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好了嗎？”
“抽出血樣了？”
“好的，開始測試。”
韓棄站在一旁，圍觀他們把小短身拿來做研究但是沒人敢切片。
韓棄也並不在意這種當做實驗體的感覺。
因爲這和拿無辜的人做實驗不一樣，更像是一羣人拿一個巨龍做實驗的對比。
小短身今時今日是誰敢欺負的，那纔是開玩笑。
所以韓棄在這裡的目的不是保護她，而是在她要不耐煩或者發脾氣的時候，安撫。
某種程度上，韓棄也傾向一下檢驗她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感覺她自己已經覺醒了很多隻是不願意說，更願意還當自己是曾經在他懷裡抱着可哪走，哪怕逃亡都跟着在髒亂差的魔獸山脈一起獵殺魔獸的臭肉團。
的確沒什麼所謂，不過韓棄相信小短身不是穿越，那想說不想說就看個人了。
研究一下也能做個總結和定位。不像以前模糊對待。
有一個未知已經夠了，那個黑洞，和魔族迴歸日期。
小短身如果可以儘量被瞭解，還是更好的。
“首座長老要見你。”
韓棄出神看着的時候，一堆儀器在小短身身旁被神族人員使用檢測，神族長老不知何時過來，通知一聲。
韓棄看看小短身，又看看神族長老。
神族長老明白他的意思：“就在外面，不遠。”
韓棄笑了笑，也沒多說，跟着一起。
果然沒多遠，就在拐角，甚至還能聽到屋內檢測以及檢測人員的說話聲。首座長老，就站在窗前，背手看着外面的漆黑。
“詳細說說那個棄兒女孩的事。”
首座長老沒回頭，背對韓棄。
韓棄一愣，上前開口：“神族長老沒和您說嗎？”
首座長老回頭：“不詳細。”
韓棄一頓，大致講述出來。果然是首座長老，平靜看着韓棄：“他們糾結於追殺你們的到底是誰，神族或者魔族。不過現在看來並不重要。我反而好奇他們到底是不是追殺。”
至少這個角度，比較新穎。
韓棄一想，輕笑詢問：“害得小短身母親難產死去，不是追殺？”
首座長老看着韓棄：“因爲你對她的母親有着私人情感，所以她的死你會憤怒，仇恨，然後報復。事實上你也是這麼做的，十名騎士和兩名黑袍人都被你殺掉。”
首座長老講述黑袍人韓棄覺得怪怪的，那裝扮明明就是神族的。
然而既然他說也不確定，自然先稱呼黑袍人也正常。
韓棄沒多說，靜靜聽着。
首座長老繼續看着窗外，開口道：“如果刨開這一點。其實他們並沒有直接針對當時還在母親肚子裡的她。我沒親眼見到……”
指指檢測室，首座長老看着韓棄：“但我推測……也許和他們此刻做的事，類似。”
韓棄眉頭一皺，下意識看着檢測室，恍然皺眉：“不說我都沒分辨出來。雖然外形裝扮的確和武力官很像。但他們拿着的儀器，做的事，的確更像這些檢測人員。”
首座長老笑了笑：“當時的聖庭聖女已經將一些碎片拿回來。其中就有神族的檢測設備。所以你隨手殺掉的兩名也許的確是神族，卻不是負責對外對內武力輸出的武力官，很可能是兩名沒什麼戰力的研究人員。”
韓棄驚訝：“這麼說不還是你們神族的人？”
首座長老情緒有些波動，沉思許久，搖頭開口：“我也這麼想。所以當時我第一時間去搜查。到底有誰私自下屆，並且去針對一個矮人女人懷着的棄兒。可是……至少千年以來，沒有任何一名神族外出，更沒有神族死去。”
看着韓棄，首座長老開口：“神族有一種精神聯繫。我們將一名神族出生時候的一絲精神力，放在一盞燈上。存放在一個空間內。如果一名神族死去，相應的燈就會熄滅。數量是一對一的，不會多不會少只會正好。”
韓棄茫然撓頭，失笑看着他：“這還真是懸案了？”
首座長老搖頭：“其實，還有一種不太可能的可能。”
韓棄神色肅穆聽着，因爲如果類似不太可能的可能，第一，按照墨菲定律，都有可能發生。第二，一定是很震撼的。
“神王。”
首座長老吐出兩個字，韓棄的頭腦，真的很震驚，卻也立刻明白了。是啊，如果他繞開長老團去做這件事的話，那簡直太容易了。
而抹除之後的數據，不讓人找到蛛絲馬跡……
即便此刻似乎首座長老也只是靠猜而已。
“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有追究是誰。”
首座長老轉身，面對韓棄：“我在意的是目的。”
韓棄靠在一邊，低頭出神，許久之後，擡頭看着首座長老：“如果按照您的說法，當時的情景回想起來，更像是他們兩個黑袍人，在探查即將出生的小短身，在肚子裡的生命跡象。或許是看看健不健康，或許是看看承受力如何。”
沉默片刻，韓棄失笑：“難道還錯怪好人了？他們是被派來安胎的，所以……”
“這倒不用過分解讀。”
首座長老打斷韓棄：“我剛剛開始就說了，是你對那個矮人女人有私人情感。但他們並不在意。也許那就是個容器。”
韓棄一愣，這說法小短身也講過。當時自己還抽她來着。
“你講過她是處女卻懷孕了。”
首座長老看着韓棄：“應該是有人用大神力將那個女孩投入到矮人女人身體內靜養，藉機出世。”
韓棄擡頭：“目的呢？那麼小短身是誰？把她放進去的又是誰？”
“愛誰誰唄。”
突然旁邊接口，小短身站在那輕笑看着兩人，走過來靠在韓棄身邊：“別讓我碰到。讓我碰到……”
“你怎麼樣？”
韓棄本來沉重的心情，此刻緩解開，攬着她揉着頭髮詢問：“你碰到後又怎樣？”
小短身漂亮眼睛看着他，咬着嘴脣笑着：“我也給她塞進別人肚子裡。”
“哈哈！！”
韓棄抽她一下笑出來：“算你狠。”
小短身也笑着賴在他懷裡。
首座長老看看跟出來的檢測人員，詢問神族長老：“結果呢？”
神族長老看看小短身，韓棄也擡頭等待。
神族長老一頓，搖頭開口：“沒有特殊變化。的確是一個棄兒，血液和棄兒也類似，頭髮的基因，色素，瞳色，都和棄兒一樣。”
首座長老皺眉：“棄兒胸口沒有鬥氣環，也沒法感應魔法元素。”
神族長老沉默片刻，開口道：“但她的確有。不但有鬥氣環，而且似乎不是一個固定的大小。類似在墮落大陸的黑洞。”
韓棄下意識看着小短身胸口，小短身皺着小眉頭捂着，隨即咬着嘴脣湊到他耳邊……
“不用說了。”
韓棄打斷她：“不用說下去了。傷和氣。”
小短身臉頰潮紅，擡手抽他一下鬧他。
韓棄抱着她不理會，繼續看着神族長老。
神族長老開口：“魔法元素不是她感應，是主動包圍她身旁。隨時等待調用。”
“這麼賤啊？”
韓棄驚訝看着小短身，小短身得意笑着的臭模樣，韓棄又想抽她。
“至於棄兒的能量運行方式……”
神族長老看着韓棄：“要你來評價了。因爲我不懂。”
韓棄一愣，看着小短身，無奈搖頭：“她先天的經脈已經成人化並且，很堅韌。甚至好像斷脈後來直接通了。”
首座長老點頭：“所以就是說她的戰力已經先天就到達頂峰，而且還是鬥法內力三修……”
“不是頂峰。”
神族長老更正：“是無窮盡。”
首座長老一頓，看向小短身，似乎要將她看透。
小短身皺眉和他對視，被韓棄無奈抱住：“讓人看看怕什麼？害羞啊？”
小短身抿嘴笑着看他，捶他胸口一下。
“但她的額頭符文，還有￥%#%經歷的什麼黑暗絕望……”
首座長老看着神族長老：“算是什麼？”
神族長老看看資料，搖頭開口：“他們不知道，但只能推測。黑暗絕望類似於法師的禁咒。額頭的射線類似鬥氣高度凝聚……”
“有點牽強。”
韓棄搖頭嘆息看着懷裡的小短身：“雖然不想你這麼得意，可感覺那的確不是魔法和鬥氣的範疇了。”
“哦對了！！”
韓棄突然擡頭看向神族長老：“她變身的白色長裙然後尖銳指甲什麼東東的……你們認識嗎？”
神族長老很明顯是不知道的。
倒是首座長老突然一頓，揮手示意神族長老：“去整理保存資料吧。”
神族長老看了小短身一眼，告退離開。
韓棄似乎意識到什麼，看向首座長老：“難道您知道？”
首座長老沉默片刻，揮手示意：“我帶你們看一樣東西。”
韓棄愣了片刻，小短身倒是無所謂的模樣。
跟着一起。
首座長老，基本上就是如今整個神族的話事人，在神王萬年來不現世的此刻。
所以倒是沒有前呼後擁，但是所到之處肯定通行。
坐着透明一個圓球就這麼漂浮出去，但透明圓球有軌道一般，可以沿着指定路線形式。
又是宇宙奇景的感覺，每次置身這種環境韓棄都感慨個體的渺小。
只是看看身邊擺弄指甲偎着他頭都不擡的小短身，韓棄又無奈個體……有時候也過於強大。
於是手犯賤的慢慢擡起，抽了她一下。
小短身瞬間皺着小眉頭瞪他，韓棄也只是搖搖頭，攬着她靠在一邊。小短身也只是偎得更緊，甚至打着哈欠看着周圍。
進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