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煙煙一愣,沒想到他這一系列反常,是因爲欲|火焚身,被憋得腦子壞了?
也不該啊!
後日就成親,沒道理,兩天都忍不住吧?
師煙煙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怪,君飛羽沒得到她的回答,反而收到這樣的表情,頓時有些心灰。
不行嗎?小狐狸還是接受不了他。
“不是馬上就成親了嗎?你爲什麼——”師煙煙疑惑出聲。
君飛羽眸光一沉,面上的情潮有些退去,“既然你知道我們就要成親,爲何這幾日,偏偏要疏遠我?”
師煙煙有些沉默。
他微微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問道:“你去藥廬做什麼?”
“一定要說嗎?”師煙煙反問。
她不想騙他,可這事她也不怎麼想說。
君飛羽見她還不願說,頓時有些泄氣,頭枕在她的肩膀,君飛羽一聲不吭,不知在想什麼。
師煙煙只覺得帳內的空氣漸漸變冷,這冷氣的來源,還能有誰?
看來她不說,他就要繼續這樣了……
至於嗎?
師煙煙嘆了聲,“我去藥廬,是因爲我的月事剛結束,我想去問夫餘關於……”
君飛羽猛然驚醒,立即起身,小心地坐在她身旁,手掌輕輕撫摸在她的腹部,有些內疚道:“我竟忘了這事兒,只以爲你疏遠我,是不想與我親近,竟忘了這幾日,是你來月事的時間,煙煙,是我錯了。”
看她神色有些怪,以爲她還難受,“你去藥廬,是因爲你身體不適?”
君飛羽有些擔心,畢竟,上個月,她纔來初潮,還出了些狀況。
師煙煙搖頭,她去藥廬不是因爲月事有什麼不舒服,而是……
君飛羽早消了氣,將她從被褥上抱起,完全攬在自己懷裡,只怕被褥也不夠軟,讓她躺的不舒服。
將她腦袋擱在自己胸膛,君飛羽湊近,看了看她的面色,還好,還算紅潤,應該沒什麼大礙。
師煙煙想了想,還是將心裡的話告訴了他。
“君飛羽,我失去問夫餘,有沒有讓月事延遲的法子,例如說,半年來一次……”
她還沒說話,君飛羽一捏她的鼻子,嗔怪道:“胡鬧!這種事怎可由着你?下次再來月事,我便每時每刻抱着你,你若肚子痛了,我可以用內力幫你暖着,實在不行,夫餘也能給你開個方子,叫你不那麼難受,不可胡來,聽到沒有!”
“不是因爲難受,而是……”師煙煙欲言又止。
“而是什麼?”君飛羽湊近她的臉頰,細細聆聽。
“我想月事很長時間來一次,以後不會那麼容易懷孕——”這裡沒有完好的避孕措施,她真的不想那麼早就揣個球,想想都可怕。
君飛羽一僵,有些失聲,“煙煙不想懷孕?”
她不想有她和他的寶寶?不願意給他生孩子?
君飛羽此時的心情,比剛纔在藥廬,還要糟糕,可謂晴天霹靂!
師煙煙感覺到他手臂僵硬,看他臉色更差,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握住他的手,“君飛羽,我才十五歲。”
十五歲,放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個孩子呢!
君飛羽有些回神,聽懂她的意思,她是覺得現在還太早了。
他輕輕一吻她的額頭,“別擔心,我會去找夫餘商量的,不會叫煙煙吃苦。”
這幾日的心結總算解開,君飛羽輕聲道:“煙煙,今日你好好陪陪我吧?明日就要將你送回將軍府,我恐怕要夜不能眠。”
師煙煙給了他一個白眼,“就一個晚上而已,君飛羽,你會不會太誇張了?”
結果,君飛羽還真就誇張了一個晚上,愣是沒讓她離開他的懷中一秒。
第二日清晨,將人送回將軍府,君飛羽孤零零的回來。
不過他也沒能閒着,明日大婚,要忙的事很多。
師煙煙和師夜白聊了很久纔回到影煙閣,小陶正在整理明日大婚要用的一應物品,什麼妝面,喜服,鳳冠,喜果,喜帕等等。
忙的,一直在屋裡轉圈。
她抽出空隙問了一聲,“小姐,你嫁去翼王府,會將我帶上吧?”
師煙煙猶豫了那麼一下,小陶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跑了過來,“小姐,不是吧?你準備拋棄我了?”
“沒有”師煙煙搖搖頭,“我只是在想,你若跟我去了翼王府,要住在哪兒?”
君飛羽的那個院子,平日裡基本上除了他們二人,只有白安會進來,若小陶跟去,難不成要住在別的院子?
小陶一愣,“難道不是住在小姐你的院子裡嗎?”
師煙煙手拄着下巴,頗爲苦惱,“可是你家小姐我,沒有自己的院子吶!”
“啊?”這下輪到小陶驚訝了,“翼王府裡,沒有小姐的院子?”
即便是小富小貴人家,夫人也是有獨院的,怎麼小姐嫁給了翼王,反而沒有院子,好奇怪啊。
後來,小陶才知道爲什麼,因爲翼王,根本就沒有打算把小姐放出他的房間,還要什麼院子!
夜裡,師煙煙坐在牀上練功。
她手心握着那從火蟾蜍嘴裡搶下的火焰花,因爲閉着雙眼,根本不知道她此刻周身縈繞着一圈火紅的光澤,與火焰花晶體的顏色,一模一樣。
那光暈流轉不停,慢慢的,火焰花中的赤紅光澤,似乎全部被她的掌心吸收,師煙煙只覺得有一股異常強大之力,忽然匯入她的身體經脈。
她不敢放鬆精神,立即運轉烈焰決,將之全部吸收融入丹田。
不知過了多久,她掌心的火焰花突然暗淡,變成了一塊普通的紅色石頭,往日的光澤不現,這時候的它,絕對不會讓人聯想到,它是昔日從火焰中誕生的赤紅晶石。
師煙煙覺得全身滾燙,好似置身火裡,她雙眸突地睜開,一霎那,雙瞳中紅光一閃,又瞬間消失。
感覺全身肌膚都似火燒一般,再看手心的火焰花,已變成了暗淡的模樣。
莫非,火性精元全部被她吸收了?
吸收得太快,不知對身體有沒有什麼影響。
師煙煙身着單衣下牀,將窗戶打開,夜風灌入,才覺得舒爽些。
她回到牀內,再度運轉了一遍烈焰決,瞬息收功,身體的熱度好似減弱。
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師煙煙倒在牀上,緩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