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之年輕俊俏,人物風流,此刻悲悲切切的樣子,多少讓性子浪蕩的昌平公主生出些許憐惜。再者想到,孩子夭折也不是白家所願,再罵也沒道理。只是看着女兒瘋瘋癲癲,不免又是心疼,難過道:“我的玫兒,怎麼這般命苦啊。”
“娘?”趙玫兒神智迷失,卻還記得自己的親孃,嬌滴滴道:“我怎麼命苦了?我現在過得很好呀?逸之對我很好,娘你也來看我了,我心裡可高興啦。”
昌平公主見她這樣,只得忍淚笑道:“是啊,只要我們玫兒高興就好。”
柳漪在旁邊道:“對,大小姐高興,大夥兒都跟着高興。”
“娘,他是誰啊?”趙玫兒不解的看着柳漪問道。
昌平公主臉上頓時涌起一陣尷尬,不過繼而想到,女兒已經瘋瘋癲癲不懂事,乾脆就信口雌黃,“這位啊,是你們趙家的一位遠房表哥。”
柳漪忙道:“玫兒表妹好。”
趙玫兒嘟了嘟嘴,哼道:“你走開!別整天挨着我娘,跟我爭寵。”
一席話,說的昌平公主和柳漪都尷尬了。
白逸之心下更是想笑,強忍住道:“不如讓柳公子跟我出去,留下公主殿下,和玫兒說說體己話?難得母女重逢,自然有需要私密話要說。”
柳漪正在尷尬,聞言忙道:“正是,咱們先出去罷。”
白逸之便領了他去後花園,一邊散步,一邊說道:“其實玫兒這人心性簡單,很容易討好的,特別是現在有些……,呃,想法單純。”
言下之意,趙玫兒此刻瘋了有點傻。
柳漪當然也想討好趙玫兒,不然她瘋瘋癲癲,在昌平公主面前說他的壞話,那可就麻煩了。因而忙問:“不知道大奶奶有何喜好?請教白公子了。”
白逸之微笑道:“這天底下,女人的嗜好還不都是差不多。無非是金銀珠寶,各種首飾衣裳,再不就是胭脂水粉,頂多再加上一些小吃之類。”
柳漪聽了鬆口氣,笑道:“這不難,回頭我就去給大奶奶買點兒。”
白逸之心道,這位男寵真是一個蠢貨!當着他這個丈夫的面,居然想着要給趙玫兒買小東西,當他是死人嗎?還說,在昌平公主府的人眼裡,白家根本就無足輕重。
只是眼下有心算計,懶得計較,笑笑道:“你在這花園裡逛逛,若是想出門,在門上找個人領路便是。我還得去書房那邊一趟,失陪了。”
柳漪正有心出去買東西,當即道:“白公子自去忙吧。”
等白逸之一走,他便順着花園溜出了後門。在門上找了一個小廝,要了馬車,直奔雍州最大的珠寶店而去。因爲不捨得大出血,所以精心挑選了一些別緻,但不是特別貴的精巧首飾,又去胭脂店買了胭脂水粉等物。
他歡歡喜喜的回來,找到趙玫兒,在昌平公主勉強說了許多好話,“我閒着無事,出門逛了一趟。給公主殿下和大奶奶買了這些小玩意兒,打發時間看看罷。”
昌平公主頓時歡喜起來,“還是你有心。”
趙玫兒本來就神智不清,見了東西,就忘了追問柳漪的身份,很快也露出笑顏,“娘,我要先挑!”搶着挑了幾樣首飾,都戴在了腦袋上。又拿起胭脂,把自己的臉塗成了一個大馬猴,簡直滑稽透了。
柳漪看得想笑,不敢笑,強行忍住了。
趙玫兒得意洋洋轉身,“娘,我好看嗎?”
昌平公主看得也是閃瞎了眼,但是不忍心刺激女兒,努力笑道:“好看,我們玫兒淡妝濃抹總相宜,不管怎麼打扮都好看的。”
趙玫兒頓時更歡喜了。
接下來的吉日,趙玫兒的病情沒多少進展,但是柳漪天天買東西哄她,兩人的交情倒是有了明顯提升,可以湊在一起說說笑笑了。
昌平公主看在眼裡十分歡喜。
心下不免想着,若是女兒清醒的時候,必定受不了她包養男寵在身邊,眼下反倒無礙了。再者女兒瘋了以後,除了不記得一些事情,行爲有些傻,別的倒也沒什麼出格的,脾氣還比以前變好了呢。
這麼一想,維持現狀也是不錯的。
繼而又搖搖頭,自己都是在想些什麼啊?做孃的,怎麼能盼着女兒一直瘋呢?可是想到趙玫兒清醒的時候,各種激烈,又不免一陣頭疼。
最後安慰自個兒,罷了,順其自然,瘋和不瘋都湊合過吧。
只是,到底有些莫名心虛。
昌平公主有些不敢直面女兒的眼睛,見她和柳漪聊得正開心,便起身道:“你們倆先玩兒着,我去後頭歇一會兒午覺。”
柳漪跟着要走,“我和公主一起去。”
“不用!”昌平公主心裡有愧,琢磨着,至少在雍州不能和柳漪亂來,不然也太對不起女兒了。再說了,要是被白家的人知道也不好,心下有點後悔帶柳漪過來。只是不好說,反倒嚴厲道:“難得玫兒玩得正開心,你陪她一會兒。”
柳漪哪裡願意和一個瘋子玩兒啊?當着昌平公主的面,那是討好,那是演戲。此刻昌平公主都走了,頓時沒了演戲的心情,但卻不敢違抗命令。
只能努力浮起笑容,應道:“好,我等會兒去找公主殿下。”
昌平公主點點頭走了。
柳漪扭頭看了趙玫兒一眼,心下嫌棄。因想着,稍微陪這個瘋子玩一會兒就走,就跟昌平公主說她累了,也挑不出錯來。
“快點!該你出牌了。”趙玫兒玩得正高興呢。
“好。”柳漪百無聊賴的打着牌,心不在焉,一陣不耐煩。
丫頭進來續了茶,又退了下去。
柳漪喝了兩口,因爲心情不好也不覺得好喝,小聲嘀咕,“連口好茶都不給人上,白家的人真是小氣!”
趙玫兒聽了,趕緊端起茶大大的喝了一口,“嗯,不好喝!不甜。”
傻子!柳漪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
過了一會兒,趙玫兒突然放下了牌,抱怨道:“好熱啊,你給我打扇吧。”她渾身有些燥熱難安,順手扯了扯胸口,露出一小片白花花的春光來。
柳漪看得目瞪口呆,又是好笑,這個傻子走光了都不知道。
趙玫兒抱怨道:“讓你給我打扇呢。”
柳漪連忙道:“行行行。”一手給她打扇,一手隨便亂出牌,反正趙玫兒也不懂。眼睛卻一直盯着她的胸看,唔……,小胸脯鼓鼓的,還是有些料嘛。
趙玫兒忽地道:“你看我做什麼?”
柳漪嚇了一跳,“沒、沒什麼。”差點把手上的扇子給丟掉了。
沒想到,趙玫兒卻接着得意道:“你瞧我的抹胸漂不漂亮?玫紅色的,上面繡了我最喜歡的薔薇花呢。”說着,把中衣往下扯了扯,露出一抹玫紅色的抹胸,以及更多的雪白細膩肌膚,讓人看得口乾舌燥。
柳漪本來就是年輕兒郎,哪裡經得起如此誘惑?不由眼睛都迷離了。
趙玫兒見他看得癡癡地,不由得意,“好看吧?”
“好看。”柳漪嘴上敷衍着,心思一動,伸手往對方抹胸指了指,“這一對兒挨在一起的薔薇花,特別好看,顏色也特別鮮亮。”
趙玫兒沒有任何男女大防的概念,反而低頭,揪起抹胸問道:“是這兒嗎?”她的動作,把抹胸扯得離開了前胸,露出裡面若隱若現的曲線,簡直叫人血脈賁張!
“呃……,是!”柳漪的眼睛都直了。
“哎呀,我看不清。”趙玫兒低頭的姿勢很不方便。
柳漪鬼使神差的,說道:“不如,你脫下來看看?就看的清楚了。”
“好。”趙玫兒二話沒說,就丟了手中的花牌,開始脫肚兜。偏偏繩子纏繞,脫了半天都不得其法,惱火道:“我脫不了。”
“我幫你。”柳漪色眯眯的走了過去,伸手給她接了肚兜帶子,輕輕一抽,就把那繡花肚兜給抽出來了。
如此,趙玫兒雖然還穿着衣服,但是胸前衣襟鬆動春光大泄,半遮半掩,簡直比全部脫光了還要誘人。偏偏她不自知,還拿着肚兜翻來覆去的看,笑吟吟道:“哎呀,這裡的確有一對兒薔薇花,太好看了。”
“嗯,嗯嗯。”柳漪盯着她的上身,看了又看,感覺自己下面開始起了變化。他瞧着趙玫兒傻的厲害,伸出手,在那酥胸上輕輕抹了一把,“你的皮膚真好,滑滑的。”
“哎呀,別弄的我癢癢的。”趙玫兒笑嘻嘻道。
柳漪簡直快要瘋了。
他飛快的衝到外面,對門外的丫頭命令道:“大奶奶這會兒大牌正高興,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然後進屋蹲下身去,撲在趙玫兒胸前吮吸起來,嘴裡喊道:“乖乖,你真是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