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興奮,正想和春花說話,春花打斷了他。
“噓……”
春花一臉嚴肅,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緊張地壓低聲音道:
“有敵人!”
魏都一時之間摸不着頭腦,東看西看,也沒覺有什麼不對。然而,春花卻使勁地拉着魏都往樹林裡走。其他兩人都感覺有些莫名奇妙,於是有着着急地喊到:
“喂,魏大哥;你們這是去哪兒啊!這礦石……”
魏都也是一愣,他忙止住腳步有些爲難地對古怪的春花道:
“春花,你這是幹什麼?還有一大車鐵礦石我還要幫着運回去呢!”
看到魏都憨憨的樣子,春花有些頭暈;她開始不耐煩地對魏都道:
“你這個傻瓜!你那麼拼命幹什麼?他們都不信任你!只是把你當作免費的苦力,你難道還不明白麼?”
“春花,我跟你說了多少回了;不是曉曉她們不讓我參加核心會議,而是我去了也不會有什麼用!”
魏都見春花又鬧了起來,於是皺着眉頭,以爲又是因爲上次那事,不耐煩地解釋到。
魏都和自己的爭執一時之間讓春花的肺都氣炸了,她插着小蠻腰,小心翼翼從魏都的身後望去;彷彿密林深處有潛伏着的野獸似的;轉過頭來,臉色一變,搖着魏都的手臂,一臉柔情地魏都道:
“嘟嘟,乖嘛!人家在那片樹林的懸崖邊上發現了一顆野果樹,上面的果子好好吃哦。煤,待會兒再來運;你先去幫人家摘幾個嘛,好嗎?”
春花一陣死纏爛打很快便讓魏都招架不住了。
“那好吧!”
看了看對方有些乞求的眼神,雖然她對對方的理由感到有些奇怪,不過,不過他有些不情願地答應了。
魏都扭過頭,對另外兩個兄弟交代了幾句他馬上回來之類話,馬上就被春花拽着拉進了林子。
然而,魏都他們剛進了林子;慕容曉曉帶着石羽他們突然從後面走了出來。當正在車邊休息的兩人突然看到他們的新盟主石羽還有他們的軍師慕容曉曉時,他們忙高興地站起來問好。
慕容曉曉走到前面,看了一眼魏都被拽着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思索着些什麼。從剛纔兩人的舉動來看,魏都並不知道春花是叛徒;雖然知道這麼做有些對不住魏都,但是想了想又追了上去。
“春花!你說的那果子樹到底在哪兒啊?”
魏都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顯然,他對走這麼長的路還沒到目的地有些不滿。
兩人已經跑出很遠的距離了,可是根本就沒有看見春花說的那個地方,一時之間,他不禁也有些懷疑起來。於是,魏都停了下來。
急行中的春花見魏都停了下來,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皺着眉動情地對魏都道:
“魏都!你就聽我一次,好不好?我們離開天下盟,一切紛爭都與我們無關;我們去過自己的生活,好嗎?”
“春花,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魏都就算再笨也知道出事了,於是他皺着眉頭對面前的少女問道。
春花吞吞吐吐,她又怎麼敢把事情告訴她的戀人呢?
“我我我……唉!總之你跟着我走就是了;我以後再跟你解
釋!”
說着,她又欲拽着魏都前行。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猝不及防地從周圍的密林涌出來大量拿着兵器的人。魏都他們一下子就被圍在了中間。不過,片刻的驚慌之後,他釋然了;這些人都是盟裡的弟兄。
他剛欲問發生什麼事的時候,慕容曉曉和石羽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春花!你已經無處可逃了;快快束手就擒!”
石羽高喝道。
石羽的話令魏都相當地迷惑,他皺着眉頭嚮慕容曉曉詢問道:
“慕容姑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讓她自己說!”
慕容曉曉有些氣憤地指了指魏都身後躲躲閃閃的春花道。
“春花!到底怎麼了?”
魏都轉過頭,皺着眉頭對春花問到。
春花低着頭,咬着牙,不敢直視魏都;什麼也不說。
魏都看着慕容曉曉他們,開始懇求地道:
“慕容姑娘,石羽大哥。春花他是不是做錯什麼事情了啊?如果她做錯了什麼事情,請你們一定要原諒她;有什麼錯俺來承擔好嗎?”
慕容曉曉搖了搖頭,眼睛直直地盯着魏都身後有些畏畏縮縮的女人;卻是面無表情地道:
“不可原諒!我們無數兄弟姐妹都死在她的手上。”
聽了慕容曉曉猶如石破天驚的話,魏都的心臟不由地一顫。緩緩地轉過身,深深地皺着眉頭,一臉嚴肅地對春花質問到:
“是你把我們出賣給敵人的?”
然而,春花不言語。淚水終於不可遏制地流了下來,她擡起頭,顯得有些稚嫩的臉上一臉地後悔。
春花開始像拉住一顆稻草一樣拽住魏都的手,嗚咽道:
“我的確是隍鵪的暗子!可是,魏都!我發誓,我對你的愛是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不……不不……”
魏都受到如此大的衝擊,心如死灰;他一邊搖頭一邊朝着慕容曉曉後退;眼裡早是蓄滿了淚水。
看到魏都離開她,她往前走了兩步,伸出手,淚眼朦朧地乞求道:
“魏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魏都搖了搖頭,一臉的堅決。他斷沒有想到春花竟然是內奸!天下盟之所以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拜眼前的女人所賜。
突然,弦拉響了。不知道是誰射出了一箭,只聽“噗!”的一聲,利箭射穿了她的小腹。她痛苦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眼睛卻仍然直直地盯着魏都。
胸腹處已是鮮紅一片,春花很痛苦;她向魏都伸出一隻手;渴求他的原諒。
魏都想起這個女人對自己做的一切,她呵護他關心她,總是給他做最好吃的東西。昨天的甜蜜和幸福還縈繞在心間,然而,此刻,他們卻無法再相擁。
突然,魏都遏制不住地向春花跑了去;慕容曉曉她們都是一愣,她制止住欲再次射箭的手下。
魏都小心翼翼地將春花抱在懷裡;情緒失控地放聲痛哭道: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啊?你爲什麼要破壞我們的一切,爲什麼……”
躺在魏都懷裡的春花生命在不停地流逝,她突然對着魏都笑了,一臉的滿足。能死在最愛的人的懷裡大概是
每一個女人的願望吧。至於魏都的話,她爲什麼要做暗子;她已經無法回答了,每個人都有她的宿命;不是每一個人走出去都有勇氣回頭的。
石室裡,有兩人正在交談着什麼。
馨姨有些高興外加幾分讚揚地對慕容曉曉道:
“曉曉!你這次做得不錯!替盟裡排除了這個暗藏在我們之間的敵人!”
慕容曉曉強顏歡笑,有些擔憂地道:
“可是,馨姨!我這麼做,徹底地傷了魏都的心;我們恐怕要損失一位很好的鍛造大師了!”
“不會吧?魏都他是個深明大義的人,我相信他應該會理解我們的。”
馨姨想了想,給了慕容曉曉一個安慰的笑。
“是啊!曉曉。這次多虧了你,我們再也不用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石羽在一旁高興地插話道。
這個時候,馨姨轉過身來,叮囑似的道:
“羽兒!你義父的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你一定要做好接下來的事;不但要替你師傅報仇還要奪得整個西疆才行啊!”
看着長輩充滿希冀的眼神自己慕容曉曉在一旁笑着鼓勵,他一笑,豪氣地道:
“我不會讓大家失望,更不會讓義父失望的!”
“你放心好了,馨姨,我相信石羽大哥一定能做到的!而且有我這個聰明的軍師在,根本就不用擔心!”
慕容曉曉也笑着在一旁拍着胸脯道。
“你們兩個各有所長,搭配起來還真是事半功倍呢;呵呵。”
馨姨審視了下兩人,不禁笑呵呵地這樣嘆到。
石羽聽了馨姨有些類似暗示的話,不禁轉頭盯着慕容曉曉的俏臉,臉上滿是笑容。
慕容曉曉全然沒有注意到這點,想了想坦白道:
“重要決定都盟主來定,我只不過是提供些建議罷了。”
石羽想起了正事,現在他們休整得差不多了;也該做些什麼了。於是他對慕容曉曉問到:
“曉曉。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西北聯繫聯繫南王,他們偌大一個湛國;此次只是稍微受創。他們始終還是要對付西疆軍的。不如我們派人找湛皇商議商議吧?”
慕容曉曉捏着下巴,思考着,口中喃喃道:
“哼!找那個混蛋麼?我們整個基地都被敵人給端了,這麼久了都不見得有派人來慰問慰問我們。一點也不念當初的結盟之情。派人去找那個混蛋?還不如我們自己想辦法痛打敵人一頓呢!”
“石羽說得不錯,曉曉;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就這麼幾個人,即便有再好的計劃恐怕也難以實施。而湛皇那邊,畢竟和我們是同一戰線的。”
馨姨在一旁幫腔道,她知道慕容曉曉可能對湛皇有些誤會。
“哼!隨便你們啦!反正我覺得那傢伙不靠譜。我們計劃還沒實施的時候他就跑了,答應說是臘梅花開得最盛的時候就回來;可是現在臘梅花都掉光了,都沒見他的影子。”
慕容曉曉正在發牢騷呢,突然有一個士兵在石室門口稟報到:
“盟主,軍師。有幾個人進入了我們的營地,被抓起來了。鬼鬼祟祟的,自稱是湛軍派來的人!”
“咦!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