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姨笑着道然後帶着幾人走了出去。
而慕容曉曉心情依然不爽,一邊跟着往外走一邊在心中謗腹道:
“什麼人啊!到現在纔派人來看我們;是來看死沒死絕?”
不小心被抓住的自然就是百里青派來尋找天下盟殘兵尋求神藥的酩荃一行人了。
由於他也沒真到過天下盟在斷臂山脈的駐地,只能憑藉地勢什麼的進行探查。然而,他們這些動作在盟裡的巡邏兵看來就有些探子的問道了;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突然跳出來把他們給抓住了。
駐地周圍的地形本來就是特別的易守難攻,制服這麼幾個人對於普通的士兵來說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即便酩荃的應變能力再強武藝再高也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現在正扭扭捏捏地掙扎着被一個士兵給拖到幾人面前來。
“你給我老實點!”
士兵見盟主軍師都在那看着呢,而自己連這麼個人也弄不安分,於是直接踢了酩荃一腳。酩荃何時被人這樣踢過?於是他轉過頭,用對其怒目而視。
那士兵見一個俘虜還敢這麼囂張,正想抽其巴掌時;卻突然被一個女聲給喝住:
“住手!”
士兵轉頭一看,原來是軍師和盟主一行人,於是忙作了一禮道:
“是!”
然後便退到了一邊。
慕容曉曉爲什麼要喝住自己的手下呢?原來她是認出了酩荃,這小子不就是當初跟着那個傢伙一起來總是跟在其後面的跟屁蟲嗎?
酩荃顯然也認出了慕容曉曉等人,於是一邊往前挪動一邊焦急地道:
“少盟主,慕容姑娘;快把我放開!我有要命的事找你們!”
“要命的事?”
石羽一愣,重複道。看那人的表情,似乎也真是有要是;而且在確定了對方身份的前提下;他下令叫人把他們身上的繩子給解了開來。
被鬆開的酩荃站了起來,一臉高興地急切地對慕容曉曉它們道:
“我可找着你們了!是王爺派我來的,陛下他受了重傷,快不行了!我此翻前來,就是再想讓你們給點上次那種藥或者是有其他的神藥也可以。”
“到底怎麼回事?你這一通說下來我怎麼沒聽明白呢?”
石羽皺着眉頭道。不過有一條消息,他倒是聽明白了;感情是湛皇那個小白臉受了重傷就快要死了。這也正解釋了爲什麼湛國受此重創卻遲遲沒有反應。
“那個傢伙真的快要死了?”
慕容曉曉也是一愣,再次問到。
“不是的,慕容姑娘。陛下他現在成了一個活死人,已經數天了;除了呼吸和心跳再也沒有其他生命特徵了。”
隍鵪解釋到。其實他對慕容曉曉他們有些冷淡的態度是很不爽的,不過有求於人的他還是必須得忍。不過在心裡的誹謗可是一點也沒少:
“這女人咋能這種態度呢?好歹陛下他也是對你一片癡心啊!”
酩荃還在心裡不停地鄙視着慕容曉曉,一邊的慕容曉曉卻皺了皺眉,道:
“嗯,你把先大致的過程給說一遍。”
最終,慕容曉曉從酩荃那裡得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她斷沒有想到,她們在受到敵人猛打的時候;整個湛國被一個叫做吳奇的人謀反成功;
國家早已易了幟。百里湛更是被敵人囚禁了一個多月。
“怪不得這個傢伙沒有遵守約定呢!原來,他是身不由己!”
慕容曉曉心道。
也不知道爲什麼,在瞭解整個過程之後;她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替那個有些討厭的傢伙開脫。
不久後,酩荃和慕容曉曉他們移步到了一間石室裡進行具體的洽談。酩荃這纔算是受到了應有的待遇。
“曉曉!你可有什麼能夠治此種病的藥方?”
馨姨問到。
慕容曉曉一聽,看了一眼旁邊的酩荃,有些好氣地道:
“我哪有這種藥啊?這世間恐怕根本沒有這種藥啊!”
慕容曉曉這話不是胡說,一個人若是失去身體機能成爲了植物人,即便以地球22世紀的文明,也不一定說治得好。更不用說在這個根本就沒有醫療系統的異界了。
酩荃看慕容曉曉搖頭,有些不死心地問到:
“連芝神草也不管用嗎?”
慕容曉曉再次搖了搖頭,同時她腦中也在不停地思考;她所知道的到底何種辦法會對這種病有幫助。
百里湛是受了一箭,可是那只是外傷;真正導致他變成植物人的原因是他帶上不停地奔逃,直到失血過多,幾乎耗盡了身體機能。要不是南王及時給他服下當初他們送的那包芝神草,恐怕百里湛早就徹底地斷絕生機了。
慕容曉曉一邊在思考着解決辦法,一邊也在想她和百里湛之間的事情。老實說,她這副身體與百里湛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就前前身而言,他們本是戀人關係。
儘管慕容曉曉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受到了百里湛的“欺負”;但後來對方好歹在關鍵時刻救了她兩命。所以,說實話,她並真的想那人有事。
儘管慕容曉曉也捉弄了百里湛無數次,但是那也是出於好玩和小小的報復心理罷了;她並不想真的置其於死地。所以,她一邊揉着腦袋一邊使勁想辦法一邊對衆人道: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興奮地對衆人道:
“也許這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真的?”
三人同時叫到。
“我只是說可以試一試!要是徹底地斷絕了他的生機,你們可別怪我哦!”
慕容曉曉比劃比劃了纖纖食指,不管怎麼樣,先免責了再說。
酩荃一臉地無所謂地道:
“唉,有辦法總比沒有希望的好;說實話,陛下他這個樣子其實和死也沒有什麼區別!”
實際上,百里湛之所以會陷入一直不甦醒的狀態;就是因爲失血過多,嚴重影響了大腦供血並且達到了一定時間,損害了相當部分的大腦皮層功能而變成了植物人。
也許百里湛還有意識,但是這種意識處於混沌狀態。如果沒有具有足夠刺激性的外物刺激的話,他就永遠也無法醒過來。
當天下午,慕容曉曉就跟着酩荃的隊伍向山外走去。馨姨跟在她後面爲她送行。
“曉曉!真的不用收集什麼藥材嗎?到時候拿什麼治湛皇啊?”
馨姨姨有些擔憂地道。
救不過湛皇,那麼他們和湛軍合作的事就會大打折扣。
看了看馨姨一臉擔
憂,臉上皺紋都顯了出來;慕容曉曉笑了笑,道:
“不用!”
她當然不會說自己就是那“藥”了,那樣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
“慕容姐,你終於來了!”
慕容曉曉剛下馬,就聽到了這聲呼喊。能這樣叫慕容曉曉的只有從小跟着自己後面轉的百里青了。
慕容曉曉衝其點了點頭,直奔主題地道:
“百里湛他還沒有醒嗎?”
百里青顯然有些傷心,聽到慕容曉曉的詢問;情緒有些低落地道:
“還沒有!皇叔他已經十幾天都不曾動彈一下了!你有辦法救他嗎?”
慕容曉曉攤了攤手,道:
“我又不是神,我只能說我量力而爲吧!”
“那好吧!”
南王點了點頭。
他很快便把慕容曉曉領到了安放百里湛的地方。慕容曉曉看着躺在牀榻上,全身多處被白布給包紮着;緊緊閉着眼睛,幾乎看不到胸口起伏的百里湛。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突然感到內心有股莫名的刺痛。
慕容曉曉看着百里湛,頭也不回地對其他人道:
“你們先出去吧,如果他醒了我就叫你們。”
“那個……不需要我們什麼幫助或者是什麼藥物嗎?”
百里青禁不住有些疑惑地道。
“暫時不需要!”
慕容曉曉淡淡道。
“呃,好!”
南王真被噎住了,他不知道什麼也沒有的慕容曉曉拿什麼來救醒百里湛。不過出於對慕容曉曉的信任,他還是和其他人退了出來;認真的守在帳門口。
慕容曉曉慢慢地走到百里湛的身邊,爲了盡力讓百里湛能夠感受到她說的話;她伏下腰,貼着他的耳朵。心中卻是在想:
“說着什麼好呢?原主人的記憶我並沒有多少,不對……貌似有一段比較清晰;那……就講這一段吧!”
慕容曉曉心道,然後開始認真地述說起來。此刻,她的聲音輕柔,就像對戀人的私語。
“湛哥,你還記得曾經在花海里;我們倆相互依偎着的日子嗎?你的懷抱是那麼地溫暖,你的胸膛是那麼的結實。我們手牽着手,追着蝴蝶,望着藍天。呵呵……是那麼地快樂!”
這樣述說着,慕容曉曉也輕輕地躺在了百里湛的懷裡。就算是述說別人的故事,也要做得像嘛,不是?
然而,躺在百里湛懷裡的她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的心跳還是那樣的微弱;似乎沒有一點效果。
“似乎沒有用啊!”
慕容曉曉心道。
想了又想,她想到百里湛可能最在乎的就是當初誤會了自己這件事。於是,她靈光一閃;突然哭了起來;邊抹眼淚邊道:
“湛哥,你快醒來了啦。嗚嗚……你走了我怎麼辦?曉曉心中一直裝着你!”
其實,說這些話時,慕容曉曉她自己心中都在不停地起雞皮疙瘩;不過她還得堅持說下去!
“嗚嗚……我知道你一直在爲囚禁我那段時間對我的傷害而內疚。你快醒來啊!我原諒你了!我什麼也不怪你了!”
慕容曉曉晶瑩的淚滴落在了百里湛的耳邊,滴落在了他的臉頰上;可是,對於這一切;對方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