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起來很不錯,不過愛博集團也是大財團,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們現在拋空愛博,會不會風險很大?”有人提出質疑。
“這你放心,大家都看出來了,這一次我就是針對姜尊雄去的,我既然出手,不把他打跪下我不會放棄,難道你信不過我的實力?”凌雋說。
“你的實力我們當然是相信的,我們以前狙擊的都是一些小股,要狙擊愛博這樣的大財團,我們是真的沒有嘗試過,所以有些擔心。”大衛說。
“所以你們的基金一直不能壯大,就是因爲你們只敢小打小鬧,這樣小富即安的心態不適合玩金融,既然要玩金融,那就要賺大錢,不然還搞什麼基金?直接去擺地灘得了。”凌雋一臉的鄙夷。
凌雋這話很有挑釁意味,也只有他敢在這些高手面前這樣說話。
“好,那我們就陪着凌先生玩一次,由你來統一指揮,只要你下令,我們同時動手拋空愛博的股票,凌先生準備動用多少資金來做?”陳邦路問。
凌雋搖了搖手裡的高腳杯,“這我倒沒想好,我雖然掌控着美濠集團,但說來不怕幾位見笑,我個人名下其實沒有多少資產,我當然不會動用美濠的資產來做私事,這一點我和姜尊雄是不一樣的,不過我太太倒是有些私房錢,我準備向她借錢和你們一起玩。”
他說的倒也沒錯,我手上確實是有些錢,主要還是前一段時間美濠股票上漲的時候我賣掉了一些,但我手上的錢並不多。
“夫人,你願意把你手上的錢借給我嗎?”凌雋笑着看我。
“借給你沒問題,但我是要收利息的,你賺了錢,那得分給我才行。”我也笑着說。
“好,那就一言爲定。”凌雋笑道,接着又對那四個人說:“我已經說過了,這一次我不是爲了賺錢,我是另有目的,我只是組織你們一起狙擊愛博,但我並不會趁機插手賺很多錢,你們賺就行了,我會給你們造勢,你們放手去幹,在我沒有叫停之前,你們大量拋空,但在我叫停之後,你們可不要貪婪,必須馬上停止,如果我叫停之後你們還繼續賣,到時虧了錢別怪我。”凌雋說。
“好,我們都聽你的,如果你肯調用美濠的資金來一起拋空,那對愛博的打擊將是毀滅性的。”善明理說。
“我說過了,我不會那樣做,我不會挪用公司的錢來辦私事,對了,今天商議好的事,大家可得守信,要是誰當了叛徒把這件事說出去,那我就讓他在澳城無法立足,誰要是背叛,我們所有人都一齊指證他涉嫌內幕交易,希望大家都能管住自己,不要把這事說出去。”凌雋說。
“放心吧,這樣的事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都不會說出去,有錢賺的事,我們幹嘛不做,還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大衛說。
“不瞞各位,這一次製造愛博的危機,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爲大家創造了這麼一個好的賺錢機會,希望各位都好好珍惜大賺一筆,如果有人不幹,那現在可以退出,只要保密就行,我絕不強求他參與,但如果答應了又不做,而且還去告密,那就別怪我凌雋不客氣。”
“你放心,他們都不會亂說出去的,我相信他們,因爲我把他們的底細都查過了,如果誰要是敢耍花招,我就讓他全家到海里去餵魚。”雷震海說。
“好了,那就這樣吧,大家相互不要用手機聯繫,統一在聊天室裡交流,到時你們聽我的命令,我說開始你們就開始。”凌雋說。
“好,我們都聽你的。”大衛說。
凌雋舉起酒杯,“來,預祝我們都能大賺。幹!”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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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那幾個基金經理,我和凌雋又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酒店和那些趕來的股評家們見面,此時已華燈初上,尚雲鵬開車,車裡播放着《梁祝》鋼琴曲,這曲子對我和凌雋來說都有很深的意義。
“你好像不開心?”凌雋見我一直不說話,伸手摟着我的肩說。
“你聯合四個基金經理做空愛博的股票,這樣會不會有內幕交易的嫌疑?商業罪案調查科的人會不會找你麻煩?”我說。
凌雋笑了笑,“我哪有內幕交易了?我只是讓他們聯手狙擊愛博,我只是用你的私人帳戶參與,並不挪用集團的資金,這不會有什麼問題,機構之間聯手對某一隻股票實施狙擊,這不是什麼新鮮事,以前凌堅放空美濠自己的股票都不怕,我怕什麼,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你真的不準備動用美濠的資金?那你把歐洲的項目賣了做什麼?你需要那麼多錢幹嘛?”我有些不相信。
“那些錢我有其他用處,但我不會用來拋空愛博的股票,我會等他們四個人把愛博的股票打壓到很低的價位,我再開始收購愛博的股份,那時買進,就很便宜了。”凌雋說。
“那這件事你會和董事局的人商量嗎?”我問。
“那當然,但不是現在,現在一說,那什麼都暴露了,我要等愛博的股票跌到所有人都不敢再買,我纔出手,到時董事局的那些老頑固們就會同意了。”凌雋笑着說。
“姜尊雄肯定不會同意你大規模收購他的股票,如果要規模收購,還是得申報的,他們可以向法院申訴你惡意收購。”我說。
“你放心,他會同意的,到時愛博的股票一跌再跌,他巴不得有人出來救市,不然那就跌成垃圾股了,以前我提出要買他百分之十,他不同意,到時我買百分之二十他都得同意,而且我買得越多他越高興,你信不信?”凌雋說。
“以前你說要買百分之十,那是騙人的吧?你也就是認定了他不同意,所以你才那樣說,他要真同意,你也沒錢去買,你要有錢,你還不把熊炎炳的那些股份給買了?你也就是這幾天把歐洲項目閃電脫手之後纔有了些錢,你可瞞不了我。”我笑着說。
“哈哈,你說得一點也沒錯,現在手上籌到的錢那確實是相當於砸鍋賣鐵了,當時姜尊雄真要是同意我買進他的百分之十,我還真是沒錢。”凌雋笑道。
“你可真狡猾,這一步一步的,愣是把姜尊雄給陷進來了,不過他現在肯定已經知道是上了你的當了。”我笑着說。
“現在就算是他知道,那也來不及了,這一次,他必敗無疑。”凌雋說。
來到酒店,小何正在招待那幾個趕來的股評家,這些人都是平時在媒體作股評的人,指導普通投資者股票的那種,一個個看上去衣冠楚楚,但真正有水平的沒幾個,他們的那些股評大多模棱兩可,讓人聽得雲裡霧裡不知所云,越是神秘,越就顯得他們高深。
“各位可都是金融界專家,今天請大家來,一是想和各位交朋友,另外就是想請大家在媒體上多說一些澳城經濟前景不錯的話,讓目前的股市能夠止住跌勢。”凌雋直奔主題。
“可是據我們所知,這一次的危機恰恰是凌先生您挑起的,愛博集團的危機也是您讓姜先生收購你們的股份開始的,您現在又讓我們出來說些救市的話,這又是爲什麼呢?”一個戴眼鏡的股評家說。
“我直說了吧,我只是針對愛博,但我不想連累澳城其他的企業,所以你們要統一口徑,就說愛博的問題只是他一家公司有問題,澳城其他的企業都運行良好,讓廣大投資者繼續支持澳城的上市公司,當然,除了愛博之外。”凌雋說。
“凌先生,我們可都是知名的股評家,不能隨便誣衊一家公司的。”眼鏡又接着說。
“行了!我凌雋也在金融圈裡混過,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很清楚,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不必說了,大家按我說的去做,報酬不會低,你們以前也沒少在媒體上說我美濠的壞話吧?你們在這一行混,靠嘴吃飯,我也不計較,大家就幫我這個忙,交個朋友,以後多個朋友多條路,ok?”凌雋冷着臉問。
這些人聽到說有報酬,馬上變臉:“其實澳城的上市公司還是不錯的,至於愛博嘛,確實有很多的問題,這些問題我早就發現了。”
“好,那就拜託各位了,我還有要事要辦,先走一步。各位吃好喝好。”凌雋說。
我以爲凌雋會應酬一番再走,沒想到他就和那些人喝了杯酒就走了。
走出進電梯,我忍不住問凌雋:“你怎麼也不和他們聊聊,就這樣走了,會不會太冷落了他們?”
“不會,他們這羣人只看錢不說交情,如果不給錢,我再和他們稱兄道弟也沒用,只要給了錢,讓他們叫我叔叔都可以,沒什麼好應酬的,今天我給了錢,他們說愛博不好,明天有人給他們錢,他們也一樣會說美濠不好,我和這樣的人不可能成爲朋友,所以也不必應酬他們。”凌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