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澤果然很快就把事情拋在了腦後,這些事情以後再想,現在最重要的是沈青瓷。
沈青瓷得到了結果,她圓滿了,只要她最後是他的,楚沐澤就不會介意沈青瓷的謊言。
楚沐澤將玫瑰花放到一邊,倒了一杯紅酒給沈青瓷。
爲什麼只有一個杯子,沈青瓷真的不想說了。反正楚沐澤最後都是有辦法喝到酒的,以前她就試過用她的身體盛酒。
有句話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反正沈青瓷是很相信的,脣齒的糾纏之間就纏繞了酒香,似乎要侵入心脾。
然後,就醉倒在牀上,臉部接觸到軟軟的枕頭,頭腦暈乎乎的,身體也開始發燙。
楚沐澤的手中的紅酒一個傾倒,便順着沈青瓷的背脊滑落,有些冰冷地親吻着她的皮膚,但是又不會特別冷。
可能是因爲愛情是冬天的一把火,能夠燃燒整個沙漠。
紅酒猶如涓涓細流,順着沈青瓷的的背脊,在腰部跟囤部之間,匯聚成一個小小的塘。
紅酒似乎沾染了女子的香,更加誘人,女子的溫度讓酒蒸發得更快了,房間裡都縈繞了酒。
楚沐澤俯身下來,舔了一下那酒,紅酒這種東西果然要配美人啊。
楚沐澤的吻落下,癡纏地吻盡紅酒,然後延綿而上,要暖了方纔紅酒流淌留下的冰涼印記。
沈青瓷越發的敏銳起來,覺得身體裡有一把火,燎燎地燃燒着,一旦匯聚在一切,會將她焚燒殆盡。
楚沐澤健碩的身軀似乎要將她完全籠罩一般。他可以感受到強烈的吸引,這一份吸引甚至讓他無法自持起來。
但是,這對於沈青瓷而言,應該是陌生的,所以他只能剋制住自己。
真是煎熬。
可是,沈青瓷好像很緊張的樣子,睫毛微微地顫抖着,覆在她心口的手,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強烈而急速的心跳聲。
他咬着她的耳朵,雙手環在她的身前,似乎帶了電流一般,輕易地就引起她的戰慄:“青瓷,不要那麼緊張。你聽聽你的心跳聲。”
沈青瓷自然是聽到了,她……當然緊張!她逼着楚沐澤忍了兩個月呢,今天肯定不會善了的。
她把臉埋進枕頭裡,不回答楚沐澤的話。
楚沐澤只能忍着了,他更加耐心地調適着沈青瓷的身體,讓她受不了的嚶嚀出聲。
準備充分,會讓她沒有那麼拘謹。
也會讓自己更加舒服。
沈青瓷感受到楚沐澤的技巧,他明明也很難受,但是他卻依舊忍着,他待自己,就猶如第一次。
誒……沈青瓷都說了,她會欺騙他的感情的。
她有些羞澀地迴應着楚沐澤,她在情事上,向來是內斂的,恰到好處的。
楚沐澤待她溫柔,她當然不會讓他難過。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彼此照拂,纔會結合得完滿。
楚沐澤感受到沈青瓷的迴應,忍不住輕笑,鼻尖點了點她的鼻尖:“青瓷學東西很快哦。”
沈青瓷把臉埋進楚沐澤的懷裡,廢話!她是被楚沐澤調適過的人,當然知道他的調調。
對這方面的學習,是人的本能。
楚沐澤突然一僵,覺得自己差一點就丟盔卸甲,她居然毫無徵兆地……,不知道男人在忍的時候,不要隨便地逗嗎?
他擡起頭來,眼中似乎有着星星點點的紅,似乎因爲忍耐而微微扭曲着,他泄憤地捏着沈青瓷的下巴:“青瓷,你這樣子,對於男人來說,會讓他們發狂的。”
沈青瓷伸手摸着楚沐澤的臉,突然露出妖嬈的一笑:“就是喜歡你發狂的樣子啊。”
媽的,妖精!楚沐澤狠狠地在心裡罵着,她居然在挑釁自己,想真的想哭麼?他俯身下來,聲音如同那灼燒的鐵:“青瓷,你自找的,別怪我。乖。”
沈青瓷輕微地擰起眉頭。
而楚沐澤則是禁慾許久,當然來勢洶洶。
沈青瓷閉着眼睛,咬牙承受着,雙手攀附在他的肩上,留下了痕跡。
有汗水順着楚沐澤的下顎滑落在沈青瓷的脣上,灼熱的氣息在兩個人之間縈繞着。
也不知是楚沐澤的不自控,還是沈青瓷的主動,又或者根本就是水到渠成。
一切都那麼順其自然,默契十足。
楚沐澤的腦子裡又忍不住翻涌起雲南的七日,他們之間的話不多,情事多。
沈青瓷,這真是一生的魔障!
他喜歡她的聲音叫他的名字,便欺身上前,咬着她的耳朵,輕聲地說着話:“青瓷。我是誰?”
他的聲音沙啞,似乎又帶着無限的柔情,讓人從心裡的都酥了,身體都軟了下來。
沈青瓷微微地偏開頭,躲開他疊加起來的攻擊,有些艱難地擠出他的名字:“沐澤。”
楚沐澤喜歡極了這種感覺,喜歡她柔柔的聲音帶着輕輕的沙啞,就像是一隻貓爪撓着心一般:“繼續叫我的名字。”
沈青瓷手心都是他的汗,耳鬢與他廝磨着,斷斷續續地喚着他的名字。
楚沐澤覺得沈青瓷的話,就像一舉火把,將他灼燒,將他折磨。他低啞地迴應着沈青瓷,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青瓷,我愛你,我愛死你了。”
這些情話,在雲南的時候,他不曾說,幫她辯護的時候,他也不說。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在她成了他的女朋友的時候,他纔會這麼說。
他的愛,從來都是那麼矜貴的,也許他有着大愛,會佈施給世間所有的人,但是他從來不會對那些人說,我愛你。
這就是沈青瓷跟別人的區別。
沐澤的愛從來都不盲目,若是他愛上一個人,絕對是因爲心靈是引起了共鳴。
她多麼幸運,即使那麼多坎坷,那麼多磨難,只要是跟你,只要結局歡喜,中間再悲也行。
“沐澤,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沈青瓷突然捧起楚沐澤的臉,即使視線已經模糊,但是他的樣子就在心裡。
楚沐澤更加瘋狂起來,誘哄地吻他,聲音更加緊繃,似乎輕輕一觸,就會斷掉一般:“青瓷,我是你的誰?”
“嗯?”沈青瓷有些渾噩,她已經無法思考了。爲什麼……楚沐澤就能夠一心二用?
“我們要結婚了,你要叫我什麼?”楚沐澤似乎要將沈青瓷的骨頭捏碎一般,聲音也不穩起來,就像即將奔潰的金字塔。
沈青瓷不覺得疼,明明他的力道那麼大,大腦雖然渾渾噩噩的,但是她知道問題的答案:“丈夫……老公~”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交換着彼此的氣息,身體軟軟的,似乎被卡車壓過一般。
沒有人說話。
沈青瓷閉着眼睛,睫毛微微顫抖。
楚沐澤緊緊地擁着沈青瓷,翻身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疼麼?”過了許久,沙啞的聲音昭示剛纔的瘋狂。
“一點點。”沈青瓷把臉埋在楚沐澤的胸膛。
“那你怎麼不問問我疼不疼?”楚沐澤伸手卷着沈青瓷的頭髮,然後它們糾纏着自己的手指。他忍得很疼啊,也不來關心他。
“也許,我應該問你爽不爽?”沈青瓷掐了楚沐澤一把,真是……從來就不會收斂一點,得了便宜還賣乖,信不信她等一下直接回——疼就別來了啊!
楚沐澤低啞地笑了笑,她居然真敢問,一點十八歲女孩兒的嬌羞也沒有,也許是十八歲的記憶,二十八歲的身軀,讓她多多少少有點……扭曲吧。他胸膛起伏着,很乾脆且肯定過地做出回答,擲地有聲。
沈青瓷本來是隨口一回,被楚沐澤這麼一說,整個人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他低着聲音這麼說,討厭極了。
楚沐澤感受到了,他撐着牀坐起來,讓沈青瓷靠在他的肩膀上,從旁邊取來了雪茄,直接點燃了一根。
沈青瓷注意到,他的火機似乎換了款式,依舊是zippo,但是款式卻是沈青瓷隨手挑的。
她那時暗示過他。
他就記在了心上。
楚沐澤見沈青瓷直勾勾地盯着他,大眼睛不知道是情動還是委屈:“忘了告訴你,我抽菸的。”他的煙癮從來都不大,只是覺得抽菸挺帥的,也只有在思考和狂躁以及寂寞的時候,纔會抽一下。
沈青瓷依舊不說話,她點點頭,窩在楚沐澤的懷裡,如同一個破碎的洋娃娃,只是……累到懶得說話。
楚沐澤伸手颳了一下沈青瓷的鼻尖:“不喜歡我抽菸?”
“挺帥的。”沈青瓷半閉着眼睛,她知道楚沐澤向來自制,煙癮又不重。她不會管那麼多,也沒有時間管那麼多。
楚沐澤低頭看着沈青瓷的臉,潮情未退的臉上還是一片粉嫩,散發着熱氣。他深吸一口雪茄,然後將沈青瓷壓在身下,將口中的煙霧都灌入她的脣舌之中。
沈青瓷有些措手不及,被迫地吸了幾口,有些嗆人,眼淚都嗆出來了,小臉通紅。她瞪了楚沐澤一眼,直接動手拍了拍他的臉,有點重:“混蛋!”
他惡劣地扯出弧度:“嗯,兇一點也好看。”
沈青瓷簡直是又氣又惱,這個白癡,這個笨蛋,這個無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