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忽略了一個人?"林成峰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他的雙眼忽然變得發亮,他的那支菸已經抽完,現在雙手插在衣兜裡。
"誰?"我問道。
"雪冤。"他說出了一個名字,這個名字讓我猛地一怔,是啊,我們怎麼把雪冤給忘了。
表面上看起來,雪冤跟現在的案子沒什麼關係,但是其實仔細想想,她是這些案子中最重要的一個人,也是最關鍵的一個人。
"我們竟然把她給忽略了。"林成峰有些遺憾地說道:"其實說確切點,我們把10年前了兇殺案給忽略了。"
"10年前,雪冤殺死了她宿舍的其他4個女孩,而那4個女孩當中有一個姓莫的,是莫非的表姐。"林成峰說道。
"但是如果想以雪冤爲突破口的話,我們必須得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雪冤到底有沒有死?10年前她殺人之後,有人說她在後花園裡自殺了,但是也有人認爲她沒有死,比如我們的校長,他曾經兩次見過雪冤。"
"那你認爲她有沒有死呢?"林成峰問我。
"我覺得她沒有死,10年前她的自殺只不過是個假象,她迷惑了所有人或者可以說這是她逃脫的一個方法。"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這是你的猜測還是說你非常確定?"林成峰問道。
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我之前在女生宿舍樓所經歷的那些事兒告訴了他。
"你的意思是,你做了一個夢,夢中出現了雪冤殺死其他4個女生的情景?"
"也就是說10年前的兇殺案在我夢中情景再現,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這是事實,我覺得沒有撒謊。"
"你爲什麼會做那樣的夢我不知道,但它只是一個夢。"林成峰說道。
"不,我在現實裡曾經見過雪冤,那天晚上,我推開宿舍門的手看到她正坐在牀上,還有那天在地下室抓捕莫非的時候,她也出現了,她還救了我,只是後來她又逃走了。"
林成峰思索了幾分鐘之後說道:"之前我們確實是把這個雪冤給遺漏了,現在她值得我們做調查,但是該從哪入手呢?"
"我知道,我們應該從我們學校後花園的那片土壤入手。"我說道。
林成峰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土壤?什麼土壤?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讓你去調查一下學校後花園的那片土壤,確切的說是那片月季花。"
林成峰拍了拍腦殼!"你確實跟我說過,但我這幾天忙的暈頭轉向,把這事給忘了。"
"沒關係,現在去調查也不晚。"我微笑的說道。
林成峰重重地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林成峰已經來到了我們學校,走在空曠的校園裡,林成風有些感慨的說道:"你們學校裡怎麼有一種淒涼的味道?"
我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停課停的時間太長了,都沒有人氣兒了,本來指望着兇殺案破了之後能夠開課,現在我們校長要死了,估計開課也變得遙遙無期,說不好聽的,我們學校能不能辦下去還是個問題。"
林成峰沒再說什麼,我們倆直接朝着學校的後花園走去,雖然此時正是中午,陽光明媚,但是校園裡的那些花看起來總有一些頹廢的味道。
"就是這兒了,你仔細看看這一片的月季花跟別處的有些不一樣,下面的土壤也不一樣。"我指着那片與衆不同的月季花說道。
林成峰走過去仔細的查看,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之後,他拍了拍手站了起來說道:"確實是不一樣,這些土壤有問題。"
然後他拿過事先準備好的小鏟子,當然這小鏟子比我之前的那個要大許多。
林成峰蹲下身子開始挖那些土壤,小鏟子很鋒利,他的動作也很快,不一會就挖了一個小坑。
但是挖了一個小坑之後,並沒有什麼大的發現,只是越往下挖,下面的土壤顏色越發紅。
挖了有半米多深之後,林成峰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我對他說道:"要不讓我來吧!你先歇一會兒。"
可是他卻沒有理會我,而是繼續挖那些土壤。
又過了大概快1個小時之後,那個小坑已經有一米多深,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月季花的根基已經被挖出來了,但是在它們的根基周圍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
林成峰有些失望了,我也有些失望了,難道是我的判斷有誤?其實這些月季花根本就沒什麼問題,之所以土壤的顏色不同,可能是別的什麼原因,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
林成峰丟下了小鏟子,站起身來雙手叉腰,低頭看着被自己挖出的那個一米多深的小坑,他眉頭緊鎖,似乎在想什麼。
然後他突然離開那個小坑,在學校的整個後花園裡轉來轉去。
過了一會兒,他又重新回到那個小坑前。
"還要繼續往下挖嗎?"我問道。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雙眼緊緊的盯着那個小坑,再次陷入沉思。
"或許真的是我判斷有誤,是我太敏感了。"我小心翼翼的說道。
但是我的話剛說完,他突然再次蹲下身拿起了那個小鏟子說道:"挖,繼續往下挖。"
然後,他就又開始挖那些土壤。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之後,那個小坑已經挖得有兩米深,林成峰挖土的動作突然停住了,他叫道:"有問題。"
我急忙蹲下身,一邊看着那些土壤,一邊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我挖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林成峰說道。
"這些土壤本來是軟的,怎麼會有硬硬的東西呢?"
他用小鏟子繼續往下挖,可是因爲小鏟子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挖不下去了,他只好把小鏟子舉了起來,然後整個上身都怕給那個小坑裡,繼續用手去挖那些土壤。
當他小心翼翼地把周圍的土都扒開之後,那個所謂的硬硬的東西終於露了出來。
那是一塊紅色的像石頭一樣的東西,而且有好幾塊,每一塊兒都有一個大人的巴掌那麼大。
林成峰把那幾塊石頭一一拿出來,一共有6塊。
我打量着那些石頭,像血一樣的顏色,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紅色的石頭,雖然之前我也聽過,在某個遊覽區的山上到處堆積的紅色的石頭,但我卻沒有親眼見過。
林成峰舉起其中一塊石頭,拿在眼前翻來覆去的查看。
他一邊看一邊嘀咕道:"這土壤下面竟然有石頭,還是紅色的石頭。"
"就因爲有這些石頭,所以這一片的月季花才與別的地方不同,還有那些土壤,也與別的地方的土壤不一樣。"
突然林成峰叫了起來:"我知道了,這是血石。"
我驚訝的看着他,血石?什麼血石?
"血石?什麼是血石?"我問道。
"血石又稱血玉髓,和瑪瑙玉髓一樣,屬於隱晶質石英晶體,是一種含有雪紅、棕紅色斑點,半透明到不透明的暗綠色玉髓,斑點有時候呈現的血粒狀,星點狀,故又有雪地時血腥史之稱,也有人稱之爲雞血石。"
林成峰像背課文似的很熟練向我解釋了血石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我還是聽得一知半解。
見我仍有些迷惑的樣子,林成峰接着說道:"這樣說吧,你見過印章嗎?"
"印章?就是那種紅色的印章?"
林成峰點了點頭,我頓時有些明白了。
"但那種紅色的印章是用雞血石做成的,雞血石和血石還有不同。"林成峰又糾正道。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但是這個血石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我問道。
"人們認爲血石帶有如血一樣強大的生命力,因此有不少因血液出現問題的毛病,比如貧血、糖尿病、腎病等都可以利用血石能量去做治療,另外婦女病,如月經不調等也可由血是能量的幫助而得到改善,不過一般人都是將血石製成腰鏈佩戴最適合調節血氣,治療或預防婦女病。"
我點了點頭。"明白了,血石原來是用來治病的。"
林成峰卻搖了搖頭說道:"不光用來治病,還有許多其他的用途,比如運動員在比賽前,若能握着或戴着血石來做熱身運動,將血石能量啓動,並吸收進體內,有助於增進臨場時的爆發力。再比如,業務人員在工作時間內,可以常佩戴和觸摸血石,能夠加強信心,增進體力強化幹勁,不會覺得疲勞倦怠,當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時,可以握着血石來靜心冥想,加強生命力。和驅散對貧窮的恐懼憂慮和無奈,恢復信心不隨波逐流。如果遇到官司糾紛,可以佩戴血石或者運用血石的能量,可提供強大的生命力給主人,使主人積極面對官司,令其身心能夠負擔這樣大量焦慮和憂心,更重要的是,血石可以增強主人的信心和氣勢,增進官司的勝算。"
"哇!原來血石這麼神奇啊!"我感嘆道。
林成峰接着說道:"其實血石最大的用途是辟邪,佩戴血石的手鍊、項鍊、吊墜,可以加強生命力,強化氣場增點健康,防止外在不良能量的干擾和邪靈入侵。商家一般都是將血石放置在櫃檯收銀臺,保險箱,錢包裡面有助於聚財。從事靈脩之人,可以利用血石加強靈力,並能防止邪靈干擾。另外,將血石掛在門口窗櫺上,或是擺在屋角牀下,並經常予以淨化,有保護屋主辟邪的功能,不過在利用血石之前,需要將血石先淨化。"
"還要先淨化?怎麼淨化?"我問道。
"血石需要1到3個月淨化一次,即便是開光的也需要定時淨化,這是有原因的,進化這個詞在拉丁語和消磁接近,所以也叫做消磁,很多人常有疑惑,爲什麼要淨化?爲什麼要消磁?這是有科學根據和神學基礎的,淨化是從改革開放後外國傳入中國的,因爲道教佛教在中國文化中影響很大,所以糞便血液被認爲是很神聖的,不過進化的過程也很簡單,首先,要取出需要淨化的血石,大約每條手鍊或者項墜用10顆御守鹽,把手鍊放在準備好的碗裡,如果容器裡有許願用的御守紙,就把手鍊放在紙上倒入清水,如果有過濾工具的,最好把御守鹽放在過濾工具裡,之後把過濾工具放入水中,使用過濾工具是爲了免驅雜質和塵埃顆粒劃傷虎水晶,如果需要祈福,如求財求姻緣等,在完成上一步後取出御守紙,在紙上寫上自己的生日願望,然後把紙放在容器裡,做完了這一切之後等待24小時就可以消磁完畢。淨化之後的血石功能才更強大。"
聽完林成峰的話,我算是長見識了,原來血石這麼神奇,但現在的問題是,是誰把這幾塊血石放在月季花的土壤下面呢?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