火龍果。龍族就靠吃這個就足夠了。”
韓棄驚訝：“水果？龍族就吃水果？”
傑西卡忍着笑：“反正你不是說最基本的嗎？”
韓棄恍然，笑着點頭：“偶爾換換口味吃個人啊，嚼個精靈獸人矮人什麼的是嗎？”
傑西卡偏頭嘀咕不說話，小短身突然開口：“你吃過的吧？精靈獸人矮人還有人類？”
傑西卡面無表情看着小短身：“我一般只吃棄兒的。”
這麼回答就不知道真假了，但小短身不需要知道答案，她去吃傑西卡就好。
“啊嗚！！”
就撲過去，被韓棄拎着衣領又拽回來抱住。
不理會她掙扎，韓棄指着傑西卡手裡的火龍果：“怎麼吃？”
傑西卡哼了一聲，對着火龍果，直接噴出龍息。
火龍果在龍息的包圍中似乎還露出符文之類的符號，一閃而逝，隨即看着都燙嘴，被傑西卡直接吞下嚼着嚥下去。
“吃一個，一天就夠了。”
傑西卡擦擦嘴角，開口道。
“別自己吃啊。”
韓棄失笑：“我們短身殿口水噴你一臉信不信？”
傑西卡嗤笑一聲，不過還是拿了一個出來，噴了口龍息，遞給小短身，卻難得的沒有挑釁，而是試探的目光看着小短身。
小短身啊嗚一聲直接吞下，嚼在嘴裡都冒煙，但隨後嚥進去，還打個嗝很是舒爽的模樣。甚至去傑西卡大胸口那探頭伸手再去拿，沒等傑西卡拍開，韓棄先給她拽回來。
捏着她下巴張嘴仔細查看，好像沒有燙壞的傷口，讚歎搖頭：“差不多行了。再逆天我就忍不住想掐死你。”
傑西卡笑，小短身撲在他懷裡膩着。
韓棄拍着她後背，看着周圍，半響嘆息：“這麼看來，龍族真是得天獨厚啊。強橫的肉身，強大的鬥氣，還會飛。吃的簡單卻根本不用自己種也不用交換。”
想了片刻，韓棄看着傑西卡：“那麼前任龍皇陛下到底想我幫什麼？你們也根本沒什麼需求吧？這樣一來你們自己內部就平衡了，有前進的必要嗎？”
傑西卡表情嚴肅起來，重重點頭：“有。”
韓棄一愣，點頭示意：“說來聽聽。”
指着韓棄，傑西卡開口：“你自己不都說了嗎？前進的必要，就是我們龍族要求的。”
“哦？”
韓棄一頓，跟着傑西卡一起走，傑西卡低頭輕聲開口講述：“問題在於平衡。平衡反而是一種不完美的體現。”
韓棄試探開口：“我理解的意思就是萬年前什麼樣，今天還是什麼樣？龍族？”
傑西卡看着他：“是你聰明，還是這個問題顯而易見？”
韓棄思考一會，搖頭開口：“都不是。這和聰明無關，但同時也不是顯而易見的。”
傑西卡不解看着韓棄。
韓棄開口：“首先你們龍島脫離神賜大陸，沒人瞭解龍族情況。自然也很難發現。其次你們龍族太強大，即便龍族站着不動，距離你們十萬裡和九萬里，在他們眼裡看不到你們根本沒前進。而距離也沒縮短多少，忽略不計。”
“除非到了百米內。”
傑西卡接口，韓棄點點頭：“我明白你龍皇的意思了。”
傑西卡看着他：“說說看。”
韓棄攤手：“和棄兒正相反。起點太低，有一點進步都是飛躍一般的程度。棄兒所有的一切都有前進的動力，自然也會慢慢追趕甚至趕超所有人。但同時其他種族和勢力也在前進，這是一種良性大方向的競爭，適者生存，物競天擇。然而龍族太過平衡也沒需求，等於停滯不前。差距太大還好說，但當有一天別人追到你們百米的距離，甚至乾脆超過你們。你們因爲本身的平衡和無需求，想拉開距離甚至反超對方，幾乎都沒有辦法。”
傑西卡讚歎：“和父皇說的一模一樣。”
隨即看着韓棄，傑西卡開口：“那你有什麼辦法嗎？”
韓棄一愣，失笑開口：“這不難啊。融入人類主流社會就好了。反正你們龍族不是可以化形嗎？化形之後的需求，不就和人類一樣了？”
傑西卡撇嘴：“還以爲什麼辦法呢。和沒說一樣。”
韓棄皺眉：“怎麼就叫沒說一樣？”
打量傑西卡，韓棄開口：“你比如你。是，你不用人類做布料生產衣服穿。你有龍皮。但種類單一。況且你就算不在意三大美女的頭銜，但你終究是女人，也是美女。美女天性有不喜歡打扮自己的嗎？不想換些漂亮衣服穿？”
傑西卡歪頭臭傲嬌模樣看着韓棄：“即便我想又能如何？”
韓棄無奈：“那麼你看啊。你如果要穿好衣服，要麼自己生產，要麼換。如果換就要有對方需要的東西。你得努力去找對吧？如果自己生產，你得有原料，有技術，有勞動力。需要場地，還需要市場。因爲你不是隻滿足自己就夠了，人能穿幾套衣服？生產一件兩件根本也回不來成本，所以你就都要開始着手準備。”
傑西卡皺眉：“即便這樣，我們怎麼能比得過人類主流社會？”
韓棄拍手：“所以啊。這不就有了發展前進的動力了？你們不如人家，就要努力追趕。”
傑西卡搖頭：“可我們不需要啊。龍皮就夠了。防禦力還高。”
韓棄示意傑西卡：“龍皇不就怕有一天被追上來，甚至超過嗎？比如我們的新式武器發明，奧斯頓都說只是手槍雖然傷不到他，但是如果力量再加大一些，子彈速度是他沒法察覺的對嗎？”
傑西卡表情凝重點頭：“所以呢？”
韓棄開口：“所以就是保持你們現有優勢的同時，開始模仿人類的一切。不是靠攏是模仿。當你們做到人類也可以做到的事，哪怕只是接近不是超過。但你們原本優勢又沒失去，那麼你們龍族不就能一直保證不被人追趕上，甚至可以一直強大下去？”
傑西卡愣愣看着韓棄，皺眉想着。
小短身攬着韓棄：“你指望她用白癡的思維去理解你的話？”
“你找死！！！”
果然，傑西卡直接就撲向小短身。
小短身會怕她？又打在一起。
韓棄咧嘴手攏在嘴邊：“餵你是真的理解不了找藉口迴避是吧？！”
“呵呵。”
“滾！！”
小短身笑聲傳來的同時，傑西卡也大叫呵斥。
韓棄無奈搖頭，蹲下看着周圍。
路面是不平，但想起傑西卡的政令，韓棄卻覺得這個問題沒那麼嚴重。
要找前進的動力，就要有需求。
而需求，根本不用找。
從來都不可能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