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曉曉試問道:“皇兄覺得那男子如何?”
“性子冷淡,脾氣不好,還眼光奇差——”
“啊?皇兄這是不怎麼喜歡他?”
慕容竹回神,“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上官曦芸立即將話題岔開,不想他們深入。
“就是,曉曉你問這個做什麼?戰王怎麼會喜歡男子,是吧?”
慕容竹冷聲一句,“本王喜歡喜歡誰,關你什麼事?還有,你今日怎麼會來?”
“我——”上官曦芸求助地看向慕容曉曉。
慕容曉曉這才替她解釋,“皇兄,是我在路上碰見曦芸的,順道將她一起拉過來了,喝酒嘛,人多熱鬧,是不是?”
“扶頭、玉卮醪酒到了!”
慕容竹接過酒壺,輕嘆了一聲:“一壺扶頭酒,泓澄瀉玉壺。不如且置之,飲我玉卮醪。美酒濃香客要沽,門深誰敢強提壺。”
酒逢知己喝得才香,和這兩個人喝沒什麼意思。
慕容竹看向對面,見她正好也上了二樓。
昔日煩悶早已被酒香吹散,想起他與她的第一次見面,她見到酒的饞樣,十分可愛。
不禁身子移近窗戶,指尖一動,一壺酒脫手而出,飛向對面。
師煙煙正感覺到背後飛來什麼,斷魂正要射出,卻聞到一股濃濃的香味。
酒?
回身一看,果然是個酒壺。
雪域冰蠶絲勾住酒壺,袖子一卷,師煙煙提着那沉甸甸的壺,看向對面。
慕容竹對着窗飲酒,說了一句:“嚐嚐,上好的扶頭酒。”
師煙煙聞了聞香味,卻是放下了酒壺,轉身去忙別的事了。
慕容竹面色一變,看不到他的情意也罷,竟然連他給的酒也不喝了?
一氣之下,縱身就到了對面,留下一臉驚訝地慕容曉曉和上官曦芸。
“你不喜歡這酒?”
“沒有。”
“那你爲何不喝?”
“我正在忙別的事。”
是的,她在這裡與匠人商量佈置,在忙僱傭聯盟開張事宜,哪有什麼心情喝酒?
“你忙什麼,我幫你!”
“你去對面喝酒就好了,沒什麼需要幫的。”
她做事,自有自己的條理,不需要別人幫忙。
“你如此討厭我?”慕容竹看着她,覺得口裡的酒,也不香了,滿含苦澀的味道。
“沒有。”
她對他,絕對算不上討厭。
師煙煙背過身,繼續忙自己的事。
慕容竹扔了酒壺,突然對樓上的匠人道:“先去下面做事!”
那些人見他是戰王,哪還有不從命的,紛紛下去。
師煙煙無奈道:“慕容竹,你做什麼?”
窗戶突然禁閉,隔絕了外面所有視線。
慕容竹一步步走近她,將她逼到一角,師煙煙以爲他要做什麼,手已經扶在腰間。
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物,師煙煙毫不陌生。
窺天鏡。
“我從國師那兒給你要來了窺天鏡,你可用它尋到你父親行蹤。”
本來打算以此爲要挾的,想要與她多些機會,卻終究覺得不夠氣度,便想直接給她。
師煙煙卻道:“我已經知道了。”
這鏡子她用了幾次,此時再見,已絲毫提不起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