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聽見宗政豫的威脅,瞬時裝暈不過去了,她睜開眼睛,爬到宗政豫的腳邊:“大俠,饒了我吧,我說,我說,我這就說。”
宗政豫冷冷的橫了她一眼,劍指着她,“少廢話,快說。”
“在牀底。”
宗政豫看了一眼,“怎麼可能在那裡面,我早就觀察過了。”
“有暗室。”老婦人怯怯的看了一眼宗政豫。
宗政豫提起老婦人的衣領扔到牀上,冷冷的看着她,“打開。”
老婦人爬到牀鋪的內側,按了一下,牀就翻了起來,露出了一個暗室。宗政豫看了一眼老婦人,示意讓她走前面。
宗政豫在她跳下去之後就跟着跳進去。裡面一片漆黑,四周都是牆壁,老婦人點亮了燭火,宗政豫觀察着四周的地形,坑坑窪窪的牆壁,到處是蟲蟻在亂爬。榮安就待在這種環境?
“走快一點,你若是敢耍花招,我定饒不了你。”
老婦人聽見宗政豫的警告,在前面加快着步伐,“大俠你放心吧,有你看着我不敢耍花招的。”
終於走到了一個稍微寬敞明亮的地方,老婦人指了指前面的牢籠。宗政豫看着躺在牢中的女子,衝過去一劍砍掉了鎖鏈,抱起躺在裡面的白衣女子,搬過她的臉,頭髮凌亂的搭在臉上,臉色蒼白,可這眉這眼這脣,是榮安。
看着她虛弱的樣子,宗政豫抱起她就準備出去,可是,沒有想到一個鐵籠從上往下罩住了他,之前那個老婦人撕下臉皮,儼然是個年輕女子的模樣,她陰沉沉的看着他,“哈哈哈哈,進了我的牢籠還想出去,你未免太天真了。”
宗政豫拿起劍砍在鐵籠上面,沒有想到居然紋絲不動。
“哈哈哈哈哈,你還是好好待着吧,我的千年玄鐵籠豈是能讓你這麼輕易就打開的,這樁買賣做的真是值。”
宗政豫看着她的模樣,定是有人指示的事情,拿榮安做誘餌,可是好歹也是找着榮安了。還好梨花沒有跟過來,希望她和慕容琰能發現問題。
現在宗政豫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怒斥梨花的事情了。
梨花此時正在吃着早點,慕容琰坐在對面,看着梨花的神色,總覺得有什麼不對,“怎麼不見那條死魚下來呢?”
梨花擡頭,看着他的桃花眼,緩緩地眨了眨,“他的事關我什麼事,我怎麼知道。”
慕容琰此時是真的發現不對勁了,“你爲何要一直戴着師傅的人皮面具,既然你跟着宗政豫來找榮安,想必你早已知道了。”
要了一口手裡的點心,梨花拍了拍身上的碎屑,不緊不緩的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可是我不是你們說的榮安,我是梨花。”
慕容琰看着她,怎麼可能?她明明和榮安長得一模一樣。“你恢復記憶了?”
“嗯,恢復了,我只是和榮安長得像罷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戴了面具,希望你不要說出去。”
看着一臉嚴肅的梨花,慕容琰疑惑的說道:“所以你們來這裡是真的找榮安?她在哪裡?”
聽着他的話,梨花在心裡冷哼,果然之前世把我誤認爲梨花才如此,她頭也不擡的說道:“嗯,你們要找的榮安要找在之前的那個竹林裡,宗政豫應該去找她了,你若還不去,他就先一步找到了。”
聽完這話,慕容琰站起身看着梨花。“你說的可是真的?”
“嗯,真的,你去吧。”
看着眼前的桌子,慕容琰已經離開了,梨花看着眼前空着的默默的發呆。之前收留她們的那個婦女走了過來,看着正在出神地梨花,“姑娘,你怎麼了?”
梨花聽見話,忽然擡頭,看着那個婦女,摸了摸臉上的淚水,淡淡的說道:“沒什麼事,可能是沙迷了眼睛,一時竟留下眼淚了。”
婦女聽見的梨花回答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開口道:“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它了。女人啊,要對自己好一點。”
梨花聽完她的話,對着她笑了一下,“嗯,我會對自己好的,謝謝你。”
婦女摸了一下她的肩膀,又走到之前的門口繡刺繡去了。
慕容琰走到那個竹林小屋,發現裡面安靜極了,他輕輕的推開門,找遍了屋子都沒有看見。
“梨花,我去你說的地方看了看,什麼都沒有,裡面也沒有人。”
梨花聽着他說的話,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不急不緩的說道:“你知道爲什麼人們能吊起魚嗎?因爲有誘餌,魚兒一旦吃到了誘餌,它也逃不掉了。”
梨花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襬,“走吧,我們去會一會這個放長線釣大魚的人。”
慕容琰聽着梨花不冷不熱的話,這種暗中帶人的諷刺。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誰了,怪不得這幾日她如此反常。
梨花走回那個竹屋,觀察着四周,她走到牀邊,昨晚就剩下這個牀沒有查找了。
她爬到牀上去,四處摸着,忽然碰見什麼,牀就自動移開了。
慕容琰還在其它地方找着,聽到動靜的時候,他轉過身看着梨花。
梨花走進暗室,慕容琰也跟着下去。走了一段路程,果然看見了宗政豫。
聽見動靜宗政豫擡起頭,看了一眼梨花又轉過頭看着慕容琰,“榮安受傷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她需要大夫。”
慕容琰看着宗政豫懷中的女子,果然和榮安長的一模一樣,他又盯着梨花看。難道梨花真的只是和榮安長得像?宗政豫懷裡的纔是榮安?
梨花看着眼前這一幕原以爲做好了準備,還是遲愣了一秒。她表面看着沒有一絲波動,研究着困住他們的牢籠,暗暗思琢着。這千年含鐵一般的東西都打不開,需要鑰匙。
她看了他們一眼,就走了出去。
留下滿臉疑惑的慕容琰和宗政豫,她這樣進來一言不語,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