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受傷之後,青城變得很容易做夢,凡是熟睡後,總會夢見慕容煙的點點滴滴。但這些夢卻顯得很真實,這些經歷並不像是慕容煙的經歷,而更像是青城自己的經歷。因爲身體的超負荷,青城又沉沉的睡去,陷入了奇怪的夢境。
“九皇叔,煙兒長大了要一直在你身邊照顧你。”小小的肉手摟着九皇叔的脖子,紅撲撲的小臉卻一本正經的說着這句話。
那時的九皇叔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小男孩,但臉上卻絲毫找不出一絲稚氣,端坐在椅子上,一隻大手摟着慕容煙,滿目含笑,充滿了寵溺之情。
“煙兒長大了要嫁人的,不能一直待在九皇叔身邊。”九皇叔揪着慕容煙的小辮子,柔柔的說着。
可是聽到這句話,小小的慕容煙竟漲紅了臉,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小小的肉手抓着九皇叔的衣領,大聲說道,“那煙兒就嫁給皇叔,煙兒只要九皇叔,煙兒哪兒也不去。”
看着慕容煙氣呼呼的樣子,九皇叔竟大聲笑了起來,竟使得小小年紀慕容煙不明所以的震愣的望着九皇叔。不知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慕容煙現在還太小,跟她說這些一定不會明白,看着慕容煙漲紅了的小臉,九皇叔只好攬着她在懷裡,輕柔的說道,“那煙兒就一直在皇叔身邊,哪兒也不去。”
睡夢中的青城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很滿足,像是一個得到讚揚的孩子那樣的喜悅。
就在青城沉睡之際,九皇叔已經悠悠轉醒了,只是青城的手一直搭在九皇叔的額頭上,使得他不敢動彈,怕驚擾了虛弱熟睡的青城。而且,這樣躺在她的腿上,看着青城的側臉,似乎這樣的感覺也不錯。
這一夜,靜王也一分鐘都沒合過眼,因爲左離率兵前來相助,很快便制服了剩餘的幾名殺手。但無論如何靜王都不肯離去,非要下懸崖尋個究竟,後來迫於無奈,左離只好點了他的穴道,強行扶上了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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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知道這件事後也大發雷霆,竟然在皇家管轄的狩獵場內發生這樣的事情,顯然對方還是有備而來,不過幾名被捕的殺手都服毒自盡了,所以一時之間也查不到半分線索。
連夜從皇城調配來兩萬侍衛軍進行調查和搜尋,因爲兵權一向由九皇叔管轄,所以短時間內無法調配,只好從皇宮臨時調來侍衛軍來解決面前的危機。
這次的事情發生的突然並且情況十分嚴重,第二天一早皇上便親自帶領侍衛兵去了懸崖邊。左離不但是九皇叔的親衛,也是皇上欽賜的二品帶刀侍衛,所以自然也隨着皇上一同來尋找九皇叔和青城的下落。
“左護衛,你帶一隊人馬使用藤條從這懸崖直接下去,看看能不能探到崖底,另一隊人跟着朕去附近搜尋有沒有直接通往崖底的小徑。”皇上騎在馬上指揮着一隊人馬。
崖底的青城也因爲刺眼的陽光微微轉醒,眯了眯惺忪的睡眼,素手揉了揉太陽穴,但當她看向大腿處昨夜九皇叔躺着的位置,卻沒有九皇叔的半點身影。
迷糊的神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慌張的站起身四下尋找着九皇叔的身影,嘶啞的哭喊道,“九皇叔,九皇叔。”心裡竟有些恐慌,雖然昨夜已經觀察過這片崖底,看到四處陡峭的山壁,應該不會有野獸能從山壁上下來,但此時還是抑制不住的擔心起來。
不顧身上破碎的衣衫,青城從地上一下子爬起來,焦急的四處尋找起來。但崖底的地方本就不大,小跑個幾分鐘便能全都看清楚。
“我在這兒。”剛走回來的九皇叔便看到青城慌慌張張的四處張望着,便明白了青城這番舉動的緣由,心裡竟無故的抽動了一下。
因爲焦急而紅了的眼眶在看到九皇叔那一刻抑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淚,看到九皇叔安然無恙的出現後,青城急忙跑到九皇叔身邊,拉起他的手審視的檢查着,擔心的說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只是去那裡的泉水處清洗一下傷口。”看到青城這番舉動,九皇叔也不禁紅了臉。
想起九皇叔手臂上的傷口,青城趕緊挽起九皇叔的袖子檢查起來,不得不說,這男人的身體恢復力真是異於常人,昨天幾道駭人的傷口都已結了痂,小臂處因爲用力過度暴起的青筋也緩解了許多。
青城不管不顧的檢查着九皇叔的傷口,細細的看着每一處受過傷的地方有沒有滲血,但這熾熱的眼神在九皇叔看來卻十分尷尬。
實在受不了這瞬間升溫的氣氛,九皇叔收回手臂,輕咳出了聲,“咳,我沒事,這點小傷,過幾天就會好的。”
青城實在是沒感受到九皇叔的不對勁,伸手扶住九皇叔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臂,走到樹邊坐了下來,“你手臂的經脈都受了傷,這幾天還是不要亂動了,這裡也沒有東西可以固定傷口,所以還是小心點的好。”
“我們還是想法上去吧,我剛去周圍看了一下,這四處山壁都十分陡峭平滑,若我沒有受傷,還有些許攀爬的可能,但如今我的手臂沒有十天半個月是沒辦法恢復了。好在這裡有山泉水,所以我們還可以撐個幾天,我相信左離很快就會想到辦法來救我們。”一下子說了一大段話才稍微緩解了九皇叔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