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缺失,是因爲她心上還住着忘憂蠱。”
“果然是忘憂蠱的原因,她頭部不曾有損傷?”
“沒有,我檢查過了,並沒有淤血。”
“忘憂蠱像歸魂蠱一樣,難以取出嗎?”
“並不,取出忘憂蠱的方法很簡單。”
夫餘如此說,玉無邪目光一亮,“什麼辦法?”
“在她原來的傷處再劃一刀,自然能將忘憂蠱取出。那蠱蟲憊懶得很,吃飽了,基本就不會再動了!”
玉無邪面色一黑,“她如今懷有身孕,之前的傷疤猶在,你卻說,再添上一刀?你知不知道,這傷口是開在哪裡?她就是因爲這傷才昏迷兩月,我難道還要再讓她重傷一次?”
夫餘平靜地看向他,“那你想怎麼辦?”
玉無邪語氣有些涼,“你是神醫,所以問你。”
“我告訴你辦法了啊。”
又不是不能治,他說了辦法,還想怎樣?
玉無邪有些生氣,“夫餘,這是辦法嗎!”
這是在懷疑他?他說是辦法,就是辦法!
絕沒有比這更簡單直接的辦法了!
“當然是,有我在,她不會昏迷兩月,當初她自己那刀就把握得很準,只不過沒有處理好傷勢,才昏迷這麼久,我會小心處理,不會傷得太嚴重的。”
玉無邪面露隱忍表情,偏過頭去。
夫餘不再理他,“你想好了,再來找我吧!我看她和之前並沒什麼區別,忘了一些事也不算什麼,恢復記憶之事不急。只是,忘憂蠱吃飽一次,會沉睡一段時間,餓了又會再度醒來,屆時,她同樣不會好受。”
玉無邪如願將煙煙帶了回來,以爲夫餘會有什麼好的辦法,讓她徹底恢復記憶。
沒想到卻是這樣——
他還記得她胸口的傷疤,上一次疤痕猶在,難道,還要再添上一道?
那不是別的地方,是在她的心口啊。
夫餘是想剖開她的身體,取出她心上的忘憂蠱。
玉無邪神色沒法泰然了。
而焰,也已經從夫餘的口中,得知她記憶有所損傷,就是忘憂蠱的原因。
有蠱蟲在她體內,自然是越快取出越好。
“不過伸手一刀,怕什麼,又不是傷在你身上。”
焰看着玉無邪那張沉寂的臉,不是很懂。
“若傷在我身上就好了。”
他也不會像這樣憂心了。
“放心,這一刀我不會交給別人來做,定然是由我自己出手。”
攤上身家性命的事,自己完成,比較靠譜兒。
其實,在胸前劃拉一刀,並不恐怖,這種事情在二十一世紀醫院的手術檯上,經常發生。
縫合了傷口,不感染細菌,就不會出大問題。
她問過夫餘,完全有手段能止住血。
只要不失血過多,她覺得可行。
“煙煙,你在胡說什麼,治病的事情交給夫餘,你不許自己動手。”
玉無邪語氣很認真,他不會放任她這麼做。
焰沒再說話。
玉無邪將她帶回了北苑。
“這就是我和你的家。”
“夜了,你去隔壁耳房睡吧!”
焰坐在牀上,示意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