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悠地看向師煙煙,“女人貴在三從四德,你要翼王將你抱入宮門,已經有失體統;屆已成親,出了府門,還不挽發,這是損了婦德;如今,羽兒要納側妃,你還要反對不成?”
月妃是眼見無法從君飛羽入手,直接從師煙煙切入。
皇上在場,她認定師煙煙無法申辯,蘇含蕊入府,將成事實。
“母妃不必逼問兒臣愛妃,是兒臣容不下別的女人,來污染翼王府的空氣。”
“你——”
月妃被他氣得面色通紅。
一旁的兵部尚書只能僵着臉賠笑,實則心裡早就生了埋怨,他好好的女兒給他做側妃,難道還是辱沒了他翼王不成?
蘇含蕊看着君飛羽,雖不知他長得什麼樣,但自幼聽聞翼王面醜貌毀,如今雖然腿腳好了,也是遠遠不及寒王的。
要不是爹爹如今在他手下,今後前途可能都與他相關,月妃又一心想促成這婚事,她纔不會同意嫁去翼王府做個側室。
但看他這麼寵愛翼王府,又想着,今後能得他這般寵着,倒也不算太差。
心理有些矛盾,又有些期待,她嬌羞地出聲,“翼王,含蕊今後會好好和姐姐相處的。”
她自降了身姿,總該算是謙恭有禮了吧,不知,在他心中印象有沒有好上一分?
她還忘不了那日宮宴,他對她的嘲笑,說真的,她有些怕他。
“誰是你姐姐?她才及笄沒多久,你比她大了不止一歲,怎麼能是你姐姐?師將軍可沒生你這麼個女兒!”
毒舌的天賦,隱藏在冰山面容之下,君飛羽一開口,就讓蘇含蕊無地自容。
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被罵哭了,直接從衣襟中抽出帕子,擦了擦眼睛,卻忍住沒出聲。
“羽兒!”皇上聲音低沉,表情並不算好。
君飛羽也冷下聲音,“莫非今日,這婚是非賜不可?”
“是又如何?”
“父皇若要賜婚,兒臣攔不了,可這婚,兒臣不會認。”
“放肆!”
“父皇,兒臣自幼遵從父皇教導,可在此事上,兒臣不會妥協。兒臣心中只有一人,別的女人,在兒臣眼中,與路邊頑石無異。”
皇上氣得鬍子都翹了,他狠狠一瞪君飛羽。
似乎恨鐵不成鋼,這麼好的機會給他,他偏偏不要。
這樣好的婚事,別人求都求不來!
“翼王妃,是怎麼想的?”皇上也終於將話挑給了她。
師煙煙並不起身,就裝作腿腳不便,坐在椅子上,“母妃剛纔還諄諄教導三從四德,臣妾不敢不從,一切聽從王爺的。”
師煙煙反握住君飛羽的手,意思明顯。
二人攜手,御書房裡的其他人,似乎都成了那棒打鴛鴦的惡賊。
兩人都不鬆口,這婚要怎麼賜?
皇上臉色奇差,揮了揮手,“罷了,都下去吧,朕和蘇愛卿還有要事,要好好商討。”
蘇含蕊跟着月妃出去,君飛羽單臂抱起師煙煙,旁若無人走出了御書房。
御書房門外,蘇含蕊和月妃道了別,被宮女領去偏殿,等待她爹從御書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