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放了張大桌子,桌子上擺了各式點心。
“不知你喜歡什麼,我都準備了些!”君飛羽將她的座位,就安排在自己身邊。
他是有私心的,也是想透過一頓早膳,探探她的喜好!
此番將她誘入府內,本就沒打算再放她走。
光看着她當然不夠,想一點一滴了解她越多!
師煙煙的小心思,自然不如打小在皇宮內長大的他,淡定地坐下,直接挑了份碗大量多的陽春麪,對那些精緻的糕點一概不看。
她想的簡單,待會兒修習武功內力,必然耗費體力,吃多點才行。
君飛羽失笑。
讓白安再端了碗麪條上來,連吃,也要和她一樣。
白安在旁不解道:“主子,你平日不怎麼吃麪條啊!”
主子日常的早膳,都是喝些清粥,吃幾塊糕點,什麼時候改吃麪了?
君飛羽心情好,難得回他,“煙煙愛吃什麼,我日後便吃什麼!”
爲什麼啊?白安滿頭霧水,卻識相地沒再問出聲。
主子這些天一直不太正常,算了,他高興就好!
師煙煙吃東西專心致志的樣子,吸引了君飛羽全部心神。
看着她雙頰小小的鼓起,看着她嘴角那一點點的湯汁,不斷被她的小舌輕巧的捲走,君飛羽喉嚨微動,他恨不得做那碗裡一根根的麪條,被她吃進嘴裡。
自己的早膳,丟在了腦後,也根本沒心思去吃,見她碗裡空了,此時已擡起了小腦袋,君飛羽十分自然地將手上早已準備的帕子,遞了過去。
師煙煙看着他手上的帕子,不明所以,君飛羽輕輕一笑,輕柔地擦拭了她的嘴角。
而後,又將帕子,小心翼翼地收進懷裡。
輕柔地出聲,“飽了嗎?”
“恩!”師煙煙點頭。
“那便好!”君飛羽讓白安將桌子收拾了,對師煙煙道:“我們一起到後院去吧!”
“爲何?”師煙煙看着眼前的地方,空間挺大,應該可以練功的,不用再跑到別的地方了吧?
“飯後消食,而且,後院適合練功。”
“好吧。”
等她到了後院才知道,爲什麼君飛羽說這裡適合練功。
院子不是特別大,卻佈置得很精巧,小小的桃林,滿是奇門遁甲。
更奇特的是,這些桃樹並非死物,而是真的桃樹,此時正值秋天,桃樹上竟還結了些小桃子,粉嫩嫩的,很可愛。
出了桃林,又入竹林,這些竹子,雖比不得影煙閣內的妃竹好看,卻都是些陣眼,排布得眼花繚亂,稍有不慎,就要落入陣中。
前半段,君飛羽都在認真給她指路,後半段,卻突發奇想,想讓她故意走錯。
若是兩人落入陣中,正好獨處,想必也是一件趣事!
沒想到,她竟通過前半段的行走軌跡,猜出後半程的路徑,愣是沒錯一步,生生將他的幻想破滅。
他失落的同時,又有些欣喜。看來,煙煙對陣法也有研究。
竹林之外有一四角亭,四周懸掛着赤色紗幔,十分顯眼。
君飛羽讓師煙煙將他推到那兒。
置身亭內,師煙煙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就是最中心的陣眼?”
“正是!”君飛羽毫不避諱,也驚訝她能猜到。
“這裡,也是特意爲你佈置的,打通經脈的地方!”
見她有些疑惑,又解釋道:“內力,是引導內息沿經脈作周天運轉,內息每流轉一週天,內力就會增強一分。經脈上的穴道是氣血的聚集地,只有先打通經脈才能修習內力。”
待會兒要做的事,在這陣眼中進行,有大大的好處!君飛羽卻沒和她說。
師煙煙環顧四周,並無旁人,“誰給我打通經脈?”
“當然是我!”這種事,他怎麼會假手於人?
“你?”師煙煙不是瞧不起他的意思,而是……
“若我猜的不錯,打通經脈需耗費很多內力,你確定你以現在的身體狀況,能——”
她可不想平白成爲謀害當朝七皇子的罪人!
“還有十日,纔會到下次毒發,可以的!”君飛羽計算得很好。
“所以,煙煙,我有一個條件。”君飛羽此時的表情,正經中帶着誘惑,坦然中帶着狡黠。
所以,終於說到那個條件了?
“什麼條件?”
很好,小狐狸入甕。
“幫你打通內力十日內,我會非常虛弱,恐怕連日常起居都十分困難。不知——煙煙,你能不能留下來,照看我十日?”君飛羽眸中透着祈盼,似乎師煙煙不留下來,他就會虛弱得死去。
師煙煙哪裡能這麼容易心軟?
“你府中這麼多人,爲什麼偏偏要我照看?”
君飛羽微微垂下頭,露出哀傷的神色。
“我就只這一個條件——”
你卻不答應。
……
師煙煙轉念一想,這事確實是他幫助自己。
那麼,作爲條件,照顧他十日,好似自己並沒有吃虧。
“好!”
遂,痛快答應。
君飛羽頓時神采飛揚,“煙煙,那我們便開始吧!你先除去外衣!”
“……”
“除去外衣,是打通經脈的第一步!”君飛羽伸出一根手指。
師煙煙二話不說,將外衣扒了,就扔在亭子裡的那張玉牀上,“第二步呢?”
“除去中衣——”
“君飛羽!”師煙煙低喝。
“煙煙,我沒騙你——”君飛羽指了指遮住他倆的赤色紗幔,“這亭子都被我封起來了,沒人看得見!而且,這裡又沒有外人。”
師煙煙指着他,“你不是嗎?”
“我——”君飛羽開始耐心地解釋,“我給你打通經脈時,必要集中全部心神,否則,你我二人都有生命危險。我又怎會有多餘的精力,去想別的呢?”
而後,又添了一句,“煙煙,我也要除去多餘衣物的,你又不吃虧——”
……
怕她不答應,立即又道:“放心,我會閉上眼睛的。”
小心謹慎地再加了一句,“煙煙,你也要閉上眼睛。”
誰稀罕看你!師煙煙在心底裡吐槽。
在師煙煙跳上玉牀,伸手去解中衣的時候,君飛羽果然已經閉上了眼。
算你識相。師煙煙心想。
她也沒那麼多矯揉造作,既然是爲了練功,爲了打通經脈,想必待會兒,君飛羽比她要更多費心神,她又不吃虧,脫個衣裳,怕什麼!
三兩下,將衣服脫得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粉玉肚兜,還有一條小陶縫製的絲薄微透的小褲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