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這個做出來吧。”
飛弦蘇格蕾不懂韓棄爲什麼提到這個問題，並且還提到靈魂。
隨後當自己否定他的想法之後……情緒變得沉寂，複雜。
並且好像沒了談話興致一樣，提議飛弦蘇格蕾開始製作。
飛弦蘇格蕾一頓，也沒多說，真的開始製作起來。
其實這個比較簡單，稍微畫個符文就可以了。還要等着那邊製作出小屠龍來。
重點和普通投影器不同的是，要模擬器魂這種虛幻又核心的東西。韓棄以爲這纔是最難的，反而一開始還在猶豫提出來，沒想到居然是比較好解決的。
這也反而是韓棄構想的原因。
如果虛擬的器魂這麼縹緲的都能輸入，那力道呢？力道的具體數據呢？這些都可以輸入，進行虛擬模擬。成型了，或者武器模擬測試成功的話，機率很大的話，將會大幅度提升武器鍛造成功率。甚至百分百成功都不難實現。
當然，一開始是不行的。
力道的製作和蒐集統計等於從無到有，這個相當於空白的數據庫，要一點點來。縮小誤差。誤差越小，得到的結果越準確。
不然的話，十和九之間，具體到質和量的東西，可不是一個進位那麼簡單。
9.9也是9，9.1也是9，可是和1o的差距接近一個進位。
更別說如果是一百到九十，一千到九百。
而且還有更復雜的，角度問題，接觸面問題。
等等等等。
現實顯得很平常的，照搬輸入進去，重新創建一些細微的細節組成都不能忽略。
不過器魂是個什麼東西，韓棄還沒具體概念。
飛弦蘇格蕾倒是能大致闡述，哪怕她不是鬥氣士，而是魔法師。
沒那麼神奇好像器靈之類的。
飛弦蘇格蕾自己也說了，相當於法杖上面的寶石。
其實是劍聖，用熟了之後，殘留在武器上的鬥氣。因爲劍聖本身的境界層次已經不同。所以這些鬥氣久而久之有了一些慣性的昇華，可以一定限度對武器進行防禦或攻擊的支配和加成。
可這很重要。別看只是一定限度。
但當劍聖之間的高手對決時候，往往都會是一個細節決定成敗。
並且這樣的器魂不是誰都能用出來的。
還要看材質，看武器的鍛造水準。以及使用時間長短。
即便這樣也未必可以擁有。
沒看福林劍聖自己也沒趁手的武器。至少沒有擁有器魂的武器。
熔鍊重鑄可以保留，但想要反覆鍛造，卻沒有第二次的機會。
這也是李德大師不敢輕易熔鍊鑄造的原因。要仔細研究沒有漏洞纔可以出手。
——
“這就是符文嗎？”
韓棄本來沒想打擾，自己也在一邊想事。
之前也許沒有想回去的意思。可是當看到一絲希望，還是忍不住要探尋。結果卻更失望。
他多少還是要平復情緒。
暗歎自己反而想起好久沒有唸經了。
可此時見飛弦蘇格蕾製作的樣子好像挺輕鬆的。
打消回去的念頭，韓棄也要重新融入，也是因爲好奇，不由上前，詢問了一句。
“嗯……不過不是大陸通用語。”
飛弦蘇格蕾一邊回答，一邊繼續畫着。
“符文是神族留下的。要想施展魔法，只能用這種畫中有字字中附畫的神語。”
韓棄點點頭，突然開口：“可是怎麼確定什麼樣的符文可以產生什麼作用？”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看着韓棄：“有專門流傳的符文書寫卷軸，記錄了符文對照。並且經過萬年的展，進行分類，排列組合。攻擊，防禦，輔助，大到禁咒。小到一個動作，一條魔法線的導向。”
韓棄表情怪異，試探開口：“我雖然是棄兒……可以學嗎？”
飛弦蘇格蕾低頭畫了一筆，疑惑看着他亮晶晶。
“你學了也不會製作……爲什麼要學呢？”
編程的，也未必會製作電腦。
甚至估計一個鼠標都不會做。
“活到老學到老嘛。”
韓棄憨笑：“棄兒不上進，就永遠是棄兒。”
飛弦蘇格蕾抿起嘴角，別過頭看着他：“上進了……就不是棄兒了？”
“餵你說話沒那麼刻薄的。”
韓棄皺眉失笑指着她：“是混熟了嗎？”
飛弦蘇格蕾偏頭繼續畫着，平靜開口：“我是說實話。”
“不教算了。”
韓棄嘆息過去看看小短身：“我找別人學。”
飛弦蘇格蕾看他一眼，低頭繼續畫符文。
“你能找誰？”
韓棄轉頭：“除了你……我找不到別人教了？導師也不教我？”
飛弦蘇格蕾一頓，轉頭看着他：“哪個導師會魔法？”
“武技課……額。”
武技課導師的確會魔法，但只教魔法師學生。鬥氣課纔是安東尼奧。
“我讓福林劍聖和安東尼奧導師找人教我。”
還不信了！
飛弦蘇格蕾搖頭：“導師和導師之間，即便有的不是劍聖，可沒有從屬關係。如果因爲交情……可你是棄兒。這個身份是不能改變的。”
韓棄失笑，哇這還真碰上硬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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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口一個話題居然就這麼較真。
“那我就把這個設定送給學士城……不信換不來教我符文的條件。”
飛弦蘇格蕾點頭：“還是換不來。因爲如果知道你的設想，更不會讓你來學習並製作。學士城要自己掌控一切和知識創造明有關的。如果條件只能比這更好，但絕不是這個。”
“我是羅曼帝國大公。”
韓棄眯着眼睛：“我認識查理斯王子和羅蒂雅公主……找他們給我推薦，不信找不到。”
飛弦蘇格蕾那個微表情翹嘴角又呈現了。
看着韓棄，搖頭開口：“魔法師某種程度上是不分國籍的。身份尊貴，戰力強大。在魔法產品通用大陸的情況下，地位很高。去哪個國家都受歡迎……尤其花冠帝國。強行命令可以不聽，不犯法不作亂，敢無故加害，法師工會會問責的。”
“……”
韓棄看着飛弦蘇格蕾亮晶晶的眼睛。半響點頭：“我……不學可以了嗎？”
飛弦蘇格蕾歪頭看他，半響皺皺鼻子，繼續低頭畫符文。
韓棄嘴角抽動，三毒洶涌的感覺。
“我猜測你掌握很多神賜大陸稀有甚至不存在的東西。”
飛弦蘇格蕾低頭畫寫着符文，一邊開口。
韓棄上前看着熟睡小短身，沒有迴應。
飛弦蘇格蕾看他一眼，別過頭繼續低頭。
“今天你這個提議，讓我更加驗證自己的感覺沒錯……”
韓棄輕輕晃着小短身，要給她弄醒。
臭東西不能時差混亂，不然又得晚上不睡覺亂鬧。
或者早上醒得早在他臉上玩噓噓。
“可以作爲交換的話……”
飛弦蘇格蕾看他一眼，平靜開口：“你掌握的那種語言和文字，我想學習。”
韓棄不迴應不行了，失笑看着飛弦蘇格蕾：“你確定我掌握什麼別的語言和文字？”
飛弦蘇格蕾沉默畫寫符文，半響突然說了一個好像不相關的話題。
“你知道這個大陸有各種契約吧？”
飛弦蘇格蕾輕聲開口：“就是規則類的，不是紙上那種。”
韓棄點頭：“你是說靈魂契約之類的？”
飛弦蘇格蕾有些驚訝：“你還真知道？”
說完停頓一下，飛弦蘇格蕾表情怪異，試探看着韓棄：“難得是和羅曼帝國公主……或者聖庭聖女簽署的？蕾安娜嬸嬸收到消息說羅曼帝國公主和聖庭聖女因爲你而產生矛盾。”
“呵。”
韓棄開口：“蕾安娜嬸嬸是誰？”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將我養大的傭人……但我將她當成親人。”
突然皺眉，飛弦蘇格蕾看着韓棄：“你沒否認……說明是真的了？”
“……”
韓棄深吸一口氣，半響笑着抱起啃啃要哭被她弄醒的小短身：“是啊是啊。我長得帥嘛……”
“囈~”
飛弦蘇格蕾突然微微撇嘴，低頭繼續畫。
“餵你小表情越來越多了啊！！”
飛弦蘇格蕾嘴角翹起沒回應，也沒轉頭。
韓棄搖搖頭，哄着懷裡的小短身。咕噥嘴好像又要睡的樣子。
啪啪抽他臉的起牀氣。
韓棄承受着，讓她小手攥着自己拳頭。順便放在小白狗旁邊。
果然，吸引注意力了。
撲過去用小白狗擦口水。
小白狗也被驚醒。
“汪汪~嗚嗚~”
看着兩人一起玩，飛弦蘇格蕾也被吸引注意力看了一眼。
對上目光，飛弦蘇格蕾開口：“剛剛我還沒說完……其實我知道你擔心自己秘密被泄露出去。”
看着韓棄，飛弦蘇格蕾開口：“如果你不想別人知道，我可以立一個契約。除非這個秘密被你自己或者別人知道，否則我不會說出去。”
韓棄將用不上了的重銀之精纏回腰間。
“倒還不至於……”
飛弦蘇格蕾一頓：“那你是同意了？”
韓棄疑惑笑着：“符文是神語，不說有沒有用，至少地位尊崇。你學我掌握的……一個棄兒掌握的東西，有什麼用呢？”
飛弦蘇格蕾突然開口：“所以你還是承認了？”
韓棄眯着眼睛看着她。飛弦蘇格蕾偏頭繼續畫符文，只不過嘴角翹起的樣子……
很是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