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鈴蘭驚呼,可惜渾身軟綿綿的無法掙扎。
鎮南侯三下五除二,動作粗暴飛快,把她全身上下扒了一個乾淨!然後只覺體內燥熱的火苗,有了泄出的口子,不客氣的享用起少女的肉體來。
“啊……”鈴蘭一聲慘叫。
那聲音悽慘,像是很痛、很痛……
林映月在外面聽的一激靈,打了個寒顫,然後悄悄退了出去。
她關上門,心口撲通亂跳的回了屋子。
天吶!要不是今天她反應夠快,那個中了迷香,被鎮南侯糟蹋的人就是她了吧?雖然眼下化解了危機,但是……,等下霍媛豈肯善罷甘休?因而朝桃仙說道:“你趕緊去門上,找個小廝去請世子爺,就說我有危險了。”
“啊?什麼危險?”桃仙驚嚇道。
“哎呀!別問了。”林映月急得跺腳,推了她出去,又對葉仙說道:“你在這兒也攔不住什麼,趕緊的,去前面把夫人找過來。就說我說的,她不來,興許我就活不成了。”
葉仙早就被嚇得慌張了。
“好,我這就去。”不敢問,直接推門跑了出去。
林映月把門緊緊的關上,門栓插好,又搬了椅子抵在門口,方纔覺得稍稍安心。正在輕撫胸口,舒緩受驚嚇過後的心情,就聽見外面一陣動靜。
丫頭傳話道:“大夫人、夫人來了。”
一陣赫赫揚揚的人羣腳步聲。
林映月心頭一跳,哎呀!忘了,大夫人和蘇心琬都在廚房救火,要來肯定一起來。霍媛是大夫人的親閨女,等下肯定會護着她的。甚至……,聽信霍媛挑唆,至少會幫着霍媛遮掩事實,不知道是個什麼走向了。
“月姨娘呢。”大夫人厲聲問道。
林映月躲不過,只好推門出去行禮,“給大夫人、夫人請安。”
“你又做什麼妖?”大夫人劈頭蓋臉訓斥,指着她的臉,“廚房那邊正亂着,你不說安靜一點兒,還讓葉仙過來挑唆夫人,說什麼你要活不成了。”
林映月不敢擡頭。
“說啊!”大夫人怒聲道:“你究竟怎麼活不成了?今天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當着衆人給你顏色看!”
蘇心琬忙道:“映月,到底出了什麼事?快點回稟大夫人。”
林映月不知道該怎麼說。
若是直說霍媛對她下春藥,妄圖讓鎮南侯糟蹋她,----這太驚世駭俗!哪怕是事實,大夫人也會爲了丈夫和女兒的臉面,直接殺了她滅口的。
所以,不能直說。
林映月張了張嘴,吞吞吐吐,“就是方纔……”她忽然想到玉蘭的謊話,有了思路,趕緊捂住心口,“方纔不知道什麼緣故,我的心口忽然疼得厲害,一跳一跳的,感覺像是中了什麼邪!再想起喬姨娘和玉蘭之前有過不適,心下害怕,所以就要葉仙去找夫人,又讓桃仙吩咐小廝找世子爺,想問問高僧幾時纔到。”
“你還讓桃仙去吩咐小廝找世子?”大夫人臉色更是不悅,斥道:“只前還說你是一個端莊的,竟然走了眼,也學得這般妖妖嬈嬈的了。不過是讓你在媛兒這邊住幾天,怎麼就委屈了?一扭頭,就去找世子告狀了!”
“我……,我不是。”林映月趕忙分辯。
霍媛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依舊帶着面紗,奇怪道:“娘、二嫂,你們怎麼一直站在外頭說話?”仔細看了看林映月,臉色大變,“你怎麼在這兒?鈴蘭呢?”
林映月假作不知,滿臉驚訝,“鈴蘭?我並沒有見到她啊。”
霍媛氣得臉色大變,“你胡說!我剛纔分明叫鈴蘭去……”說到一半,忽地打住不敢繼續說了。若是隻說讓鈴蘭去陷害映月,還想讓映月被父親糟蹋,母親肯定會氣得打她的!再說了,要說傳開,父親更是饒不了她!
“怎麼了?”大夫人瞧着不對勁,問道:“什麼事吞吞吐吐的?你讓鈴蘭幹什麼去了?還有你的腳……,不疼了?”
“疼、疼啊。”霍媛生怕紙包不住火,趕緊遮掩,“這不是見娘和二嫂過來嗎?所以出來迎接。”又假意看了看周圍,“鈴蘭這個死丫頭!我分明讓她去找映月,說是請過來陪我下一回棋的,怎麼野哪兒去了?”
心下暗暗覺得情況不好,只怕壞了。
大夫人是何等精明厲害的人?瞧着女兒前言不搭後語的,目光又閃爍,便知道她沒有說實話。只是當着衆人不便揭穿,反倒上前攙扶,“走罷,且進屋去歇着。”
剛要走,一個小丫頭從後罩房那邊飛快跑來,驚嚇道:“三小姐,後頭出事了!”
大夫人不由七情上面,惱火道:“又出什麼事了?一天天的,還能不能讓人消停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在搗鬼!”
丫頭顫聲道:“是侯爺,在後罩房裡大發脾氣,說鈴蘭衝撞了他!正在喊人,讓鈴蘭的家人把她給領出去呢。”
“侯爺?侯爺怎麼會在後罩房?”大夫人驚訝道。
霍媛臉色不自在,微垂眼簾,“方纔爹過來看望我,說了會話,便犯困,所以我讓爹去後罩房歇着了。原本說好,等娘你從廚房那邊忙完過來,一家子聚在一起吃晚飯的。”
“那鈴蘭衝撞侯爺又是怎麼回事?”大夫人眼神又幾分凌厲了。
“女兒怎麼知道?”霍媛只作一臉驚訝,“方纔我還在找,不知道鈴蘭去了哪兒,誰知道怎麼衝撞了爹。”心下卻是猛地一沉。
完了,完了,事情好像完全不對了。
映月那個狐狸精沒有去後面,鈴蘭去了,只怕多半是被父親糟蹋了!父親一看身下的人是鈴蘭,睡了女兒屋裡的丫頭,豈有不生氣的?多半認定是鈴蘭勾引了他。
對!等下就這麼說,把責任全部都推給鈴蘭。
霍媛暗暗掐了掐手掌心,定下心來。
大夫人卻不平靜了。
鈴蘭不過是一個丫頭,平日裡很懂事,怎麼會突然衝撞侯爺呢?再說了,侯爺看在鈴蘭是女兒丫頭的份上,也沒必要大發雷霆啊。
直覺告訴她,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
“媛兒、心琬,你們都先回屋去呆着。”大夫人發了話,又喝斥,“我到後面去看看侯爺,誰都不許跟來!”一拂袖,急匆匆的去了。
這邊霍媛咬牙切齒,陰惻惻的看向林映月,指着她,“好!算你厲害!”
心下清楚,鈴蘭多半是保不住了。
林映月只是裝傻充愣,一臉不解的望着她,“三小姐,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完全聽不懂?”不想讓霍媛惱羞成怒,也沒敢多說,“倒是三小姐你腳崴了,疼得厲害,趕緊到屋裡去暖和暖和,別再外面吹涼風了。”
霍媛氣得渾身打顫,怒道:“用不着你假惺惺!”
蘇心琬雖然不知道她們在打什麼機鋒,但也知道今天必定有事,因而和稀泥,“三妹妹,我們先進去再說話吧。”
“哼!”霍媛一時沒有辦法,不能無緣無故的弄死林映月,只得含恨進去了。
林映月也回了屋子,靜坐不語。
“月姨娘。”葉仙臉色慘白,被剛纔的狂風暴雨給嚇怕了,“這是要出什麼事啊?又是三小姐,又是侯爺,還有大夫人、夫人,怎麼這麼嚇人啊。”
“你安生坐着吧。”林映月自己心裡也亂亂的。
唯一安心點的,是霍媛不敢把設計鎮南侯的事情鬧開,不然女兒算計父親,這罪名光是說出去就夠大了!更不用說,還牽扯到了哥哥的姨娘,豈不是挑唆父子不和?這樣的家族逆女豈能容下?天下人的唾沫都能把她給吐死了。
便是爲了將來好嫁人,她也不敢說。
所以,只需假裝沒有遇到鈴蘭就是了。
至於鈴蘭,她肯定更不敢說出實話,算她……,爲虎作倀自個兒倒黴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人,不值得同情。
另一頭,大夫人已經來到了後罩房。
進門一看,鎮南侯臉上怒氣沖天,金冠微斜,衣衫略亂,像是匆忙穿好衣服,沒有丫頭整理似的,而且神態說不出的古怪。
“怎麼了,侯爺?”大夫人小心翼翼問道。
“哐當!”一個茶盅狠狠落了地,碎成了渣!鎮南侯卻怒氣難消,開口道:“鈴蘭那個賤婢,居然對我下藥,然後爬了我的牀!”
“啊!”大夫人快被這個焦雷給劈傻了。
鎮南侯揉着發脹的額頭,繼續道:“本來不知怎地,頭疼的很。就說過來歇歇的,正在難受,鈴蘭就忽然闖了起來。然後……,跟鬼附身了一樣,摟住我!當時、當時……,透雨腦脹的,以爲是自己院裡的丫頭,就……”
大夫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像是要犯病了。
“我說的是真的。”鎮南侯見她這副模樣不忍心,略有歉意,“你一向大度,從來不在姬妾的事上頭計較,我心裡都清楚。所以,便是爲了給你做臉面,也不能不經過你的同意,隨便收了丫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