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先暫時住着,爲夫也不給你安排別的丫鬟了,反正也不用長住,若有什麼需要的,娘子儘可將爲夫當做丫鬟使用。”
“你當丫鬟?”師煙煙笑着看他。
想想平日裡小陶都做了些什麼,這頭一項,就是針線。
“不如,玉丫鬟,給本小姐繡條帕子,就要鴛鴦戲水的圖案好了!”
玉丫鬟?鴛鴦戲水?
玉無邪拉住她,“鴛鴦戲水爲夫甚懂。”
“哦,你還真知道針線?”
“爲夫沒有針,只有棒,這鴛鴦戲水,不用針,更有趣些。”
“……”
師煙煙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轉頭吃飯。
“娘子不戲水了?”
“你自個去戲吧!”
某人一嘆,“一人難以成戲啊!”
用完膳,師煙煙見他竟伏案寫信。
不過見他認真,也沒打攪他,等他寫完,又取出腰間的玉簫,圓潤輕柔的音色霎時響起。
一隻赤鳥竟撲棱棱地從遠處飛來,直落在玉無邪的肩頭。
她見過他以簫音指揮赤鳥,赤鳥能成隊而來。
此時,一隻小鳥,被他樂音吸引,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只是好奇,他突然招來鳥兒做什麼?
玉無邪將卷好的小信箋綁在它的腿上,又取了盤中幾顆赤豆,給它餵食。
赤鳥很乖,將豆子一一吃完,小腦袋磨了磨他的手掌,隨即,不再停歇,往某個方向飛走了。
“你讓它去哪兒?”
“去找師傅。”
“你師傅,琴癡老人?”
“嗯。”
似乎知道她好奇,玉無邪攬着她,看着漸漸飛遠的赤鳥。
“煙煙,不是說要以玉無邪的身份娶你嗎?”
“你來真的?”
她這麼年輕,就要成兩次婚了?還是和同一個男人?
怎麼想,怎麼詭異。
“自然,我不再是君飛羽,不能讓你這麼沒名沒分跟着我!”
玉無邪絕不承認,他是被慕容竹口中的“男寵”刺激的。
不是煙煙沒名沒分,而是他玉無邪,沒名沒分!
“我以玉無邪的身份娶你,不管我是誰,你都會是我的!”
良久,師煙煙開口,“所以,你找你師傅來是?”
“婚堂之上無高堂,難免冷清,如今師將軍下落不明,而我……師父他就是我們的主婚人!”
他摸着她的側臉,“煙煙,我定然會讓你正式嫁給我,是我玉無邪的妻。”
屆時,他倒要看看,誰敢再說三道四。
新的府邸被師煙煙掛上了“玉府”的牌匾,因爲她不向外人道姓,就只有用他的了。
而不過三日,玉府就有新客來訪。
“小無邪——”
當某人一喊這稱呼的時候,師煙煙差點沒噴出嘴巴里的茶。
玉無邪也是有些無奈,起身相迎,“師父!”
這不走大門,直接翻牆的“老頭兒”就是玉無邪的師父,琴癡老人。
只是,他可一點也不老,除卻滿頭銀髮,面容俊秀得好似二三十歲的男子。
玉無邪在她耳邊輕輕道:“師父因爲情傷,才一夜白了發,所以頭髮和麪容全不一樣。”
師煙煙這才明白。
琴癡老人亦瞬移至師煙煙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