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了。”
宮必克坐在地上，此刻旁邊就是黑洞。數據模擬器擺在面前，是她專用的。
她嫌民用和最新型號用着都不方便。
那麼顯然以她的能力自己發明自用順手的，有多高的運算程度，就不用多說了。
當然，這也是第一款全部用魔晶和符文研製成功的。
電子元器件的還在研究和攻克的階段。
三民一直陪同，此刻見她終於計算完，上前開口：“什麼結論？”
宮必克白他一眼：“沒什麼結論。”
起身指着黑洞：“不過周圍如果配上設備，應該可以靠近了。”
三民皺眉：“這用你算？本來就可以靠近。”
宮必克嗤笑：“你靠近試試。”
打量三民，宮必克開口：“做了太久的長官，基本的科學知識基礎都忽略了？”
指着周圍，宮必克開口：“這個黑洞可以這麼堂而皇之存在，大自然纔不管會對周圍造成什麼影響。質量密度體積，產生了磁場。你以爲當時靠近不會如同火焰燒燬海水浸溼，就以爲沒反應？”
三民沉思片刻：“你是說聖書寶典提過的輻射？”
宮必克輕笑：“算你還記得你師父的聖書寶典，總算對得起對他的尊重。”
說完偏頭嘀咕：“一提起就炸，神經病。”
是你們沒多說，看着宮必克：“那現在你的意思已經可以研製設備靠近了？”
宮必克收拾東西整理：“設備早就有。但要研究出來到底是什麼程度的侵蝕，纔可以判斷需要什麼程度的設備。不然高了低了都等於無效，甚至反而受害。”
三民呼出一口氣，扯起嘴角露出笑容：“所以叫你來。你出手就可以有進展，這已經是定律。”
宮必克白他一眼，搖頭開口：“太明顯了。用人的時候就誇，還誇得那麼不自然。用不着了說翻臉就翻臉。”
三民點頭：“反正就是不如你表裡如一，什麼時候都是翻臉的狀態。最高尚的品質。”
“噗。”
幾個配合的團隊成員都偏頭笑，宮必克胸口起伏，煩躁推開他：“閃遠點。”
三民也不自覺露出微笑，後退到一邊。
早就準備好的設備，已經運來擺放在一邊。
穿戴整齊之後的宮必克……
居然還叫人拿來一頭豬？
“你這是。”
三民不解上前，宮必克都沒理他。將一根繩子幫助豬的腿。綁好繫緊，隨即驅趕它朝黑洞走。
豬再傻也有本能，吭哧吭哧叫着就是不上前，抽打都沒用。
“你不如找只狗吧。”
三民似乎明白了什麼，因爲這隻豬還帶着攝像頭。
雖然說沒用，但是也是可以對比豬和攝像頭進去之後會有怎樣的對比。
“先用豬。”
宮必克叫人驅趕豬朝黑洞走：“之後都要用。”
三民一頓，沒回話。目送宮必克真的接近黑洞……
“餵你小心有吸力。”
三民突然想起什麼，過去也拿着一根繩索，系在宮必克腰間。另一頭延長綁在一個極重的貨車上。
宮必克一愣，咬着嘴脣白他一眼，卻也沒多說。而三民示意一個團隊成員啓動貨車，隨時準備倒車。
宮必克終於驅趕豬過去，擡腿一腳給它揣進黑洞。
“嗚嗚~”
豬的叫聲不是嗚嗚，很尖銳，但進了黑洞似乎對聲音也有影響。
此刻宮必克顯然高大，也有戰力。所以雙手拎着一頭百斤的豬沒壓力。
耳麥中還響着豬的叫聲，但是攝像頭如同預期損毀了。
隨即，宮必克還用繩子左右前後蕩了幾下，感覺似乎盡頭的豬已經不怎麼動了，才慢慢拉上來。
然而黑洞邊緣註定不是什麼土地了，腳一打滑直接就摔進去。
“快後退！！”
三民臉色一變，急忙叫着。貨車早就準備，倒車後，幸虧只是滑進去，沒有太深。
沒多久不但把宮必克拽上來，連豬也一起拽到邊緣。三民趕忙跑過去，上下打量宮必克。
“沒事吧？！”
宮必克擺擺手，起身喘息幾下，估計剛剛也嚇一跳。
看了繩子一眼，又看看三民，沒多說，將那頭豬拖過來。
“醫者在不在？”
三民轉頭開口，團隊成員也找到早就準備就位的醫者。
墮落大陸二十億棄兒發展這麼多年，吃穿住行是必要生存條件的同時，醫者的行業成爲第五大基本生存條件。
因爲頭疼腦熱大病小情，指望抵抗是不行的。
還是安娜着手，在傳播禪學的同時，將這個行業抓了起來。
如今已經形成規模。
不管是外傷內傷，解剖接骨縫合，還有對藥品的研究，都突飛猛進。只是韓棄卻沒關注，因爲一個二十億人口的勢力，指望什麼都關注也難爲人。
當然，自己發展好，韓棄的聖書寶典提到的很多理念，都是讓醫療發展的重要基礎。
此時就有一名醫者過來，儀器也擺放好，開始檢查豬的情況。
“口吐白沫，休克。”
大致症狀是這樣。
宮必克看着醫者：“死了嗎？”
醫者皺眉搖頭，半響開口：“更像是……窒息。導致腦缺氧。”
宮必克眼睛一亮，笑着點頭：“看來是一個重要線索。裡面要麼是乾脆沒有氧氣，要麼就是氧氣量不足。”
三民一頓，示意宮必克：“看看裡面能不能燃燒。”
宮必克皺眉：“如今的武器，很多發展好像已經不需要氧化才能燃燒了，自帶氧化劑的。”
三民無奈：“那就找需要用氧氣才能燃燒的不就行了？”
說完笑着從懷裡拿出一個打火機：“這個就可以。”
打火機當然不是隻能用來點菸的。尤其棄兒和非戰力人員用的最多。魔法師可以自己用魔法點火，鬥氣士也有辦法。
棄兒哪怕有內功也難。
所以這東西取代了曾經原始的火折。
也是聖書寶典提過的。火石和火油的概念。
但也是最近有了石油，可以分解其中的化工材料，才製造的新玩意，用在了此刻。
“去吧。”
三民示意宮必克，宮必克重新走近，這次倒是不用走得特別靠前。
大概一步的距離……
“等一下。”
三民開口：“燃沒燃燒都在裡面，怎麼在外面看到？”
宮必克一愣，呵呵笑着：“是哈。還科學家呢，兩個白癡。”
三民呵呵笑着，拿着微型攝像頭，粘在火機上。
不需要正對着火苗，有光就表示還在燃燒，並且如果瞬間就消失，也說明在裡面沒有可以燃燒的條件。
至於攝像頭沒法存在裡面太久，但這點時間還是足夠。
“呲。”
打着火，防風的那種。
丟進去也不會瞬間熄滅，隨即看着手腕的顯示器。
攝像頭傳來的畫面，有微弱的光亮，大概持續五秒就消失。隨即沒多久，攝像頭也壞掉，雪花一片。
“五秒。”
宮必克回頭示意三民：“五秒的時間。說明有氧氣，但氧氣密度和這裡相比太低。基本很難支撐正常人的呼吸系統。”
三民點頭走上前，探身看着，皺眉開口：“也許魔族的身體和我們不同。你看神族那麼強大，都畏懼。”
宮必克推推他：“你去問問神族。”
三民一愣，的確這裡只有他和神族稍微熟悉一些。
沒多說，一起過去，宮必克自然站在一邊聽。
而恰巧神族首領也不在，不過沒關係。
和其他的也算認識，天天送飯不是白送的。
“尊敬的神明。”
三民行禮示意，對方認識三民是這裡的負責人，回頭看他一眼沒說話，在等待。
三民一頓，開口詢問：“不知道魔族。但是神族的呼吸系統，是不是照比人類更高級。至少不用像我們這樣對氧氣需求更高？”
對方停頓片刻，聲音金屬聲：“是。”
簡短，但也肯定。
三民想了想，卻是宮必克先一步詢問：“那魔族呢？是不是也如此？”
神明想了想：“不知道。”
兩人一愣，有些無奈。
神明看着兩人的表情，補充開口：“我沒見過魔族，也沒看過記載。但魔族身體比神族還要強橫，更別說比龍族。所以我推測，簡單的氧氣呼吸系統，他們似乎更發達。”
兩人對視一眼，雖然這個答案不夠確定，但也已經算是推測。
只是……
“魔族到底身體多強大？”
三民沒想過得到答案，只是有些皺眉抱怨的詢問。
結果神明居然真的開口回答：“沒有記載，但傳說龍族的肉身強橫，只是外在的程度。對於魔族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們的血液力量支撐着所有的防禦和進攻。破不開防禦不是因爲有外力。魔族幾乎都是赤果的。骨骼密度和肌肉強度，是你們想象不到的。同時他們的能量之強橫，因爲血液提供能量，只是不動手，血腥氣息足夠讓人戰慄。”
三民和宮必克很是驚訝，神明再次開口，指着旁邊貨車：“你們新式工具和武器，曾經嚇退龍族。但恐怕對魔族來說，目前這些還不夠造成太多傷害。甚至你們都不該用防禦和攻擊來換算他們的強大。那基本沒有意義。”
兩人心慢慢下沉，表情凝重。行禮道謝，隨即退開一邊，發呆。
如果真的這麼強大，哪怕只是一半，也真的有點，讓人絕望。
不過提到絕望，或許短身殿的絕望……
會讓魔族更絕望？
還是，只是滯澀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