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玉無邪更覺憋悶。
是他表現得不夠明顯嗎？
盯着手中的勺子，一勺一勺，她很快吃完。
“不吃了。”
師煙煙離開他的雙臂，一個人在房裡晃悠。
留下玉無邪一個人在桌邊，盯着她的背影發神。
看她收拾了衣裳出門，玉無邪知道，她是要去浴房。
之前那黑蛇在浴房留下的痕跡，已被清理地乾乾淨淨，那池子都不知被玉無邪吩咐府中下人刷了多少遍，才放心。
就差沒有把整個浴房拆了，再重新蓋過一間。
師煙煙心中大約猜到玉無邪悶悶不樂的原因，只怕是因爲慕容竹。
只是，慕容竹受傷的原因，是她。
她並沒有對他過分親密，只是在他醒了之後，去看望他而已。
難道要完全不管不顧才行？
不過就幾日，等慕容竹傷好了回了戰王府，就可以了。
她不知道，預想到的未來這幾日，對於玉無邪來說，有多麼難熬。
慕容竹對煙煙的心思，根本毫無掩藏。
而他，卻還要留着慕容竹！
誰叫他是傷患呢！
溫熱的水汽中，師煙煙在想歸魂蠱的事。
虧玉無邪還有心思吃什麼飛醋，有這閒情，不如想想這蠱毒要怎麼解！
閉着雙眸的師煙煙，忽然感覺背後有一雙手，輕輕撫上她的肩膀。
師煙煙知道是誰。
捏住他的手，“你怎麼來了？”
“你晚膳沒吃多少。”
“我胃口不是很好，我吃的少，所以你也就不吃了？”
他光顧着給她喂湯，一直沒吃，她出來之後，想必也沒用膳。
“我胃口也不怎麼好。”玉無邪輕輕道。
他喝醋都喝飽了，哪裡還吃得下別的？
吃什麼，都是一股酸味。
玉無邪坐在池邊，並沒有下水，雙手按在她的肩上。
師煙煙嘆了聲：“你現在最好別沾着水汽。”
“不打緊，我沒準備沐浴。”
師煙煙見他如此，也就不再多言，靠在池邊，微微閉上了眸。
過了一會兒。
他憋不住了。
“煙煙，你就不問我爲什麼胃口不好嗎？”
師煙煙從善如流，“那你說說，爲什麼？”
“因爲你碰了慕容竹。”
“碰？”
師煙煙琢磨這個詞的意味。
“你不僅碰了他的額頭，你還碰了他的腿，更甚，你將臉湊得這麼近，近到，你臉頰旁的髮絲，都落到他臉上了！”
玉無邪一條條在數落。
說着，心中更酸。
師煙煙暗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觀察得真細緻入微，連頭髮絲兒，都能發現。
她默不作聲，沒有給他回答。
玉無邪就越有些氣悶。
“你明日是不是還要去藥廬？”
師煙煙反問，“我不該去嗎？”
“我不喜歡你去。”
“那不如，你代我去？”
玉無邪哼了一聲。
“你不去，那隻好我去了。”
玉無邪勉爲其難道：“我去，煙煙不許去。”
他的手在她身後，慢慢地將她的長髮打散，大半落於水中。
玉無邪掬起她的一縷髮絲，慢慢清洗。
“煙煙，我們許久不曾一起沐浴了。”
“嗯。”
玉無邪慢慢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