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敵襲!”
淒厲的吼叫聲瞬間劃破夜空,守營的劉邦軍俱是一驚,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邵兵驚恐的看着營門北面,一條條的黑色土龍,正挾裹着蔓延無邊的殺氣,朝這邊兇猛奔來,中間一頂秦字大旗尤其明顯。
“噹噹...”柱子提過銅鑼,急切地敲響了,口中大喊:“秦軍殺來了,秦軍殺來。”
柱子的呼叫很快驚醒了守營的軍士,緊接着是營內的士兵,慌忙抓起兵器跟着上級軍官擁到城門,準備應戰。
劉邦的手下算是強軍了,幾乎接近精銳,比陳勝麾下士兵強了很多,所以儘管驚慌,卻沒有亂了次序,不會給秦軍偷襲的機會。
不過,秦軍明顯就沒打算偷襲,而是強攻。
“殺!”
“衝上去,侯爺有令,第一個進營者,賞百金,官進三爵。”
曹無傷和灌嬰、英布三人在前,奔騰大喝,面目猙獰的揚起兵器,鼓舞士氣。
“殺啊,殺進營內,衝。”
後面近兩萬秦軍士卒氣勢高昂,接連大喝,旗幟揮舞,奔騰帶起來的黃沙,加上黑色掩蓋,使得劉邦軍根本看不清秦軍多少人,只覺得彷彿有千軍萬馬一般。
“射!”隨着曹無傷的一聲大喝,數千支火箭呼嘯而起,幾乎照亮了半邊天,又有如天邊之火燒向劉邦軍大營。
“哚哚..噗哧..撲..”
大部分火箭射在牛皮營牆上,只是帶起了星星火點,但還有一部分倒黴的士兵被秦軍火箭射中,瞬間被燒成火人,也有部分火箭射進營內,引燃了部分營帳。秦軍來到突然,劉邦軍根本來不及撤離營邊的帳篷。
“啊..救命啊,救我。”
營門上一名士兵被燒成了火猴一般,尖聲呼嘯,四處奔走,卻根本沒有士兵敢於接近,甚至另外一個士兵倒黴的被引燃,驚的他也跑起來,很快就引燃了其他幾人。幸虧這時傅寬帶人趕來,把中火的幾人當地砍殺,才制止了營門慌亂的士兵,不過饒是如此,還是不斷有士兵被射成火人。
“快救火。”
營內的士兵拼命用水想剿滅着火的營帳。只是這營帳連營帳,哪裡會輕易被撲滅火勢。
深夜裡,秦軍喊殺聲震天,鼎沸喧囂,聲勢極其浩大,好象要軍營要隨時覆滅一般。
秦軍主力很快接近營牆,並搭起了幾道盾牌梯。英布藉此一跳,頓時蹦上了營門,震的整個營門都是一顫。
三名靠近的劉邦軍見此,揚起劍和盾牌就猛衝過來。面目猙獰。
“死!”
英布冷哼一聲,雙眼如電,猛的大步前進,狠狠一槍抽在盾牌上。
“喀嚓..”盾牌應聲開裂。後面一名士兵痛呼一聲,倒飛十幾步。狠狠摔在地上。
左右兩名敵軍神色一狠,趁機迅速刺來,欺身而上。
英布臉色不變,神情冷酷,右手一抖,槍化蛇形,瞬間轉刺向右邊敵軍,快如閃電。
‘噗哧..’一槍命中喉嚨,那士兵頓了一下,怒目圓睜彷彿不可置信,頹然倒下。
左邊劍已經刺到,英布卻是僅僅一閃,讓過利劍,一抓捏向敵兵喉嚨‘喀’的一聲,喉骨碎裂,左邊一人歷時死於非命,英布不屑的冷哼一聲,甩掉兩人,殺向又衝來的劉邦軍,皆是乾脆利落,一招殺敵。
後面蹬營的秦軍無不悍勇向前,廝殺之間怒吼連連,瘋狂的完全可以不顧性命。
營門下,灌嬰披堅執銳,揮槍帶人衝在最前面,殺向轅門,不斷的屠戮着敵軍性命,營門處的劉邦軍在灌嬰槍下,根本無一合之敵,一直被秦軍壓着打。
而曹無傷則是留下少部分弓弩手,牢牢釘在三仗外,對着營門的劉邦軍進行遠程壓制,保證秦軍的順利攻營。
劉邦營內,他剛從趙樂那裡回來,精疲力竭的他倒下就想睡,只是忽然傳來的喊殺聲讓他嚇一跳。
樊噲、任敖、張良都是疾步沖沖的跑了進來,一臉驚憂。
劉邦見此內心猛一涼,“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樊噲急道:“大哥不好了,秦軍攻營了。”
“秦軍攻營,不是攻城嗎?”劉邦一愣,好一會沒反應過來,最後才驚道:“什麼,攻我的大營,他不攻打城池,攻營幹什麼?”
任敖急道:“主公,不管他攻什麼了,現在守營要緊啊,傅寬已經帶人去守營了,可是秦軍兇猛,我擔心他守不住啊。”
“是,是是,你和樊噲趕快去守營,務必堅守住。”劉邦是真慌了,他萬萬也想不到,趙軍盡然會直接來攻打他,而繞過陳勝,而且還是天黑出兵。
等樊噲和任敖走後,張良道:“主公,趙軍出此出人意料的進攻,還把聲勢做那麼足,要是陳勝出兵相助我們就麻煩了,怕秦軍會有詭計奪城。”
劉邦嘴一撇,道: “奪城就奪城吧,反正陳勝死了城丟了,也比我死強。”
張良苦笑道:“主公,我們有營門堅守,就算是敗也可以逃走,可要是城丟了,到時趙軍必然沒了顧忌,會全力追繳我們的。”
“是是,子房說的對,我這就派人去通知陳勝,讓他不必派人來救,子房你準備下,實在不行我們就跑吧。”劉邦慌亂中卻不失方寸,而且覺悟很高,知道陳勝就是個擋箭牌,要是陳勝死了城丟了,他恐怕也落不得好,趙軍更加肆無忌憚了。
張良開口道:“爲保險起見,還是派十人分不同方向進城。”
劉邦聽見也慌忙答應,急急派人去了,同時暗暗收拾起了行李,這傢伙,什麼時候都是把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了。
卻不知,他派的人,剛出營就遇到了麻煩。
營地一里外,深着紅色衣甲的一騎正向陳縣狂奔,可在這時,忽然前面出現一個黑色人影,也是騎在馬上。
“是誰,快快讓開。”紅甲騎兵揮鞭大喝,並不停止。
而那黑甲之人卻並不答話,突然一提馬繮,迎面衝來,兩騎相交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碰撞,旋即兩騎交錯十幾步停下,片刻後那紅甲人先動了,只是才動一下便忽然歪倒下馬,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血痕。
那黑甲騎兵這時才轉過身,騎馬上前砍掉了紅甲人的人頭,離的近了,仔細一看黑甲人,卻是周昌。
正在此時,忽然遠處又奔來十幾騎,上前便笑道:“頭兒,人都殺了,一個都沒跑掉,他們可夠謹慎的,分成了十路人,不過,想跟我們兄弟玩斥候戰,他們太嫩了。”
周昌也笑了笑,秦軍的斥候都是趙軍按照上輩子特種偵察兵的訓練方式,加以改良變通訓練的,極其變態,在戰場生存和小股兵馬搏殺的本事更是拔尖,劉邦麾下的人確實不夠格。
“都散去,仔細探查整個戰場的一舉一動,必要時刻見機行事,注意不要走了劉邦,也要防着城內的陳勝。”周昌安排道。
衆人在馬上一抱拳,齊齊道:“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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