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雙喜臨門男人們pk大戲

83.雙喜臨門?(男人們PK大戲)

輕悠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織田亞夫明明知道自己已經看到百合子,就是不跟自己說呢?

或者,他沒發現自己已經發現小百合的身份了?

也對啊,當天先是殺老虎,接着又鬥熊,那麼緊張的情況,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也許根本沒發現她已經知道。

可他至少也該跟大家解釋一下沈百通的那番話,免得大家誤會他啊!都說是一家人了,又在這節骨眼兒上,他怎麼就不懂呢?

或者,她應該體諒一下他的大男子主義,主動問問他?

可她又怕他怪自己不夠信任他。

如果自己的猜測都是對的,百合子真是間諜,她做爲一個亞國人,又該以什麼樣的立場來處理這件事?怎麼去面對他呢?

輕悠越想越鬱悶,母親喚了她幾聲,她才猛然回了神。

三娘嘆息,“如果覺得累,就回屋去歇歇,這裡娘能處理。”

輕悠汗顏,“沒事兒,只是有些事想不通。”

三娘一笑,“想不通的事兒,就暫時擱一擱。興許,這一放,你不用想也就自然通了。”

輕悠被母親這一笑,不由自主寬了心。

是呀,也許他不想說,只是因爲還不是時候,並不是真的要瞞她什麼。這些日子以來,他爲自己,爲軒轅家好,都是有目共睹的。沈百通那王八蛋也許根本就無憑無據地,信口胡說,來攏亂他們家的軍心,她怎麼能受那混蛋的挑唆呢?

她要相信他!

……

輕悠陪着母親處理家務,這是二十年來頭一遭。以前,都是大娘和三姐寶月的事,沒想到事過境遷,竟然莫名其妙就落到了他們頭上。

這時候,她才知道要打理一個家,完全不比打理一個公司簡單。光是之前被打碎了杯盤瓷碟,需要補充,就冒出一堆問題。

要補充多少?是全套,還是部分。現在家裡情況特別,可能會有大變動,搬家移居的話,只要剩下的將就夠用就成。

可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管家提醒說老爺已經派人去派族姥們過來,即時還怕用了劣等的瓷器又失了體面。畢竟族姥不是沈百通,雖然也很令人討厭,卻怠慢不得,最好還是補上一兩套。

可現在也是急於用錢的時候,剛纔大哥才支走大筆銀錢,更要開源節流了。補上一套好瓷具,也需要些銀錢。輕悠覺得爲了族姥根本沒必要,可三娘卻不認爲。

本就是一件小事兒,竟然能牽扯出這麼多彎彎繞繞的東西,輕悠覺得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記得以前看大娘和寶月在家裡指三喝四,大權在握地管着她和孃的錢,隨便就能拿着別人的七寸,有多麼威風了不起。現在才知道,事實上這內裡的糾結麻煩只有當過事的人才知道。

原來,什麼事也不管,也是種幸福。

可惜,剛纔從娘那裡得知,大娘因爲寶月的事,已經沒法再管家,甚至決定在家帶髮修行,徹底遁入空門,將家中大權直接交給了三娘。二孃這連番受刺激,四哥又被抓走,泛了頭痛的老毛病,這才請大夫來看過,說必須靜養,不可再操心勞累,否則還可能中風麻煩就大了。

至於四娘,最是膽小的一個,家中出事從來都是縮邊靠角兒。看着這一攤子亂,早就溜回自己院子當縮頭烏龜了,根本幫不上忙。

娘還告訴她,說四娘其實也是個命苦的,根本不是當初所說什麼大家閨秀出身,只是那大戶家裡的一個沒名份的通房丫頭所生的庶出子。母親沒名份,自己也沒給正名,雖是老爺的親骨肉卻是連大丫環也比不得。所以當初才被軒轅瑞德相中,一方面藉着那家的名聲威嚇,轉移另兩房對三孃的注目,另一方面四娘自知身份低微,不敢真的恃寵而嬌,興風作浪。

現在,輕悠已經很清楚父親對娘和自己的心意了。

雖然管家很不容易,還是陪着母親一件件地將家中的事拾掇起來,這一番忙活,回頭天色就晚了。

輕悠幾次問起門房,都不見出去的男人們回來一個。

隨着時鐘再一次敲響,母女兩看着上面的指針,只覺得這時間過得又慢卻又太快。

沒有電話,又沒小廝回來報個品信,就這麼一直空等着,心裡的各種猜測揣杜都變成了可怕的煎熬。是慢!

似乎轉眼這一日就要過去了,就怕救不出來錦業,多在那可怕的黑牢裡待上一分鐘可張大帥一個不樂意,鮮活的人兒就沒了。是快!

這左等右等,終於等回了一個小廝,正是去請族姥的。

好在這些日子是多事之秋,族姥們都沒有回百里外的老宅,不然小廝這會就不是喘幾口氣,非跑斷兩條腿了。

三娘命人給小廝上了茶水,小廝喝了一口就喘着氣說,“小的不才,沒能請來族姥們。五姥爺不在,小的沒探到行蹤。但六姥爺說他明日就來咱府上,讓我們靜心等着,不用怕那張大帥,他們已經尋着法子保全全族的安全。叫我們不要急,讓三奶奶給老爺說,將府中好好收拾收拾,準備迎接貴客。”

三娘和輕悠同時訝然,再追問是何貴客,小廝也答不上來。

正擔心這好事兒的六姥爺又要興風作浪,軒轅寶仁就回來了,這總算找着一個可以商量事兒的。

軒轅寶仁一臉愁容,“錢是送出去了,可是,就不讓見人。我在那等到天黑,等到來大帥府的警備處處長來找那張大帥,託了處長的面子,才勉強見着了人。該死!小四果然被抽了鞭子。我以爲是張大帥下的令,想去求情,誰知道……”

“又是沈百通?!”輕悠問。

“就是那該死的龜孫子。我帶去的那一萬塊錢都被他私吞了,竟被他拿來買通人折騰小四。要不是寶月……寶月後來去護着,恐怕還得上烙鐵!我離開時,寶月說會一直守在那邊。讓我們儘快想辦法,最好是讓姜愷之出面,說不一定才能救出錦業。”

寶仁最後看着輕悠,目光中有請求。

輕悠明白兄長的意思,“大哥,知道現在有三姐護着四哥,這錢也不算白花了。回頭,咱要能把三姐和四哥都救出火坑,爹一定會原諒三姐的。”

寶仁欣慰地點了點頭,又問起父親和亞夫的去向。之前他先走一步,並不知道輕悠本也想跟父親去芙蓉園,卻被吼了回來。

聽完後,寶仁說,“之前我和父親去過芙蓉園,只可惜,愷之的態度還是……唉,小妹,你也彆着急,總歸你們有些情份在,之前他都救了咱們一命,這回應該也不會袖手旁觀。”

輕悠早就聽母親提了這事兒。也知道,父親不讓她跟,也是不想再節外生枝,更不想讓她爲難。而帶上亞夫,可能是想讓兩個男人商量解決,看在她的份上,握手言合,解決當前的燃眉之急。

正這時,門房進來了,“大少爺,三奶奶,七小姐,老爺和周公子回來了。”

……

軒轅瑞德回來後,朝三娘點了點頭,招過寶仁詢問了情況,寶仁拒實以告,沒有提寶月的事。

三娘和輕悠知道寶仁護妹妹的心思,也沒有多說。

問完後,又聽了那給族姥帶話的小廝說法,擰了擰眉,就說先用了餐再說。

雖然擺了一大桌子菜,但大娘在自己院子裡不出來,錦紜照顧二孃也來不了,四娘藉口小九鬧肚子也沒過來,小八多半是被母親拘起來了。結果座上就鬆鬆地坐着幾個人,氣氛說不出的淒涼。

雖然輕悠極力勸說父親多吃點,這心裡裝着事兒,哪裡咽還吃得下,這頓飯草草結束。

飯後,軒轅瑞德稱累要先歇了,也沒提去芙蓉園的事,就由三娘扶着回了屋。

就算不說,輕悠多少也猜到了結果。

寶仁心切,拉了亞夫追問。

亞夫說,“和當初你跟伯父去找他時,說的一樣。”

寶仁先是一愣,重重了嘆了一聲,嘀咕着“這怎麼也是個死心眼的啊”,欲言又止地瞥了眼輕悠,就離開了。

四下無人,輕悠很想問,默了一默,道,“亞夫,你跟我來。”

她什麼也沒再說,拉着他的手,走過遊廊,越過洞門,繞過曾經一起散步的小花園,來到了已經空無一人的廚房。

揭開一個蓋着的大鍋,從裡面端出兩層蒸籠,揭開時,一股淡淡的花香彌散開來。

在昏黃的燈光下,青蔥色的蒸籠裡,放着一個雪白的瓷碟,瓷碟上盛着一團雪白淡粉的米糰子,形象做得極像花朵兒,花瓣上開的小岔兒,讓人一眼就認出是“櫻花”。

她輕輕笑着,托出碟子,說,“你們走後,我和娘忙完家裡的事,我偷空又試驗做的。樣子是比以前幾次都要好了,你嚐嚐味道像不像?”

遞過一雙白玉象牙筷來,映在燈光下的眉眼彎彎如月兒,那故做討好的笑容,絲絲縷縷地勒疼了他的心。

他接過筷子,挑起一塊櫻花糕放進嘴裡,甜絲絲的感覺,一下化到喉底,和記憶中母親所做的,幾無二致。

他只是隨口提了一下口感和材料,根本沒抱希望她能做得出來,頭幾次都失敗得很徹底,沒想到,竟然真給她做成了。這其中又花了多少心思,他不知道,但他又很清楚,那一定是廢了很多很多的心思。

“好吃嗎?像不像呀?”

“好吃。像。”

“真的?”

看到她開心的笑,他覺得真想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只要她開心,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可是,他依然無法忘記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責任。

“一模一樣。”

他彎起脣角,挑起一塊送到她嘴裡,看她小嘴輕輕蠕動的模樣,心動,情不自禁,攬過來俯首就吻,相同的味道流竄在彼此的脣齒之間,甜絲絲的感覺滑進心底,讓人食髓知味,無法戒除,只想沉淪,卻分明又清醒得可怕。

聽到她低低的嚶吟,他心潮澎湃,渾身一緊,將她緊緊抱進懷裡,加深了這個吻。

這一吻,便無法剋制,心跳呼吸都亂了。

“亞夫,別,會有人……”

“不會。”

他抱起她,將她壓進陰暗的角落裡,吻得更兇更急。

身下奇怪的嘎吱聲,那脆弱得快要斷掉似的東西,同時承着他們兩的重量,有種大廈將傾的恐懼,卻又有肆意放縱的極致快感。

沉入那熱烈又難以敘述的歡愉時,她緊緊咬着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黑暗中,他的眼眸就像兩盞明燈,忽明忽暗,流竄着她熟悉的情慾和驚心的冷酷。

就像要把她整個兒拆散了似的狠。

就像兩人此時身處萬丈懸崖般,腳下只有一根細細長長的絲支撐着。

就像擁舞的伴侶正踏在纖薄的白冰上,步覆維艱,依然不能停下。

可他的瘋狂似乎從來不會因爲環境、時間、地點,有絲毫收斂,一次次地將她逼到臨界點。

“輕悠,你是我的!”

他狠狠咬住她的脣,將自己送進她的最深處,攻佔她全部的全部。

她痛苦地低哼一聲,被他牢牢錮在懷中動彈不得,全身上下都似浸在了熱海里,忽又飛到高空中,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只能任他擺弄。

“亞夫……”

“輕悠,告訴我,你愛我。”

“我愛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她伸臂緊緊抱着他,半自己與他結合得一絲不剩,緊密得彷彿生來就是一體,本來就是一人,本來就該如此圓滿契合,誰也不能分開他們。

最後,她像清晨染了露珠兒的花朵,在他懷裡綻放,美得奪魂懾魄。

她聽到他說,“輕悠,姜愷之利用張大帥威脅你放棄我,你會答應麼?”

她聽到自己說,“不會。”

然後,他再說了什麼,她卻沒有力氣去聽了。

她累極了沉沉睡去,忘了這還在家中,忘了禮教,甚至忘了家中這一連串的難題,在他懷裡放心地睡了過去,脣角還掛着笑。

若真的不信任,又怎會在他懷中安心入睡?!她什麼也沒問,是不想給他壓力。她乖乖順了他的意,任他予取予求,都是給他撫慰和信任。

“你這個小傻瓜!”

他沉沉一嘆,看着她熟睡的小臉,眉頭深結更重。

難怪世人總愛問佛,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萊不負卿。

他也想問問佛,何以總讓他們倆人處在這般進退兩難之境。

一邊是他愛的祖國,一邊是他最愛的女人。

選擇哪一方,犧牲哪一個,都是痛苦不堪。

有沒有一種方法,讓他即無愧於祖國,也不再用對她欺瞞或無言?

……

第二日,軒轅家的人都紛紛早起。

沒等到族姥們依約前來,天錦坊卻傳來了一條噩耗。

“什麼?整個生產線的人都要辭職?”

來的人正是黃叔,“是啊!我和牛師傅勸了他們幾日,他們也不幹。他們說老爺您得罪了張大帥,四少爺都被張大帥抓了起來,現在生死未卜。他們怕家人都受牽連,又見到城中幾個大的紡織戶都舉家搬離芙蓉城。聽說這都是因爲之前那場狩獵活動惹的禍,現在他們都等在財務室外要結算工資……”

寶仁憤憤不平,“怎麼可以這樣。之前上這條生產線時,都跟他們談好了,還簽了正式合同的。他們說走就走,我們的這批貨怎麼辦?”

黃叔嘆氣,“大少爺,生產線上多都是些新招的年輕工人,對坊子沒多少感情,當初也都是聽說張大帥在咱們這裡訂衣服,才趕着從別家跳來我們這裡做工。”

當初不到兩天就招滿了員,他們也着實鬆了口氣,可是回頭遇到這事兒,真正的問題就出來了。

“好在咱們這羣老傢伙平日得空都跟着牛師傅他們學了操作方法,現在生產線由咱們看着,還能運行下去。到時候咱們再請些人,相信這第一批貨應該能及時交出來,先對付過去,餘下的……”

牛師傅正是亞夫隨生產線配送的機械師傅。

寶仁即感激又難過,“黃叔,那些年輕人怕什麼家人受牽連,他們根本就是見利忘義,一碰着危險就拆夥的人。要說真怕受牽連,你和洪嬸兒他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難道不怕牽連嗎?說到底,咱們天錦坊要不是你們這些老叔叔老嬸子在,早就……”

“大少爺,快別這麼說。這都是咱們應該做的,到底咱們都是軒轅一族的人啊!哪能一見東家有難,就拍屁股跑掉的,這要說出去,咱也丟不起那張老臉啊!其實,這也多虧了七小姐之前想得周到,鼓勵咱們老東西多學多問。”

輕悠不敢居功,跟着大哥向黃叔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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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爲人,確也只有在危難之時,才能看到對方的真性情。

輕悠很慶幸當初的判斷和決定,比起高額的金錢回報,真正能拴住人心的還是情感。用情收買人,永遠比用錢砸人更穩當。前者不過是數倍的回報,後者卻會帶來想像不到的驚喜,並救人於危難。

軒轅瑞德讓兄妹倆先去坊子裡處理工人辭職的事,自己留下來等族姥們回來。

亞夫則去了艾伯特的診所,探望軒轅清華的情況,讓十郎跟着輕悠。

輕悠和大哥到了坊子裡,車剛停下,就被那些工人團團圍住要錢,其中幾個模樣相當蠻橫,甚至趁着人多想對輕悠不敬,就被緊跟着輕悠的十郎給摔倒在地。

一聲喝斥,嚇退了衆人,卻又無端激起一波惡劣的呼聲,說軒轅家要賴人工錢。

鬨鬧中,寶仁被打,他之前狩獵場受的傷還沒痊癒,無力還擊,勉強退了回來。

輕悠一見就火了,動手摔了幾個亂事兒的,登高一呼,甚至拿出手槍開了一火,纔將場子給鎮了下來。

這時,黃叔跟着調來工廠的保安,將亂事的人攆了出去,終於控制住了情勢。

稍後,跟工人代表商談後,事情終於走上正軌。

其實真正受煽動想辭職的人只是少數,多數人仍想留下來繼續賺錢,畢竟,軒轅家接到的軍隊訂單利潤豐厚,開給工人們的工資也比同類的紡織廠要優厚不少。

前方交給了大哥寶仁處理,輕悠跟着黃叔到後方去處理那幾個鬧事工人的事。

沒想到,經過黃叔等幾個經驗老道的看場師傅一番拾掇,那幾個鬧事兒的便供出了幕後主使者,雖然沒直接供出姓名,但黃叔卻十分熟悉。

“他們說的那個人我知道,那人一直就跟着小包做事。”

“林家!”

輕悠咬牙,這根本不用直說了,林家在麒麟錦這整件事裡,前前後後雖然沒像沈百通跳騰得那麼厲害,卻處處不缺他們的身影。之前在狩獵場,只有包叔跳出來叫他們賣掉麒麟錦,其他行會的會員們都支持爹爹。

這背後的陰謀勾當,已然浮出水面。

也許之前坊子失火,林家也脫不了干係。

這一忙,竟然就忙到日頭下山。

輕悠以爲父親那裡若有事,應該會給他們打個電話。中午她還打了電話回家找母親,母親說族姥們沒來。她怕母親幫着父親說話,不願意透露實情,又偷打了一個,藉機詢問接電話的婆婦,婆婦在她的要脅下不敢說假話。沒想到,族姥真的沒去,遂也放心處理坊子裡的事。

回家時,輕悠以爲亞夫會來接自己,沒想到開車來的只有十一郎,說亞夫還有要事要辦。輕悠知道多半是軍隊裡的事,也不追問。

汽車行到主幹道時,忽見警備處的人設了路障戒嚴,他們不得不繞道而行,走了一條又繞又遠還有些偏僻的路。

在剛駛出一個街角時,忽見前方停着一輛轎車,還傳來人聲呼喝,伴有槍聲響起。

輕悠有些奇怪,朝那方望了一眼,看到一個面盯頗爲熟悉的人,立即叫十一郎停了車。

“小妹,別過去。”寶仁不想在家中有難時,又節外生枝。

“哥,那個戴眼鏡的是我朋友。”

“認得又如何,你一個女孩子,他們有槍啊!”

“我也有槍。還有十郎,和十一郎在呢!”

說着,就將寶仁推倒在座位上,自己跳出車,就着車門,朝那方開槍。

那方埋伏攻擊的人發現突然有人加入,似乎就有些急躁了,攻勢一下猛烈起來,全都從埋伏點跳了出來,朝他們包圍而來。

輕悠在十郎的掩護下,迅速摸到了那現車旁,問那眼鏡,“有人受傷麼?”

“我們司機死了。公子沒受傷,但是……”

眼鏡很焦急地看着剛剛衝出去的高大身影,輕悠瞭解,看着那抹在子彈中靈活穿梭的身影,暗暗驚歎,藉着車身的掩護摸了上去。

男人的身形十分驕健,雙槍如神,每發必中,甚至有反攻之勢。

埋伏方本以爲這回終於摸到對方行蹤,連個像樣的護衛隊都沒有,要狙殺簡直易如反掌,哪裡知道這一向被護衛環繞、常坐辦公室的男人,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一連幹掉了自己好幾個人,大駭之下,攻勢更猛。

男人又換了兩匣彈甲,幾個翻滾滾,藉着路邊的燈柱或其他遮蔽物,且打且換。

輕悠也跟上了男人躲避的路逕,心裡數着一槍,兩槍,三槍……

當數到第六槍時,男人再一個翻滾,卻無處可躲了,這一扣扳手,咔嚓一個空響。讓那已經衝出來以爲要送死的人都僵了一僵,下一秒立即舉槍就射。

男人要躲,卻有從三個不同方向射來的子彈,他躲得過一方,卻不一定能躲過另一方,暗叫一聲不好,他只能護住自己的要害處。

砰砰——

結果只有兩聲槍響。

“快躲開——”

一道女聲從自己身後傳來,男人擡眼時,身子就被人一掌推開,他滾了兩圈兒終於躲到一處街邊石條凳後,接到了秘書長扔來的兩匣子彈,一邊上匣,一邊看向激戰處。

只見那抹小的身影閃躲得極爲靈活,身體就像海藻般柔韌,輾轉騰挪,比起他來顯得漂亮從容多了,而且令人奇怪的是,她只躲,極少開槍,彷彿是在故意吸引火力似的,當一個埋伏者冒出來時,纔會放出一槍。

顯然,她的槍法不是很準。不過,那暗處配合她的人,身手相當了得,幾乎當埋伏者一露頭就再沒有機會發動攻擊。

當男人再舉起槍,只放了一顆子彈,整個埋伏還擊便近尾聲。

“等等,留個活口!”

剛剛被十一郎提出來的人,一咬牙,立即口吐白沫倒地翻白眼沒氣了。

“竟然是死士。這些該死的東洋鬼子!”

秘書長上前,踢了踢那死屍幾腳,口氣掩不住的憎惡,不想擡頭就對上十一郎陰冷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立即退到了男人身邊。

“少爺,全死了。不過憑他們剛纔對暗號的用語,完全可以肯定這批人都是東晁人派來的忍者暗殺團。”

這時,他們隨行的一個護衛搜了死屍的身,便扒開屍體的臂膀處,發現了特殊的紋身標誌,正是東晁特有的十字飛鏢。

人證,物證,齊全,已經不需要再懷疑。

十一郎卻冷冷哼了一聲,回去開車。

秘書長很不解,但仍然堅持自己的判斷。

“如果他們是東晁的忍者暗殺團,剛纔大總統您就已經倒在地上,根本沒有我出手的機會了。”

輕悠走上前,聲音輕揚,她一身米色合體小西裝已經有些髒破,燈光從她頭頂灑下,她脣角的那抹輕笑,竟然掃去了這一身的狼狽,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耀眼。

她掃了眼秘書長,問了聲好。這秘書長正是當初她離開南京時,送她去北平的車票的那位。可惜她沒用上那張車票,她自己的人生之路,她要自己選擇,就如同現在,她冒着生命危險以及被亞夫知道後挨批挨白眼的可能,仍決定救了這位國民大總統。

姜嘯鶴看着走來的女孩,不,準確說來,四年前那青澀脆弱的女孩已經出落得婷婷玉立,彷彿一眼之間,便已長大。

她那股子倔將之氣仍在,但,比起當年他三言兩語就成功將她迫離弟弟身邊時的卑微窘迫,已然大相徑庭。

“剛纔他們對暗號時雖然說的是東晃話,但是他們的口音不對。

我從小就跟小叔學東晁話,在京都和長崎都待過段時間,回亞國後有四年都跟東晁人做外貿生意,我可以肯定,他們應該不是地地道道的東晁人。

至於這個紋身,做假也容易。

不過,最終決定,還是得由大總統您明察秋毫!”

取而代之的是不再掩飾的自信和傲氣,剛纔那一番擊殺的好身手,都與當年大爲不同。

那雙大眼竟然如此明亮,小小的身子卻放射出如此耀眼的光芒,讓他一時間錯覺自己當年認識的是不是另外一個人。

……

在輕悠的再三請求下,十一郎只答應保守秘密一是,隔日就要向織田亞夫彙報。

輕悠想的是隔日她就去芙蓉園找姜嘯霖,實施自己有些“無恥”的計劃,反正爲了家人,她決定豁出去了。

可是,事情並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還朝着一個她完全無法估計的方向發展。

想到族姥們所謂的“貴人”沒有來,她鬆了口氣,直覺族姥口裡的人物絕對不會是什麼“貴人”,沒來正好。沒有等到織田亞夫回來,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輕悠早早爬起牀,迅速梳洗了想要趁着十一郎打小報告亞夫找來問罪前,溜出家門去芙蓉園,不想剛出門就給人堵住了。

“小妹,出大事兒了!”

寶仁一驚一咋地跑來,抓了她就往大屋裡跑。

輕悠急得直叫,“大哥,怎麼了,四哥他出事了麼?不會是……”

“不是小四,是你!”

“我?”

幾個月洞門呼啦一下穿過,一跑進大屋跨院兒,兩人就停了腳。

院子裡,擺滿大紅色聘禮禮箱,禮箱上灑着耀眼的金泥,全部打開,裝的都是精緻華美的綾羅綢緞,珠寶玉器,金元寶,紅泥燕,一個穿着喜裳的媒婆正滔滔不絕地唱唸着聘禮單上的內容,聽得一圈兒小廝丫環婆子們瞪大了眼嘖嘖直嘆。

輕悠驚呼,“這些聘禮……”

寶仁低嘆,“全都是給你的!”

“怎麼會?亞夫他早就……”

“不是亞夫。”

寶仁朝大屋裡點了點下巴,輕悠就看到一個背手而立的身影,不用轉身,她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她愣了半晌,才走進大屋,就聽到六姥爺那討好又諂媚的聲音。

“姜少將當真是少年出英雄,一表人才啊!聽說您在港城就大勝東洋鬼子,把他們的大元帥打得縮在城裡根本不敢出來。

華中又重銼東洋鬼子們的偷襲艦隊,還生擒了他們的大將,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就算是霍去病,衛青再世,恐怕也不及您的文采武功。”

“瑞德,你家寶寶能討到這麼好門親事,那可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這還有什麼說的呀,他倆纔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不用再麻煩了,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拜堂成親,咱們全族的人都來給他們倆做大喜,順便也沖沖你們軒轅家的晦氣,雙喜臨門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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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秋同類重口味完結文--《魔鬼的逃跑愛人》原名《魔鬼的吻痕》最狂妄、最冷酷、最無情、最狠戾的歐國皇帝,遭遇他命定天使,一場追逐與逃逸的愛情,在激烈的戰火和華麗的宮廷中上演。

10 活着比什麼都重要65 愛的代價4誰言寸草心20 一不小心闖進戰場02 煙花易逝2再遇17 小東西真讓人難以自制25 吃飯之後討好寵37 軒轅家一寶36 絕不可能有孩子重要伏筆來咯05 這是委屈也是一種幸福21 舉案齊眉情趣寵74 圍獵3合縱聯橫密林會15 你知道我有多舒服019 被盯上了54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54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16 真心付予誰精美必看03 啞巴紳士95 赤色絕戀4滿月宴41 先成家後立業80 愛的重量9載不動的深情66 愛的代價5我的寶貝們亞夫反攻40 吃虧就是佔便宜216 被染指了的機密文件89 生命的奇蹟6準爸爸的苦惱63 幸福的光彩訂婚啦09 破碎的櫻香59 收復華中4你恨我嗎通話啦93 赤色絕戀2史上第一強小寶62 超豪華聘禮2咱接着顯擺76 圍獵5虎口脫險80 暗戰拉響45 父子4自由競爭13 大斗林雪憶很爽很強大016 親王殿下完勝56 變革4姥爺駕到84 今生今世唯一的愛高18 吻你我的寶寶整壞女人咯55 變革3紈絝的真相06 出師大捷林家的野心52 相信我18 再試一次013 小綠兒爸爸的後招兒78 愛的重量7史上最浪漫的離婚協議74 愛的重量3林渣男悔悟中71 愛上愛愛上痛3如果他們都反對20 只要你喜歡升級寵47 結婚啦2世界因你而瘋狂03 信不信我當場把你辦了42 父子1絕不原諒26 用哪張小嘴來授罰83 雙喜臨門男人們pk大戲002 海路危行2一公爵大人的解剖課86 生命的奇蹟3愛天長地久16 王八48 結婚啦3幸福的烏托邦61 怎麼辦20 一不小心闖進戰場85 生命的奇蹟2這就是命運01 爲了愛158 收復華中3地道的妖精04 小傻瓜收藏有糖吃013 小綠兒爸爸的後招兒15 沒有深愛何來深恨87 生命的奇蹟4戰爭應該讓女人走開79 愛的重量8不是你死就是我活99 赤色絕戀8因爲纏綿所以不捨57 收復華中2急速墜落大高潮啊67 愛的代價6亞夫要來了45 父子4自由競爭16 王八76 愛的重量5你怎能如此殘忍25 是時候交待殲情了精華09 吃醋了32 絕不是他的奴28 如此懲罰內有洗具27 本王喜歡光着51 做個好老婆2用心良苦67 愛的代價6亞夫要來了60 新時代女性出爐了99 赤色絕戀8因爲纏綿所以不捨18 聖人云食色性也52 做個好老婆3各方角逐36 成爲人牲12 沙龍之戰2很高潮14 淺淺墨印婉轉心事上21 這個男人是我的1高高高22 這個男人是我的2潮潮潮61 收復華中6小小寶登場啦33 背叛的下場潮來了91 .1個奶娃難倒1羣英雄漢高潮47 結婚啦2世界因你而瘋狂50 麒麟錦32 絕不是他的奴002 海路危行2一公爵大人的解剖課13 沙龍之戰3大高潮10 活着比什麼都重要006 某個變態爸爸很鬱悶12 想死沒這麼容易17 小東西真讓人難以自制91 .1個奶娃難倒1羣英雄漢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