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樞雎接過聖旨,瞥了一眼蒲槿熠,然後說道:“來人!將信使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輔政王!我何罪之有?”那信使嚇得跪在地上,被兩個強壯的士卒抓着,驚得臉都白了。
“何罪之有?”厲樞雎冷冷的從牙縫裡面擠出幾個字:“怠慢公務!拉出去,打!”
也是那信使倒黴,就因爲比貞英夜王晚了一會兒,就要捱打。
可是,誰讓他丟了輔政王的面子呢?
“夜王,雖然您率隊來一線峽谷增援,但是,我們這邊的補給並不是很足,您這上千人的隊伍,恐怕是需要自給自足了。”厲樞雎打着哈哈說道。
蒲槿熠早就料到了他會這樣,他嘴角一抹冷笑,一雙淡藍色的眸子閃過一抹狡黠,說道:“那還真是不用輔政王操心了,我們帶足了物資。”
厲樞雎微微點頭,說道:“好啊,那真是太好了,那麼,夜王就請便吧!”
蒲槿熠看了一眼這赤坡嶺,早就已經被厲樞雎的兵營佔滿了,他帶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也有上千,他自然是不會和厲樞雎的人駐紮在一起。
“紮營啊?”厲樞雎看到蒲槿熠正在四下觀察,於是說道,“往西,有一塊平地,那裡曾經是大戰過的地方,如今戰場已經被打掃乾淨了,夜王可以帶兵駐紮在那裡。”
西邊的空地?
蒲槿熠又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厲樞雎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如果駐紮到了那裡,就成了替他扛着的箭靶子,先鋒軍。
不過,他卻是笑了笑,說道:“好啊,多謝輔政王提醒!”
“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蒲槿熠帶人離開。
厲樞雎看着蒲槿熠的背影,不由的摸了摸下巴,他還以爲蒲槿熠會拒絕呢,沒想到,竟然這麼好說話。
跟在蒲槿熠身後的雪鷹低聲說道:“王,我們真的要駐紮到那裡?”
“駐紮?誰說我們要駐紮了?”蒲槿熠冷笑一聲,說道:“我們要去一線峽谷!”
“王,一線峽谷現在落在了西川的手中。”雪鷹一臉不解。
蒲槿熠輕哼一聲,說道:“我們是望月的人,又不是他川域的人,西川王憑什麼對我們動手?”
雪鷹張了張嘴巴,還想要問什麼,蒲槿熠已經揮揮手,翻身上馬了!
“西!”蒲槿熠指了一下西邊的方向,就策馬而去了。
他身後的這些都是精銳騎兵,他們策馬奔騰,捲起層層的塵土。
“輔政王!夜王帶着人馬,一路向西去了,只留下少部分的後勤補給,在那片空地上安營紮寨!”一個負責監視蒲槿熠的小卒彙報道。
“西去了?哼,西邊有什麼好去的!”厲樞雎想了想,也不明白蒲槿熠要幹什麼,只能搖搖頭,不做理會了。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其實,他一直在等,等寧西城的消息!
他策反了徽王,如果徽王行動成功的話,此時寧西城應該已經大亂,西川王厲樞驍自然不能在一線峽谷駐守,那個時候,就是他們收回一線峽谷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