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國浣月城王宮大殿內
國主方睿一邊飲着美酒,一邊欣賞着樂舞,十分愜意。
“稟國主,大事不好了。”一名大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什麼事啊,慌慌張張的。”方睿不悅道。
“平倉被洛州一帶的叛賊攻陷了。”大臣道。
殿內的樂師和舞女們一聽,頓時花容失色,停下了樂舞。
“慌什麼,派人奪回來不就是了。”方睿絲毫不放在心上。
“接着奏樂,接着舞。”
“臣還聽說那洛寒澈已經回到了虞國,如今就在洛州。”大臣道。
“洛寒澈。”
方睿心中油然而生一陣寒意,數年來,這個名字一直是自己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令他寢食難安。
“就洛州那幾萬烏合之衆,有何可懼。”方睿強裝鎮定。
“他回來的正好,也省得我費功夫去找他了,正可藉此機會,把他和洛州那羣反賊一網打盡,了卻我這多年的心病了。”
“你們誰願率兵去征討洛州,生擒洛寒澈。”方睿掃視了一圈殿內的羣臣。
衆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人應聲。
“廢物,一羣廢物!”方睿猛地一拍書案,怒氣衝衝的喊道。
“啓稟國主,寧州統制段徹將軍驍勇善戰,而且寧州距洛州不過兩日的路程,臣以爲可以調段將軍前去征討,定能掃清叛軍,旗開得勝。”大臣齊賓道。
“段徹。”方睿皺眉,這個段徹並不是自己的親信,而且經常上書批評朝政,他並不太喜歡此人,但是他也清楚殿內的這羣人大多都是些酒囊飯袋,哪能指望他們去帶兵打仗。
“傳我的詔命,命段徹整備兵馬,即日出徵洛州。”方睿只好下令。
段徹得到命令後,便親率寧州六萬軍隊直奔洛州而來。
洛州州府內洛寒澈和陸衛峰得到消息,急忙召集衆將商議對策。
只是在這些將領的臉上卻是絲毫沒有一點恐懼,這些人都是久經殺伐,一聽說有仗打,都興奮不已。
“敵軍雖然是我們的兩倍,但是洛州城防堅固,我們又得到了大批糧草,守個一年半載不成問題。”陸衛峰道。
“立即派人多準備些滾木雷石,弓箭火油等物。”洛寒澈命令道。
“當務之急是應該商量怎樣部署各個城門的兵力。”洛寒澈道。
“洛州三萬將士全都聽從世子的調遣。”陸衛峰道。
“可這排兵佈陣並非是我所長。”洛寒澈看向華思鬱。
“華先生乃是天極閣弟子,今後便是我虞軍的軍師,軍中一切事務全憑華先生來佈置。”
“謝世子如此信任。”華思鬱行禮。
“我也要隨你們一起參與守城。”沐凝歡衝了進來道。
“不行,這太危險了。戰場上刀劍可不長眼睛,你還是乖乖呆在城裡吧。”洛寒澈一口回絕了。
“是啊,沐姑娘,這打仗是我們男人的事,你一個女子還是不要摻合了。”陸衛峰道。
“誰說女子就不能上陣殺敵了,我的武藝尋常男子還未必可及呢。”沐凝歡道。
“這可是真刀真槍的戰場,哪裡是平常小打小鬧。”洛寒澈吩咐兩名士兵將沐凝歡帶下去好好看着。
“此戰兇險萬分,我看世子你也不必親自上陣,就交給我們吧。”陸衛峰道。
“全體將士齊心協力,誓死守城,我又豈可置身事外。”洛寒澈道。
“我會和洛州共存亡,與將士們並肩作戰。”
衆將都大受鼓舞,對洛寒澈更是欽佩不已。
段徹率軍趕至洛州城下,命令士兵發起攻擊。
一聲令下,密密麻麻的士兵像螞蟻一樣架着雲梯往城牆上爬去,城牆上的士兵則是用雷石和滾木往下拋去,被砸飛的敵軍慘叫着從雲梯上摔下,掉進了護城河裡。
十幾架投石車將燃燒着火球向城牆上拋去,城牆上的士兵來不及躲閃被砸到一大片。
洛寒澈立於城頭,身着盔甲,手拿長劍,看見一名敵軍正要翻過城牆,舉劍砍去,將那人斬殺。
從早晨到傍晚,經過一天的激戰,敵軍傷亡三千多人,卻始終未能攻下洛州,只得暫時退卻,而城內的守軍也趁此機會暫時休整,救治傷員。
州府內
“世子,我們的傷亡統計出來了,戰死三百,輕傷六百,重傷兩百。這是陣亡將士的名單。”軍中主簿杜安順將一份長長的名冊遞給洛寒澈。
洛寒澈接過名冊,心情很是沉重。
“這上面不只是一個個名字,而是鮮活的生命啊。”洛寒澈嘆道。
“傳我令,將陣亡將士的撫卹金提高兩倍”
“遵命。”杜安順說罷便退下了。
此時,沐凝歡闖了進來,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啊。”沐凝歡仔細的打量着他。
“不用擔心,我沒事。”洛寒澈寬慰道。
“你來的正好,陪我去傷兵營看下吧。”
洛寒澈和沐凝歡來到了傷兵營中。
“是世子和世子妃來看我們了。”傷兵們看到他們歡欣不已。
“衆位,你們都是好樣的,你們是我虞國的英雄請受我一拜。”洛寒澈屈身行禮。
“今日在這洛州城內,沒有什麼世子將軍,只有同生共死的兄弟。讓我們一起爲了虞國而戰。”
“誓死追隨世子。”傷兵們紛紛喊道。
“你們放開我,我現在是個廢人了,倒不如一死了之。”不遠處傳來一陣嘶喊。
洛寒澈順着聲音走過去,在一個營帳前停下。
營帳內,幾名士兵按住了一個牀榻上的漢子,那漢子臉上帶傷,手臂上纏着白布,拼命掙扎着。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洛寒澈走進去問道。
“回世子,此人右臂受了重傷,醫師說怕是保不住了,他一時受了刺激想要尋死。”一名士兵道。
“世子,我這條胳膊要是保不住了,跟個廢人有什麼用。”那大漢見是世子,情緒安定下來。
“讓我看看。”沐凝歡走了進來,拿去他的右臂檢查了下傷勢。
“傷口很深傷及了筋脈,但也不是一定不能醫好。”沐凝歡道。
“你有辦法醫好我的手臂。”那漢子面露喜色。
“求求你了,我還想多殺幾個凌國賊人。”
“我盡力吧。”沐凝歡拿過一個藥箱,取出一把小刀將漢子手臂上壞死的皮肉割下,又拿出一瓶藥膏塗上,然後爲他包紮好。
“好了,你只需修養些日子,便可復原。”沐凝歡擦了擦汗道。
“在下高宏馳,多謝姑娘大恩。”那漢子撲通跪倒在地。
“要謝應該謝我師父,這可是我天極閣最珍貴的玉舒膏,專治各種刀傷。”沐凝歡道。
“你好好修養,等傷好了再上戰場建功。”洛寒澈道。
“我們走吧。”沐凝歡和洛寒澈走出了營帳。
“你小子真是好命,遇上了世子妃,要不然這條右臂能不能保住,還真難說。”一名士兵道。
“原來醫好我的是世子妃。”高宏馳內心感激不已,他向來是知恩圖報的,這等大恩就是犧牲了性命也要報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