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急忙推着他去往藥廬。
藥廬內一片安靜,跟往常沒什麼區別。
“你就在這等着。”
君飛羽向白安吩咐一聲,自己推門進去。
院內幾乎鋪滿了各種各樣的藥草,君飛羽習以爲常,越過那些藥材,到了緊閉的門前。
門內沒有一點兒聲音,夫餘大概又在隔間研究什麼。
遂,他直接推門進去,果然,空無一人。
直到更往裡,才聽到了搗藥的聲音。
接着,還有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是小狐狸的!
“你還敢說自己是神醫,你連這個都研究不出來?”
“不是我研究不出來,而是師煙煙,我一介神醫,爲什麼要研究這個?”
“哼,狡辯,庸醫!”
“嘁,你才蠻不講理!”
聽着,頗有些打情罵俏的意味。
他找了她這麼久,她卻在這藥廬和夫餘有說有笑。
君飛羽冷着臉,直接到了隔間,就在他們身後。
兩人離得特別近!
她這幾天離他這麼遠,做什麼都避着,卻往藥廬跑,和夫餘這麼親近!
想到那次在清風崖底,二人在洞內共度一夜,君飛羽更加生冷,眼神不善。
師煙煙猛然回頭,就見他一副冷冰冰的嚇人樣子。
有些奇怪,“你怎麼來了?”
君飛羽目光一沉,“本王不該來嗎?”
師煙煙不懂他爲什麼突然生氣,一拱夫餘的手肘,小聲地湊在他耳旁,“喂,真的不能行?”
夫餘一撓耳朵,連連搖頭,“不能不能。”
師煙煙一扭頭,不理他,夫餘也背過身去,繼續搗弄自己的藥草。
這看在君飛羽眼裡,是一對歡喜冤家,十足的親暱,心不禁微微有些痛。
“煙煙,你來藥廬做什麼?”他深吸一口氣,還想着她也許有什麼特別的要事,是來詢問夫餘,只要她告訴他,也就算了。
師煙煙一僵,臉有些微紅,搖了搖頭,“沒什麼。”
分明是不想說。
君飛羽看向夫餘,夫餘眼神一閃,顯然也不想回答他。
這下,可把君飛羽激怒了!
“煙煙,過來!”他聲調一沉,十足冰冷,已在氣焰上。
師煙煙感覺出他心情不好,卻哪裡知道他爲的什麼,她在夫餘這兒也沒問出什麼名堂,心裡也煩,纔不去觸這黴頭。
腳步一閃,揮了揮手,“你們慢聊,我去練功了——”
登時,躥出門外,人影就消失了。
君飛羽連她的衣角都沒沾上,更別說握握小手。
被抓現行,不好與他交代,所以跑了?
君飛羽冷冷地盯着夫餘的衣背,夫餘覺得身後有些涼,緩緩回頭,看了他一眼。
有些不解:“你來藥廬幹嘛?你病了?”
“沒病!”
“沒病你待着幹嘛?”
夫餘轉過身,不再理他!
……
君飛羽窩了一肚子的火,臉色奇黑地出了藥廬。
“主子,我看到王妃大人剛剛從這兒出去了……”白安小聲道。
君飛羽卻沒說話。
就在白安以爲他在輪椅上入定的時候——
突然,他驚訝地看着他家主子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然後,向前走了幾步,瞬間,白影一閃,消失了!
白安推着空蕩蕩的輪椅,呆滯地站在原地……
主子是嫌輪椅太慢,所以不屑於裝了,趕着去追王妃大人了?
哇,他大張着嘴,覺得王妃大人太牛了,能把主子逼到這份上!
主子裝了十幾載,這還是頭一次破功!
後院桃林梅花樁,師煙煙正在最高的樁子上,吸收着烈日精華,苦練烈焰決。
一陣冷風吹過,師煙煙剛睜開眼,人已經落在了君飛羽懷裡。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眼前景色在急速後退,君飛羽風馳電掣地不知要帶她去往哪裡。
直到,砰的一聲,房門關閉。
接着,她被輕輕扔在了牀上。
牀帳一拉,徹底與外界隔絕,她整個,被他堵在牀內一角。
師煙煙眨了眨眼,有些莫名,試探性地問道:“君飛羽,你吃錯藥了?”
她和夫餘,一個問他是不是生病,一個問他是不是吃錯藥,他該說,他們該死的有默契嗎?
他隻手一伸,將她圈在牀柱和他的胸膛之間。
另一隻手也沒閒着,面罩解了,腰帶扯了,外衫脫了,統統扔到牀帳之外。
師煙煙坐在牀角,像一隻等待蹂躪的小狐狸。
她纖手一指牀外,“大白天的,你脫衣裳幹什麼?”
君飛羽冷聲一笑,“幹什麼?收拾你!”
師煙煙食指指向自己,眉頭微揚,一臉不可置信,“我?”
她做了什麼,惹到他了?
“小狐狸,是不是我太寵你,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君飛羽越靠越近,鼻息噴在她臉上。
師煙煙剛練烈焰決,身上還熱燙燙的,他離得太近,頓時覺得空氣有些堵,她想要脫逃,去透透氣。
剛從他手臂下穿過,要溜出牀帳,被身後的人一抓腰肢,整個撈了回來。
順勢就將她推倒在軟軟的被子上,君飛羽全身壓着她,不留一絲縫隙。
“嗯——”小狐狸呻吟了一聲,憋着氣難受了。
聽到君飛羽的耳朵裡,卻是輕吟,是引誘,是邀請。
他不再說話,循着本性,微涼的脣,貼上了她暖暖的朱脣。
師煙煙張開嘴呼吸,剛好被他抓住縫隙,將舌探了進去。
他眼裡是火焰,是盛怒,是再也憋不住的情潮。
因爲幾日的疏離,他憋得有些窩火,又被今日的事一激,冷靜不再,只想將這不聽話的小狐狸吃進肚裡,省得她日日不省心的鬧騰,將他的心肝脾肺腎都攪得不得安寧,一刻也止不住地要胡思亂想。
身下的人,就像是一條擱淺的小魚兒,張着嘴喘息,卻回不去溫和的水裡。
被她的乖巧打動,君飛羽怒氣消了不少,動作變輕,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小嘴,像是安撫。
他不停撫摸着他的小臉蛋,輕聲地在她耳邊問道:“煙煙,我可以嗎?”
師煙煙有些沒回神,“什麼?”
從藥廬開始一直就莫名其妙的,她都聽不懂。
君飛羽親了親她的眼睛,隻手摸向她的腰帶,“小狐狸,我們今日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