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無語地看着駕駛座上面的卓邵北。
“放我下車,我不需要。”她略微蹙眉,想要打開車門,但是下一秒,卓邵北已經發動了車子。
車子停靠在了一個大廈的門口,卓邵北拉住黎晚下車來到了一家女裝店。
黎晚蹙緊了眉心站在門口,一把甩開了卓邵北:“我說了我不需要!卓邵北,咱們只不過是見了幾次面而已,你這樣會讓我懷疑你動機不純。”
話落,卓邵北嗤笑,他真的是有些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女人了。
他原本是覺得這個女人挺可憐的,而且今天是因爲他才讓她溼了衣服鯴。
“黎小姐,我是好心。你可以選擇自己付錢。但是起碼得要把溼衣服換下再走吧?作爲一個男人,我會很愧疚。”
卓邵北話語諄諄,但是、黎晚卻顯得有些固執。
“作爲一個男人?哼。”黎晚苦笑,“我看你是作爲一個強迫症吧?”
“黎小姐,請你好好說話。”卓邵北咬了咬牙。
黎晚深吸了一口氣,她強迫自己冷靜了一下,最終頷首:“好,我自己付錢。我就進去。我不相欠別人的。”
黎晚的性格一向如此,她不喜歡跟異性接觸,更重要的,是不喜歡欠別人。
黎晚走了進去,從卓邵北的身邊擦肩而過,卓邵北扯了扯嘴角,這個黎晚,完全看不出是個病人。
當她一走進去,店員便熱情地迎了上來。
但是黎晚只是隨意挑選了一件襯衫就去換上了。
等她出來,幾乎是看都沒有看一眼鏡子就對店員說:“給我包起來吧。”
卓邵北原本已經做好了等她很久的準備,但是沒想到她竟然花了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
依照卓邵北多年的經驗來說,陪女人逛街,至少要花一個小時。
但是這個女人,也太不在乎自己的外貌了吧?
黎晚轉過頭去,看到卓邵北正坐在沙發上面等她。她走了過去:“好了。等服務員包好我們就走。”
卓邵北扯了扯嘴角:“黎晚,你真的……很奇怪。”
黎晚冷笑,真的只是皮扯了扯:“是嗎?卓……”
“卓邵北。”他有些無語,這個女人還沒記住他的名字。
“卓燒杯?奇怪的名字。”黎晚冷冷開口。
卓邵北深吸了一口氣,這個稱呼經過談心說起之後,幾乎所有人看到之後都會這樣稱呼他。
“卓先生,你不僅名字奇怪,人也很奇怪。那麼漂亮的女人跟你相親,你不喜歡?”黎晚很好奇,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像白子陽,嫌她貌醜,所以纔會喜歡上陸遲遲那樣美貌的女人。
但是今天站在卓邵北面前的女人那麼美,卓邵北卻連一眼都不想看她。
所以說,男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
卓邵北起身,平靜地看了黎晚一眼:“我的要求很高。所以很難找到自己中意的。”
“哦?什麼要求?”黎晚挑眉,這個男人倒是有點意思。
卓邵北起身,雙手放在了身前:“我不喜歡化妝的女人。”
“直男癌。”
“我不喜歡學歷低的女人。”
“要求高。”
“我不喜歡身高低於168的女人。”
“不懂最萌身高差嗎?”
“我不喜歡體重大於50千克的女人。”
“再配上你的168釐米,不到50千克,白骨精嗎?”
“所以,我找不到中意的,就一直保持單身。”卓邵北對於自己到了適婚年齡卻一直找不到對象的事情很不在意。
“說的好像多光榮一樣。你這麼多要求,活該單身一輩子。”黎晚愣愣瞪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店員將溼衣服遞給了黎晚,黎晚接過袋子,剛剛準備離開的時候,目光忽然落在了門口的一個人身上。
她臉色瞬間變了一下,連忙想要轉過身去避開,但是下一秒,她一轉過身去一下子撞上了卓邵北的身上。
卓邵北順勢扶住了她的肩膀:“你沒事吧?這麼着急。”
黎晚連忙捋了捋頭髮,卓邵北的聲音很響,大動靜一下子吵到了門口的人。
門口的男人看向了黎晚這一邊,目光落在黎晚身上的時候臉色立刻變了一下。
黎晚一把想要推開卓邵北,但是卓邵北卻緊緊抓着她的手臂,卓邵北擔心她身體不好會跌倒。
“你放開我啊!”黎晚低聲呵斥,蹙着眉心不悅開口。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的人已經停下了腳步闊步朝黎晚走了過來。
下一秒,白子陽伸手一把扯開了卓邵北緊緊抓住黎晚的手臂。
黎晚整個人被白子陽拽了過去。
“黎晚,你不是說你生
病了嗎?生病了,還堂而皇之的跟別的男人在約會?”
當白子陽看到黎晚身邊的男人的時候,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這個男人他記得,是在b市醫院裡陪着黎晚的那個男人,他們在走廊上見到過。
男人都是單線條,只相信刻意約見,不會相信在b市是偶然遇見,在a市還會偶然遇見的情況。
黎晚看着白子陽,像是泄了氣一般,她剛纔想要轉身離開,就是因爲不想跟白子陽解釋。
她就知道依照白子陽的脾氣,一定會誤會他們。
“我跟他不熟,只是偶然遇見了而已。子陽,我不是在約會。”
從卓邵北的眼裡看出來,黎晚在這個男人面前完全就是換了一種態度。
她的口氣都變得軟下去了,不像是剛剛跟他說話的時候咄咄逼人的樣子了。
女人一旦變得軟了,一般都是面對摯愛的時候。
卓邵北伸手扯了扯袖口,走近了一些白子陽,替黎晚解釋:“黎小姐的先生?我跟黎小姐只是在b市的時候偶然認識,並不熟。希望不要誤會。”
白子陽冷冷看了一眼卓邵北,冷笑:“滾!”
黎晚看到白子陽這樣的態度,臉色立刻變了,她蹙眉:“子陽,人家好心好意跟你解釋,你怎麼能這樣說?”
在黎晚看來,卓邵北是陌生人,應該對他最起碼的尊敬。
白子陽的臉色忽然間變得陰鷙:“這麼快就開始維護別的男人了?黎晚,你可真會爲自己找退路!”
黎晚的心顫抖了一下,她咬了咬牙看着白子陽:“白子陽,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這麼多年了,如果我想爲自己找退路也早就該找了,別把我想的那麼不堪!”
黎晚咬緊了牙關,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子陽伸手忽然攫住了黎晚的下巴,冷笑:“哼。”
他忽然看向卓邵北:“你看上她什麼了?這麼醜,讓我看了直想吐!”
卓邵北蹙眉,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甚至於有些不可理喻。
黎晚心底有些痛苦,白子陽平日裡再怎麼侮辱她她也無所謂,畢竟是在私下裡。
縱然她脾氣再怎麼好,在這麼多人的公衆場合受到侮辱,她心裡也會覺得難過的。
黎晚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跑着離開了這裡。
卓邵北見狀,也跟着跑了上去。
白子陽站在原地,臉色陰沉難看,咬緊了牙關。
三天後。
顧家。
今天是顧延庭妻子蘇漾的生日,顧延庭特地在顧家設下了宴席邀請了幾個發小和蘇漾的朋友來這裡慶祝。
顧延庭和蘇漾的故事在a市也算是一段佳話,他的妻子蘇漾當年曾經是影星,後來嫁入顧家之後便息影了,別人說可惜,但是蘇漾卻是調皮地說,反正自己也只是個十八線的小演員,大家知道她都是因爲顧延庭,哪有什麼可惜不可惜之說。
思涼和傅其深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其實傅其深在得知顧延庭將生日宴會設在了顧家的時候他內心是牴觸的,一開始也是直接拒絕了顧延庭的。
因爲在顧家,就意味着要見到顧同。
但是後來顧延庭說顧同辭職後回到了顧氏,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着東郊療養院的項目,晚上從不回來。
顧延庭這麼說了,傅其深才願意帶思涼去顧家了。
原本點點是要留在家裡讓吳媽照顧她睡覺的,但是孩子不依,非要跟着爸爸媽媽一起去。無奈之下,思涼只好幫點點換了一條美美的裙子帶着她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