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乖乖聽夫餘的話，今晚碰了水，明晚可能就要在藥廬和慕容竹同住一牀了。”
玉無邪頓時渾身僵硬。
不是被她的話駭到了，而是腦中突然躍出那個場景，被噁心到了。
“我從醒來到現在，都不曾沐浴，煙煙你不覺得我身上味道重嗎？”
“不重，都讓藥給壓着了。”
“……”
“你若實在想洗，等回去給你擦洗一遍吧！”
“好！”
玉無邪見好就收，欣然同意。
他幫她洗淨了頭髮，又去擦她的後背。
師煙煙隨他，就當他是小丫鬟。
可是小丫鬟沒有這麼不老實的，見她沒有拒絕，竟然慢慢地將手從咯吱窩下穿過。
師煙煙睜眼，看着已經移到了胸前的手。
以爲他又要作亂。
沒想到，他是直接將她從水中提起，抱進了他的懷裡。
他懷裡鋪着一張大大的棉巾，瞬間將她全身包裹。
玉無邪小心地將她上下的水擦拭乾淨，又取了岸邊的衣裳給她換上。
“我自己來！”
“好！”
玉無邪瞬間將她放開，取來另一浴巾，來給她擦拭溼發。
師煙煙有些疑惑。
往常他可不會這麼聽話。
不過，甚合她心意。
玉無邪一路拉着她出了浴房，不時地側首看向身邊的她。
“煙煙，你喝了半個多月的補湯，不見什麼效果。”
“效果？”
“嗯，我剛纔幫你擦身，沒覺得你身體有什麼大的變化，這補湯是不是沒用？”
師煙煙隨口一句：“哪有這麼快！”
玉無邪不解，“難道，要幾個月才能見效？”
“差不多吧！”
等肚子大了，可不得要幾個月。
可憐玉無邪還不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吸收了所有的補湯。
所以，師煙煙的身上，並沒有多大變化。
一回北苑，玉無邪就吩咐白安去打來一盆溫水。
“主子，你要洗臉還是洗腳？”
“需要問這麼多？”
“當然要問呀，洗臉的水溫一些，洗腳的水熱一些嘛。”
玉無邪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白安迅速就跑了。
這眼神什麼意思？到底是洗臉，還是洗腳？
等到他將水端了進來，玉無邪讓他將盆放在牀邊的架子上，就趕他出去了。
“等會兒不必進來了，明日再收拾。”
“可是主子，你晚膳沒吃，還要再熱熱嗎？”
接觸到不耐煩的目光，白安灰溜溜地關門出去了。
這伺候的活兒，是越來越難幹了，興許是之前半個月，主子對他“積怨已久”。
哎……
師煙煙意會，他是想要擦洗身子，之前在浴房說過的。
玉無邪直直地坐在牀邊。
“煙煙，要脫衣服嗎？”
“當然，不然怎麼擦？”
“那——是我自己脫，還是你要幫我？”
師煙煙雙手抱臂，“你想怎麼樣呢，夫君？”
一聲“夫君”，讓玉無邪吃多了醋的胃，不那麼酸脹了。
“娘子，你幫我好不好？”
“好啊。”
師煙煙輕快答道。
兩步走到牀邊，迅速伸手觸向他的腰帶。
輕輕一抽，腰帶解開。
外衣鬆了，虛虛地掛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