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政王厲樞雎從營帳中走了出來,他的眼睛通紅,顯然睡眠不足。
當他聽說望月的貞英夜王來了,一時間竟然微微愣怔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蒲槿熠?”厲樞雎咀嚼着這個名字。
他的眉頭擰了起來,蒲槿熠在川域的那幾年,非常受皇上的寵愛,只不過,他並不是皇子,也就沒有人關注他。
可是,蒲槿熠在帝都,卻是掌控了極爲重要的秘密情報系統。
甚至比他的黑衣甲士更加效率。
八年前,他被厲樞雎算計以後,回到瞭望月國,之後雖然從南疆傳來消息,知道他去過南疆,但是之後的消息就只是在望月國安心做一個閒散的貞英夜王。
他之所以送嫡公主去望月國,甚至還指定是嫁給貞英夜王的,也不過是爲了投其所好罷了,畢竟貞英夜王在望月國也是最受寵的皇子。
沒想到,貞英夜王竟然來了。
他帶着人到這一線峽谷幹什麼?
這裡可是戰場啊,多少人唯恐避之不及,他一個望月國的皇子,跑到這裡幹什麼?
即便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厲樞雎還是整理了一下,從營帳中走了出來。
遠遠的,就看到一隊人馬,足足有上千人,蜿蜒而來。
厲樞雎看着這麼一隊人,不由的就想到了在八年前,也是這一線峽谷,他就要成功的將厲樞驍和柳新池抓起來的時候。
蒲槿熠就是帶着這麼一隊人馬,非常輕易的將他們救走了。
想到這裡,厲樞雎的臉上露出一抹的不爽。
蒲槿熠被帶到了軍營之中,看到走出軍營的厲樞雎,走過去,說道:“輔政王!”
“哈哈哈,貞英夜王!想當年,你在我們川域的時候,還只是十幾歲。我們這一別八年,沒想到,又見面了。”厲樞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蒲槿熠輕笑一聲,說道:“沒辦法,如今川域四分五裂,不說西疆了,就是南疆,都分裂出去獨立了!現在失守一線峽谷,帝都朝中更是混亂不堪!我這個以前的久雍王,不得不前來幫忙了。”
這話中嘲諷的味道極爲濃郁,厲樞雎看着蒲槿熠,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凝固,輕哼一聲,說道:“有本王在,厲樞驍休想再踏入川域一步!”
“是嗎?就算本王相信你,帝都那些人也不會相信的!”蒲槿熠笑着說道,“要不,也不會將本王這麼一支退親隊伍,送上戰場了。”
“退親隊伍?”厲樞雎瞪大了眼睛,問道:“什麼退親隊伍?”
“難道那邊的聖旨您還沒有收到嗎?哦,也難怪,本王率領他們,一路快馬加鞭,想必是比信使還要早到。”蒲槿熠正說着,就聽外面傳來一聲:“聖旨到!”
厲樞雎的臉變得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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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信使竟然會跑在蒲槿熠這上千人隊伍的後面,這讓他這個輔政王的臉面到底往哪裡擱?
厲樞雎整理衣服,然後跪在地上,迎接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特派望月國貞英夜王率部增援,一切事務交由輔政王處理!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