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秋萍見兒子的本意還是體貼自己,也不好多說,便道:“昱伢子,媽也知道你已經長大成人了,所有的事情可以自己作主了。但一些重要的事情,你至少要讓媽媽知道,好嗎?”
孟昱點頭道:“媽,你放心,以後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一定讓你知道。”
三人就在旅館裡聊天,中間馬大剛也過來了,大家一起吃了箇中飯後,馬大剛回他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孟昱則陪宋靜到燕京大學的校園內散了會步,兩人再回到範秋萍的房間後沒多久,陳蓉就打電話過來了,說是半個小時後開車來接他們。
孟昱事先沒有給範秋萍和宋靜透露劉子皿的姓名。孟昱對範秋萍說的是一個朋友的姥爺收他做了幹孫子,而對宋靜說的是陳蓉的姥爺收了他做幹孫子。範秋萍和宋靜都不知道孟昱的幹爺爺到底是幹什麼的。
想到再過一個多小時,範秋萍和陳蓉就要見到幹爺爺劉子皿了,孟昱突然覺得有必要告訴她們幹爺爺的姓名和身份,免得範秋萍陳蓉二人在咋見劉子皿之際,過於的驚奇。孟昱便道:“媽,靜姐,我還有一件大事要告訴你們。”
範秋萍和宋靜都微微一驚,異口同聲地問:“什麼事?”
孟昱道:“我幹爺爺的名字叫劉子皿。”孟昱說罷,便停了下來,看二人的反應。而範秋萍和宋靜都緊張於孟昱所說的大事,都以爲這句話是敘述大事前的鋪墊,故對此話並沒有什麼反應。孟昱等了一會兒,見兩人並沒有反應,心裡暗自慚愧,心想:“看來母親和靜姐都是沉得住氣的人啊,相比之下,我還是太沉不住氣了。”
誰知就在這時,宋靜開口了:“孟昱,你接着說啊。你幹爺爺的名字叫劉子皿,然後呢?”
孟昱一愣,脫口就道:“沒有然後了。這就是我要給你們說到大事啊。”
範秋萍嘖怪道:“昱伢子,你才說了句你幹爺爺的名字叫劉子皿,你還沒有說你所謂的大事呢。究竟是。。。等一下,你剛纔說你幹爺爺的名字叫劉子皿?”
孟昱點了點頭,道:“是啊。”
宋靜也反應過來了,激動地道:“就是那個常在新聞裡出現的劉子皿?”
孟昱點了點頭道:“是啊。”
範秋萍深吸一口氣道:“就是那個軍委副主席劉子皿?”
孟昱用力地點了點頭,道:“是啊。”
範秋萍和宋靜對看了一眼,道:“這還真是件大事。如果你不告訴我們,我們在咋見你幹爺爺的時候,肯定會目瞪口呆,那就太失禮了。”
孟昱點了點頭,一不做,二不休,對範秋萍道:“媽,還有一件大事要告訴你。”
範秋萍緊張地笑了,道:“你這昱伢子,先是什麼事都瞞着媽,現在又一件又一件的事來嚇媽。說罷,還有什麼大事?”
孟昱道:“靜姐的爸爸的名字叫宋青松。”
有了劉子皿的名字在前,範秋萍聽孟昱又說出一個名字,便不由自主地往黨和國家領導人方面想。範秋萍把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姓名快速地在腦海裡過了一遍,見沒有叫宋青松的,甚至連姓宋的都沒有,便鬆了口氣道:“靜妹子的爸爸是宋青松。宋青松,好名字。不過,好像不是黨和國家領導人呢。”
宋靜甜甜地笑道:“範阿姨,哪來的那麼多的黨和國家領導人?”
孟昱也笑了,道:“媽,網上可傳得厲害,說是宋伯伯在下下屆可能登頂呢。”
範秋萍吃了一驚,
問道:“你宋伯伯是什麼來頭,要登什麼頂?難道他是。。。”範秋萍突然想起湘省內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當下大吃一驚地道:“難道他是我們湘省的宋省長?”
孟昱點了點頭,道:“正是。”
範秋萍這一驚非同小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這麼厲害,認了個副國級幹爺爺不說,還要娶個正部級省長的千金。雖然範秋萍不是勢力眼,卻也爲孟昱的能耐感到自豪。但範秋萍轉眼間又擔心起來,心想:“宋靜未婚先孕,宋省長的面子上過不去,會不會因此給孟昱點顏色呢?”
見範秋萍臉上忽然有憂鬱之色,宋靜似乎知道範秋萍心裡的想法,便道:“範阿姨,我和孟昱的事,是我主動的,其實真的怪不得孟昱。我爸爸媽媽最疼我了。我的年齡也大了,他們一直在擔心我能否成個家,如果這次我能平平安安地生下一個健康的寶寶,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範秋萍憐愛地看了一眼宋靜,道:“靜妹子,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插不上嘴了。但有一條,你們不要瞞你的父母。孟昱要敢於擔當,應該親自上門,把你倆的關係說清楚。我範家是巴不得有你這麼個好媳婦呢。”
宋靜聽了範秋萍的話,心裡喜滋滋的。三人又聊了一會,就聽有人敲門了。孟昱打開門一看,是陳蓉來了。孟昱連忙把陳蓉請進來,向範秋萍做了介紹。範秋萍看到陳蓉那傾城傾國的容貌,心裡感嘆,暗道:“這昱伢子有這麼多漂亮的女孩圍着他轉,不要搞出什麼事纔好啊。”
陳蓉的嘴很甜,又有意地要討好範秋萍,三言兩語下來,就把範秋萍說得樂呵呵的。孟昱道:“蓉兒,你打個電話要我們下去就行了。你這麼跑上來,又要泊車,又要費時,何必呢?”
陳蓉道:“今天和範阿姨初次見面,當然要上來請範阿姨下樓。怎麼能就打個電話呢?”
衆人樂呵呵地下了樓,範秋萍早抽空和馬大剛通了個電話,說是自己要去孟昱幹爺爺家了,要馬大剛呆在賓館裡休息。衆人出到賓館門口,早有服務生把陳蓉的車子開了過來。範秋萍怕宋靜暈車,要宋靜坐了副駕駛室,自己則和孟昱坐在了後排。陳蓉見範秋萍如此的關心宋靜,不由地感嘆宋靜的運氣。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劉子皿的房子前。這次是劉子皿和關之怡都出門來接了,齊春雷也站在一旁等候着。範秋萍咋見劉子皿,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覺得無比的親切,但由於心裡稍微還是有些緊張,居然一時想不起那感覺的來源。孟昱爲大家做了介紹後,範秋萍連聲道:“怎麼敢當?還勞二老出門相迎?”
劉子皿笑呵呵地道:“今天是我老劉家接兩位媳婦上門,我們能不出來嗎?”
範秋萍等一愣,心想:“兩位媳婦?除了宋靜,還有誰?”
劉子皿似乎知道大家心裡有疑問,便解釋道:“孟昱是我的孫子,那麼,他爸爸就算是我的兒子,秋萍也就是我的兒媳婦了。”
劉子皿的話中另有深意,但除了關之怡和齊春雷懂了以外,其他的人以爲劉子皿在開玩笑,都被逗樂了。衆人在笑聲中進了客廳坐下,開始拉起家常來。與其說是拉家常,不如說是問答會。基本上是劉子皿在問,範秋萍等人在答。
劉子皿先是有意無意地向範秋萍問了一些孟金星的往事,範秋萍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劉子皿這麼關心孟金星的情況,但還是非常耐心地回答了劉子皿的問題。
而後劉子皿又問了宋靜一些家庭情況。其實,在得知宋靜懷了孟昱的孩子後,劉子皿已經派人查了宋靜的背景。但劉子皿不願宋靜知道自己已經查過她的底細了,便中規中矩地問起了宋靜的家庭背景。
宋靜也不隱瞞,把父母的情況和劉子皿老老實實地說了一遍。劉子皿聽完後,道:“我原來的秘書齊春雷,國慶後就要去湘省出任代副省長了。希望到時能他能和你爸爸精誠合作。”
齊春雷連忙表態道:“我一定會輔助好宋省長的工作。”
衆人閒聊了一會兒後,關之怡拿出了兩枚玉戒,給了範秋萍和宋靜一人一枚,說是給劉家的媳婦的。範秋萍一時有些受寵若驚,但又患得患失。範秋萍以爲劉子皿和關之怡二人是愛烏及屋,是由於孟昱的原因,纔對自己如此的厚愛。範秋萍深怕自己背上劉家媳婦這個名頭後,再也不好和馬大剛來往。但要範秋萍硬說一句“我不是劉家的媳婦”,駁二老的面子,這話又說不出口。
就在範秋萍糾結的時候,宋靜也拿出了給二老買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