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按對方說的將吹雪抱進了那個房間,隨後大夫就進來了,接下的那句話令冷夜吒舌。
“你出去。”
冷夜眨着眼,不敢相信的指指自己:“你叫我出去?”
“不是你,難道是我啊?”
冷夜搖頭,“當然不能讓您出去,可是我也不可以不用出去啊。”
“我讓你出去你就出去,你是她什麼人啊。”
冷夜很強硬的說道:“我是她未來的相公,我爲什麼不能在這兒?”
“你是她相公?我看你是她的仇人,哪個相公會把娘子搞成這樣的?”
“我……”
“讓你出去你就出去,哪那麼多屁話。”
“我……”
“我什麼我?還要不要我救人了?你哪那麼多屁話啊?”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麻煩大夫你一定要救活她。”冷夜說道。
“你出去就是了。”
直到冷夜出去,大夫才以點穴功點了吹雪幾處大穴,讓血不再流,然後將那柄劍拔了出來。再用手術刀將吹雪的衣服盡數劃破,只見一陣眼花撩亂的,吹雪已經全身赤果果的躺在牀上,當然大家不用當心。這位一定不是什麼無良大夫,想要趁機對吹雪大肆非禮,真是隻是爲了救治她,只見他手拿帶彎鉤的銀針,穿好了線,在她的傷口上飛速的縫了幾針。再用紗布與棉布將傷口處包紮好。
餘下的就是輸送功力了。
一個時辰後,大夫將頭是汗的出來,冷夜忙上前問道:“大夫,她怎麼樣?”
“沒事了。靜養半個月就能起牀了。”大夫用汗巾抹了抹汗。
“那,我現在可以進去看她嗎?”冷夜問。
“當然可以。”
“謝謝。”冷夜急忙來到房裡看看吹雪的情況,看到她已經開始有均勻的呼吸了,冷夜才放下心來,上前爲她理了理有些亂的髮絲,這時她才注意到,吹雪的身上具然沒有衣服?一絲不掛?他抱來的時候可是有衣服的啊。
“大夫?”冷夜喊道。
見沒人理,他再次高喊一聲:“大夫?”
“幹嘛幹嘛?我又沒死,喊那麼大聲幹嘛?”大夫從處面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套衣服,丟給了冷夜,“幫她穿上。”
“大夫,你治什麼病啊,要讓病人脫光了治?”冷夜問他,一副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就殺了你的眼神。
“救別人是不用,救她就要了,再說了,把她傷成這樣的又不是我,所以害她這樣的也應該是你纔對啊。”
“可是,我讓你救她沒讓你脫她衣服啊?”
“我要救她就要脫她衣服啊。”
“脫衣服和救人有關係嗎?”
“爲什麼脫衣服和救人沒關係呢?”
“我從沒有聽哪個人說過大夫看病還要脫衣服的。”
“世間之大無奇不用,你可贈聽說啊?哪你沒有聽說過,只能怪你孤陋寡聞嘍。”
“可是你這樣不是毀了一名女子的清譽嗎?”
“如果你不願意娶她沒關係啊,放着以後我娶她也行啊。是命重要還是清譽重要啊?”
“這……”
“這還用這啊?當然是命重要啦,清譽值幾個錢啊?命都沒啦,還清譽哪?再說了,又不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只是正常的救治而以,有什麼關係啊。”
“我……”
“我什麼我?哪那麼多的我我我?要麼,你現在抱着她走人,要麼你走人把她留下。你選吧。”
冷夜將大夫推出了房間,幫吹雪裝好衣服,再抱着她離開,臨行前,還對大夫說:“沒有別的藥了嗎?”
“有啊。”說完,讓小藥童拿出一大包的藥,“用法用量我都寫在裡面了。好自爲知吧。”
“謝謝。”說完丟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在櫃檯上,便抱着
吹雪離開了。
回到營房中,關天馬已經坐在他的房裡等他了,本想執問幾句的,可是見到他懷中抱着花吹雪,而且像是受了傷的樣子,便關心道:“吹雪姑娘怎麼了?被人刺殺?”
“呃,嗯。”冷夜不敢說是自己,因爲天馬這人嘴大,只要他知道的事,全軍就沒有不知道的。這要是萬一把方將軍給驚動了,他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誰啊?這麼厲害,吹雪姑娘的功夫不是很高嗎?”關天馬問。
“不知道。”冷夜將吹雪放在牀上,對天馬道:“沒事的,你先回去吧。我也累了。”
“哦。不用我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不用了,已經看完回來了。你沒事的話,就……”冷夜左右看了看,將藥包遞給了他,“就幫我把藥煎一下吧。”
“哦。好啊。”關天馬點頭道,“可是,這藥要怎麼吃呢?”
“那個大夫說,裡面有寫的。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哦。好吧。”關天馬似懂非懂的拿着藥離開了。
冷夜則趴在吹雪的牀邊睡着了,經過這一番的折騰,他好累好累了。
經過幾日細心的照顧,吹雪從鬼門關那兒又散步回來了,她疲憊的張開眼,就看到冷夜那張放大的臉出現在面前,她已經不驚訝了,如果出現別的男人的臉,她纔要驚訝呢。擡手碰了碰他。
冷夜張開眼,看到吹雪醒了過來,很是高興,沒等吹雪說,他已經去倒水了,將水輕輕的喂吹雪服下,直到她的嘴脣溼潤,他才停止喂水,“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吹雪點點頭,閉上了眼,“你幹嘛又救我呢?”
“我不救你?看着你死去?我做不到,還不如我也跟你一起去得了,然後我娘也捨不得我,我娘也跟我一起去。你這一死,還有兩個人陪你,你願意嗎?”冷夜問她。
“你在糊說些什麼啊?”吹雪狐疑的看着他,“你吃錯藥啦?”
“我是吃了一服良藥,不是錯藥。”冷夜說。
“什麼?什麼良藥?”吹雪好奇的問。
“嘿嘿,你不知道吧。這次救你啊,也爲我自己抓了一服良藥哦。大夫說了,愛情應該相互坦承,不要義氣用事,如果真在乎對方的話,就應該好好的說話,而不是鬥嘴,最後只能斗的兩敗具傷。所以啊,我就決定,以後一定要將事情搞清楚,然後再考慮要不要生氣。你不知道,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冷夜。”吹雪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有妻子,那個人不是我誒啊,你是不是發燒了啊。”
“我沒有發燒啊。”冷夜急着解釋,“我跟慧芸現在只有兄妹關係,不再是那個關係啦。”
“不再是哪個關係啦?”吹雪問。
“就是……就是……我跟她已經解除了婚約了,我娘收她做了乾女兒,而且,她現在喜歡的是天馬,不是我。”
“什麼?她喜歡天馬?天馬哪裡比你好了?她瞎眼啦?”吹雪覺得好笑。
“吹雪姑娘,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我沒有大哥好。至少我心裡就只有慧芸一個人。就好像大哥的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人一樣。”關天馬端着碗進來了,看到吹雪醒了,他也很高興。
就在吹雪昏迷的這幾天,年不知不覺的就這樣過了,可是因爲心繫吹雪的病,他的大哥都沒有出席宴會,只是簡單的吃一些,就回來陪着吹雪姑娘了。當然與吹雪姑娘所受的苦相比,這就不算什麼了,自然天馬也不會說。
“如果是這點比起來,相信你會比你大哥更優秀的。”說時還不時白了眼冷夜。
“所以說啊,慧芸選我是選對了,就好像我大哥,選你也是選對了啊。”關天馬道。
“哼,呵,是嗎?我可不知道呢。”吹雪沒好氣的說。
冷夜知道,他必須好好的解釋才能救得
原諒,當然這個場面是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的,要不然他的面子往哪擱啊。
“天馬,辛苦你了。你先出去吧。我和吹雪有些話要說。”
“大哥,你真見外,我又不是外人,什麼話我不能聽的啊。”關天馬裝傻道,這個他當然是知道的,不過看大哥軟聲軟氣的樣子,他是沒見過,所以很好奇啊。
“要不,回頭我再把環兒許配給你。到時慧芸答不答應呢,你自己看着辦。”冷夜好心的提醒他。
“大哥,我和兄弟們約好了去喝酒,我先走了。吹雪姑娘,你好好休息啊。有空我再來看你,唉。我太受歡迎啦,哪都要我啊。”關天馬一臉無耐的走出去。
見關天馬走了,冷夜關好門,纔回到吹雪的牀邊。
“雪兒,你別生氣了。我承認,當時聽到哈日熱說你是花滿樓的姑娘之後,我的確是信了。因爲你不告訴我你的家在哪,你也不帶我去,也不讓我見你的爹孃。所以我纔會胡思亂想啊。這也說明我是真的太在乎你了嘛。”
花吹雪翻了個白眼,“夜啊。我不告訴你,是不想你掉進一個太複雜的世界。沒有錯,我是花滿樓的姑娘,可是不是那個姑娘啊。我爹就叫花滿樓。這間青樓也是我爹當初執意要開了。可是開沒兩年,他就帶着我娘遊山玩水去了,哪裡氣候好,他們就在哪裡小住一段時間,我帶你怎麼見他們啊?連我都見不到他們啊。更何況,你這是在乎我的表現嗎?是不信任我的表現。我的初夜都給了你了,哪怕我是青樓女子,那也不是人人可欺的啊。挺多也是賣藝不賣身的啊。”
“是是是,我承認,我小心眼,我小雞腸肚。而且你不是也說我不是第一個看你果身的人嗎?所以我就想……”
“夜。我小的時候,我爹也給我洗過澡的,你要他閉着眼洗嗎?”
“是哈。岳父看過的,這很正常的。”
“那你以爲還有誰呢?”
“當然還有別人了。就發生在前幾天。”
吹雪吃驚道:“前幾天?我怎麼不知道。”
冷夜解釋道:“就那天你自殺以示清白,你還記得吧。”
“嗯。”
“我抱你去找大夫,到了一家醫館,大夫讓我把你抱到房中,我就照做了,然後他就讓我出去。而且我不出去,他就不醫治你。所以我只好出去了。等了一個時辰多之後,我再進去看你時,你就全身一絲不掛了。我問那大夫,爲什麼。他還說救別人不要,救你就要這樣。還問我是清譽重要還是命重要。”冷夜挑重點的講。
“那個大夫長什麼樣?”吹雪問。
“嗯。年級不大,也就三十來歲,可是頭髮卻是白色的。穿着一身的白衣,個頭不是太高,可能也就比你高上一些。臉很白淨,沒有鬍子。”
吹雪細心一想,最後哦了一聲,“我知道了,是我的青塵師兄。”
“你的師兄?你的師兄爲什麼還要脫你的衣服啊?”冷夜聽到這話,沒有開心,反而更鬱悶,不認識的人也就算了,可是對方是認識的人誒,而且還是師兄妹,不會是,他暗戀這個師妹好多年了吧。
“那是因爲,爲了救我,他一定要施展我們冰山門的密術。這種密術被治療者哪怕穿着衣服也會被內功所撕碎。”
“原來是這樣啊。”冷夜點頭道。那真的是怪不得人家了。
“沒想到師兄會在這兒開醫館。那師傅不是也在這城中了?還是……”
“雪兒,你是說你的師傅也在這兒個城中?”
“嗯。因爲清塵師兄是不會離開師傅身邊的,他是師傅的手,是師傅的眼,所以,……”
“那你師傅在山上住久了,所以想到山下住也很正常啊。”
“不對,一定是有別的事,要不然師傅是不會下山的,一定是出事了。”
吹雪望着遠方,思緒已經轉向了別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