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蘭聽莫言真的話,也坐在地上,道:“莫兄,早知道聽你的好了,我們不應該來這裡。”
莫言真一笑,道:“李姑娘,人活在世上,每一次經歷都是成長。”
李若蘭慚愧的道:“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
莫言真笑着道:“不打緊。”
李若蘭問:“莫兄,如果過一會他們數箭齊發,他又沒來救我們,難道我們真的在這裡等死嗎?”
莫言真道:“還有一個時辰就是天明,希望天行正在趕來。”
李若蘭問:“我們爲什麼要等他?爲什麼有人要殺我們?”
莫言真道:“你沒發現這一切似乎早有人安排好了嗎?我相信我們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李若蘭問:“難道我們自己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辦法?”莫言真道,“當然有,只是我們還是要等。”
“什麼辦法?”李若蘭問。
莫言真對李若蘭輕輕的道:“看到前面的石縫了嗎?那裡應該是個石洞,離我們有百餘丈之遠,如果他們數箭齊發之時,天行還沒有來救我們,我們就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前面的石縫裡,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但必須要等到他們發箭的一剎那,如果我們現在衝過,無疑被他們射成刺蝟。”
李若蘭這下可以靜下心來,原來莫言真一早就想到了辦法。
聖門之外,早就是傳言四起,衆人口中都在說有一個叫李若蘭與莫言真之人現在已是命懸一線,天下間可以救他們的人也只無劍門門主一人。
天明,山坳四周的山頭上那幾千個弓弩手都已開始張弦。
莫言真道:“準備。”話了,二人從地上站起。
幾千個弓弩手幾千支箭突然間齊發,一同射向李若蘭和莫言真二人。
二人正準備跑,突然間,所以箭支在他們頭頂的上空盤旋起來,緊接着就回射過去,幾千弓弩手瞬間被自己所射出的箭結果了性命。
李若蘭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道黑影出,出現在他們面前。
莫言真高興地道:“你可算來了。”
李若蘭在一旁,並無理會之意。
天行問:“你認識我?”
莫言真笑着道:“天行之名,我早就如雷貫耳,當然知道,只是一直以來都無緣認識,今日可以一見,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見笑!”天行微微一笑,問:“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哦!抱歉,忘記介紹。”莫言真笑着道,“我就是莫言真了,江湖上最怕死的那個。”
“幸會!”天行微笑着說道,然後對李若蘭道:“若蘭,你近日可好?”
李若蘭面無表情的道:“死不了!剛纔你出手相救,謝了。”
天行問:“你們爲什麼會來這裡?”
“我……”李若蘭不知道如何說,然後語氣一變,道:“不關你事。”
莫言真見李若蘭不好說,也不想說,笑着道:“我們來這裡還不是爲了找你。”
“找我?”天行不懂何意,“找我做什麼,也沒必要來此深山之中。”
莫言真道:“天行,你是有所不知,如今臨風的武功已被雙面書生盡數廢去,現在被關押在天牢中。他情況危急,已是九死一生之人,我們相信普天之下能救得了他的人也只有天行你一人了。”
天行聽後,半笑着搖搖頭。
李若蘭見天行不相信莫言真所說,問:“你以爲我們會騙你不成?”
天行本以爲莫言真是在開玩笑,他這下聽到李若蘭親口一說,馬上對此事深信,道:“臨兄之武功如此之高,究竟是爲何被雙面書生害得如此下場?”
李若蘭面色難過的道:“都是我不好。”
莫言真聽到李若蘭如此一言,他馬上道:“天行,臨兄也是爲我們二人從此不被天下所通緝,所以他才束手就擒,以至被雙面書生用毒藥給廢去所有武功。”
天行一冷笑,道:“他們將你們被引到這裡,無非是怕我搶走武林盟主之位,看來這一切他們一早就安排好了。”
“他們?誰?”李若蘭追問道。
天行道:“自從你將我和臨兄帶到長蛇宮的那一天開始,蘇月荷和雙面書生已經安排好一切。”
李若蘭問:“照你所說,月荷妹之前的所說和所做都是假的?”
天行點下頭,李若蘭又問:“聽月荷妹說,她的容貌是被你所毀,不知是真是假?”
天行點頭,道:“我只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懲戒。”
李若蘭一聽,大怒道:“天行,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如此歹毒之人,看來月荷妹所說的都是真。”
天行不悅的道:“是嗎?她想用毒藥害我,意圖從我身上奪去無空劍,那天你見到我和她在房中之事,都是假的,都是她事先都安排好的。”
此事不提也罷,李若蘭聽到天行將他和蘇月荷同牀之事再次提起,怒火不打一處來,道:“天行,你真是卑鄙無恥之徒,你奪去月荷妹的清白,又毀去她的容貌,如今還要反過來說她的不是。”
天行聽到李若蘭對他說如此言語,傷心不打一處來,道:“若蘭,難道你……”
“住口,別這樣叫我。”天行話剛出口就被李若蘭給截斷。
天行問:“難道你沒發現,所有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有着太多的偶然和必然嗎?”
李若蘭此刻已無心思去想天行所言,莫言真道:“李姑娘,前些天我們和臨兄一直都在一起,所謂旁觀者清,我認爲天行之言的確有道理。”
李若蘭這才細細一想,覺得天行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問:“你想說什麼?”
天行道:“這些天我一直在聖門之內,現已確定所有事情都是蘇月荷與雙面書生二人所策劃,殺你義父全家的幕後黑手正是蘇月荷。”
李若蘭一聽,頓時間感覺到全身經脈被極深的內力震裂一般,嘴裡囁嚅的說不出話。
天行又道:“武林盟主他們也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定好,現在的武林盟主正是阿三。”
李若蘭問:“他們這樣做到底是爲什麼?”
天行道:“蘇月荷做這麼多,只爲報復你和臨風,至於雙面書生,我看他是別有野心。”
李若蘭聽到天行所說的一切,自己的思想也越來越混亂,現已不知如何爲好。
莫言真道:“天行,你以爲我們當下應該先做什麼?”
“救臨風!”李若蘭滿懷心事的道。
天行道:“阿三已被蘇月荷完全控制,我相信他此刻正率領着江湖上所有的大小幫派前來,我們應該先把眼前的事先解決。”
李若蘭問:“阿三怎麼會被她控制?”
天行道:“因爲愛。”
李若蘭又問:“他們什麼時候到?”
“快了。其它的事我們路上再說。”天行道,“我們現在離開這山谷,應該剛好和他們碰面。”話了,三人動身離開山坳。
阿三被江湖上所有武林人士一同推薦爲天下第一位武林盟主後,雙面書生告訴他,說殺死師父的幾個仇人現在就在聖門東北面,百里之外的一個山坳中,希望他可以率領天下間所有武林同道前去報殺師之仇。
阿三二話沒說,馬上領衆人前去,蘇月荷對此並無反對。
阿三騎上水牛,數千武林人士騎馬隨後。水牛無法長時間奔跑,速度也很慢,而馬匹又不得超前,這簡直是對馬匹的諷刺。他們陣容之大,那像是去報仇,不知情的還以爲是造反起義之人羣。
天行他們離開山坳後,走了大約十餘里地,可以聽到前方不遠處有滾滾的馬蹄聲,速度之慢,讓他們很難理解。
片刻後,他們終於和阿三所率領的數千武林人士碰面,雙方之間的距離約百丈之近時,都停下不動。
阿三在水牛背上騰身躍起,右掌猛運內力,朝天行一掌打去,一邊大喊道:“拿命來!”
李若蘭忙道:“阿三不可,這是誤會。”
天行原地一怒目,阿三躲閃不及,被無形的劍氣震飛十餘丈之遠。
衆武林人士見到此景,無一人敢上,必定他們只是烏合之衆,之前他們在四聖門比武選婿時,都沒人敢上臺與天行作比試,如今他們更加不會,他們只拿錢辦事,但不會拿錢賣命。
阿三從地上站起,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受傷,知道天行並無傷他之意。
李若蘭走到阿三面前,道:“阿三,這一切我們都是被人利用。”
“利用?”阿三說着從地上站起。
天行道:“正是。”
“我爲何信你所說?”阿三問天行。
李若蘭問:“阿三,我有騙過你嗎?”
阿三道:“你的話我當然信,只是你剛纔說我們都是被人利用,這話不知如何解說。”
李若蘭道:“這一切都蘇月荷與雙面書生事先安排好的。”
“請不要說月荷的不是。”阿三反駁道。
李若蘭微笑着道:“阿三,我相信發生在你身上的事也不少,你何不仔細想想?”
阿三一笑,道:“我心裡有數,等我報完師父之仇再說。”
莫言真大笑道:“你的殺師仇人就是雙面書生,你還好意思說等。”
“放肆!”阿三大吼道,“他可是我師兄。”
李若蘭道:“這是我們眼睛所見,只是你晚到一步。”
阿三聽到這些,精神馬上開始崩潰,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仇人玩弄這麼久還都不知道。
天行道:“我的話你可以不信,但我所說的都是事實,殺你師父之人正是蘇月荷與雙面書生,你身上的紫毒掌法也是被雙面書生拿去。”
“胡說!”阿三大聲喝止,“那晚月荷一直都和我一起,而且還是他去通知我。”
天行左臉一笑,道:“這些都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讓你親眼看到你師父之死,然後他們纔好嫁禍於人,雙面書生只是想利用你來幫他控制整個江湖武林。”
阿三聽到這樣的真相,無法接受,他一句話也沒說便縱身躍起,坐到水牛背上,駕着水牛朝聖門直奔而去。
數千武林人士也策馬跟着離去,人羣中有數十個間諜發現事情不對,馬上策馬抄小道回去通報。
李若蘭道:“阿三一個人去找他們,可能有危險,我們也去。”
天行點頭,右手劍指一揚,只見三個間諜當場血濺五步,道:“我們上馬。”
三人上馬後,很快追上阿三。
來到聖門門前,莫言真道:“天行,裡面過一會不免發生打鬥,我武功低微,不想被砍死在亂刀之下,我就不進去了,還是在外面等你們安全點!”他這樣說,是因爲雙面書生見過他,他不想被當場點破。他打的是什麼算盤,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天行與李若蘭點頭,然後二人同阿三一道走進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