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議一定,趙軍立刻開始着手準備起來,準備發動全部兵力,決死一戰。
他不是個優柔寡斷之人,雖然這個計策還有一定冒險性,但趙軍卻決議一堵。
勝了,他將藉此威勢擴展勢力,甚至除掉劉邦,當然,敗了的後果也很嚴重,不僅臨淄陷落,怕是自己也要被逼上絕路。
“老大,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行動。”
這時,曹無傷、灌嬰、英布、胡亥和博浪進了大帳內,之前他們也都聽了尉繚的戰略意圖,雖然一樣認爲有點冒險,但形勢比人強,這個險值得冒。
趙軍點了點頭,沉聲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天黑後就行動,死士營隨我擇機進攻西門,胡亥和博浪隨行。
灌嬰、英布、曹無傷你們三人就率主力,全力進攻劉邦的大營,聲勢務必做足。
還有周昌,一旦戰鬥開始,你就安排斥候遊戈在漢軍大營附近,務必截死漢軍斥候進城的道路,免得戰爭開始時,劉邦看破計策,派人去告戒陳勝不準出城,只要陳勝出城,你立即通知灌嬰三人小心應戰,免得被陳勝兩面夾擊,打個措手不及。”
衆人一聽,當即點點頭,周昌也表示明白。
不過灌嬰卻道:“侯爺,進攻西門的任務還是交給我吧,這裡地勢狹隘,萬一遭遇失敗,就連撤退也是困難。”
“是啊,老大,你事關三軍安危不宜輕動。”曹無傷也勸道。
英布則是漠然道:“我是死士營統軍將,該我上。”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趙軍淡淡一笑,之後凝然道:“不過,今日一戰事關我軍生死。有進無退,許勝不許敗,否則本候寧願戰死!”
此話一出,衆將皆是神情一正,目光肅然,全身的氣勢都被趙軍激發出來。
最後齊齊抱拳,大聲吼道:“願隨侯爺赴死!”
趙軍滿意的點點頭:“好,現在你們各自回去,養足精神備戰。另外我在囑咐一點,一旦劉邦敗退,就不用在管陳勝,務必緊追劉邦,必須除掉他。”
“諾!”衆人齊齊領命。他們只當是趙軍還記着當年和劉邦的私仇。
趙軍在他們走後徒然一嘆,關鍵還是實力太弱,兵馬太少,要有個五萬以上精兵,他絕對有把握殺死劉邦,以絕後患。
劉邦大營內,劉邦正在帥帳內泡腳。近來好消息不斷,趙軍那裡必然很着急上火,所以劉邦的心情就自然高興起來。
張良這時走了進來,長長作了一揖。開口笑道:“主公好興致啊。”
“那可不?” 劉邦大笑道:“現在章邯無法出兵救援,臨淄又岌岌可危,陳縣兵馬雖少,但有我在。他一時想攻破根本不可能,所以趙軍現在肯定急的像條狗。哈哈,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劉邦一邊笑,一邊在水盆你戳着腳,姿態相當粗魯,形色放縱。
張良也未再議劉邦過分失禮的舉動,而是開口道:“趙軍肯定急,但也要防止他狗急跳牆。”
“狗急跳牆?”劉邦不屑一笑:“呵呵,我看他能往哪跳,現在韓廣攻打臨淄已經過了好些日子了,魏豹在魏地發展的也不錯,就算他回軍也不見得能救臨淄。”
張良問道:“若是他突然奪下陳縣?”
“突然奪下陳縣?”劉邦一驚,隨後突然笑道:“子房莫要嚇我,陳縣好歹還有一萬五千士卒,西門狹窄易守難攻,東門被我們把住,陳勝只需死守南北兩門即可,趙軍除非有六萬以上的精銳兵馬,纔有可能在強攻下得手,怎麼可能突然奪下陳縣。”
張良搖搖頭,露出沉思之色道:“我也覺得不可能,不過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主公你想想,趙軍可不是庸人之輩,那尉繚更是堪稱頂尖謀士,這幾日主公不覺得他們表現太安靜了嗎,按說他們要不是急的強攻,也該匆忙撤退纔對啊?”
劉邦笑道:“這很簡單,就是趙軍猶豫不決嗎?既不甘心撤兵,又沒辦法強攻,可能還在苦思對策呢。”
張良沒吭聲了,不過卻眉頭緊皺,苦思不已。
劉邦見此就反問道:“那子房你認爲秦軍有什麼詭計,會怎麼辦?”
張良苦笑一聲道:“主公,我就是想不明白才疑惑擔憂,雖然我自負才能,但若論運籌帷幄之道,我比尉繚卻有差距,就連我的師傅黃石老人,也曾對尉繚推崇之至,而我的本事,不過才學到師傅的十之七八而已。”
“看來薑還是老大辣,不過子房你也別灰心,他不過是比你多了些年歲,又碰上始皇兵吞六國,經驗豐富,你會趕超他的。”劉邦開口安慰道:“再說,你也只是猜測,現在事實證明,趙軍根本沒能力瞬間奪取陳縣,任他陰謀詭計,可巧婦也難爲無米之炊。”
張良無奈點點頭:“那我們只有加強警戒,同時傳信給陳勝,警示他多加防備,除東門外,就算是不宜進攻的西門也不能大意。”
“恩,我這就派人進城,請他小心提防。”
劉邦點了點頭,隨後就喚來傅寬,讓他進城去通知陳勝了。
張良見此,也就放心了,告辭離去。
劉邦洗過腳後,擦拭乾淨,便出了營帳,到了軍營中一座偏僻的帳篷處,帳篷外有幾個黑衣人在把守,見到劉邦就要行禮。
劉邦卻擺擺手,制止了他們,閃身進了營帳內。
營帳內,一個三十幾許的熟婦剛褪去外衣,準備脫衣入睡,身材及其妙曼,臉蛋嫵媚之極,儘管沒有施妝,卻勾魂不已,使人恨不得把這個尤物,壓在胯下狠狠征伐。
劉邦這個老流氓,居然在營裡養了個女眷,此時見這女人褪衣之下,更是把持不住,猛撲上去,從後面虎抱住女子胸前,雙手盡情的揉捏着兩團大白兔,胯下短把頂在熟婦翹臀上,恨不得刺穿女子貼身衣服,可惜槍短而鈍,始終不能得逞。
那熟婦被劉邦摩擦的臉色通紅,嬌嗔道:“主公你好壞啊,也不打聲招呼,都嚇到奴家了,咯咯,別摸了,癢。”
劉邦大笑一聲,高興道:“樂姬,我今天要好好獎勵你,要不是你消息靈便,又聯繫上了公子高,趙軍怎麼會逼到如此窘迫呢,他現在離敗亡不遠了。”
這女子正是趙高的女兒趙樂,她早擦覺到了劉邦來到,只是劉邦就好這口,還喜歡在激情時讓他喊着前夫名字,及其變態,趙樂爲了復仇,不得不忍氣吞聲,依附劉邦。
“來吧,哈哈。”劉邦三把兩把扯去趙樂衣衫,把她壓倒在地,趴在胸前亂啃一通。
趙樂裝着嬌羞的樣子發嗲道:“主公,外邊還有人呢。”
“都退下。”劉邦急喝一聲,聽到人聲走遠,便提槍上馬征戰,可惜劉邦已經上了年歲,方沒幾回合,便交貨敗下陣來。
趙樂剛有些感覺,見此些不滿的神色,不過卻很好的隱藏起來,反而嬌嗔道:“主公,你弄得奴家神魂顛倒了。”
劉邦虛榮心得到滿足,嘿嘿直笑,不過想起正事又道:“你想個法子,回到沛縣後聯繫你兄長,最後讓我搭上項梁的關係。”
趙樂一驚,沒想到他已經察覺到自己兄長在項家麾下效力之事,不過,趙樂玲瓏心思,既然劉邦不在意,那便是沒事了。
“主公要跟項家合作?”
“聰明。”劉邦在趙樂胸前捏了一把,開口道:“咱們的實力還是太弱,不管此行如何,天下就已經是紛亂的局面,必須榜上課大樹,項家是楚國貴族,實力強大,跟他們聯盟,纔能有機會攻進咸陽。”
趙樂點點頭,自然不敢不遵從。
“恩,知道就好。”劉邦突然面無表情的道:“我知道你們兄妹不如意,但凡事要有個度,更要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趙樂一愣,臉色微變,這是劉邦的警告了。
“主公有令,奴家怎敢不從。”趙樂柔聲發嗲,極其魅惑的貼了在劉邦身上。
夜幕降臨,天空中繁星滿輟,閃耀之下,天色也不算太黑,總能霧濛濛的看清道路。
劉邦的大營扎的極有章法,不僅營牆高大,四周視野也很開闊,轅門上的刁樓上,有士兵在打着火把嘹望,小心警戒,營內的守備也很嚴。
邵兵握着矛頭,站在轅門上,小聲的對袍澤道:“柱子,你說咱們這仗能打贏嗎?神武侯也就是那趙軍,可是咱沛縣當年的風雲人物,就連沛公曾經也被..”
“噓,禁聲!”柱子瞪着邵兵道:“你小子不要命了,這種事你也敢議論,我可聽說了,現在他老巢被攻,進退不得,我們這次穩能贏。”
邵兵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正要在說話,忽然神情一動,不由開口道:“什麼聲音?”
“哪裡有聲音?”柱子卻是沒聽見。
只是,他話音剛落,忽然‘砰’的一聲,一個黑色人影閃過,最後掉落在營地下,二人不由打過火把一看,頓時齊齊變色。
只見地下正趴着一名士兵,不過喉嚨上卻插着一支羽箭,羽毛還在顫抖不已,那士兵明顯是死了。
而轅門上的刁斗裡,已經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