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海順利的完成了任務,請來了澳城排名前四的基金經理。
澳城本來就很小,要在本城內請幾個人不用花很多時間,下午兩點半,四個基金經理都到齊。
我沒有問雷震海是用什麼手段請來的人,從那些基金經理憤怒和‘幽怨’的表情來看,雷震海肯定不是陪着笑求他們來的,估計是恐嚇加利誘甚至動粗才把人家弄來的。
會見地點沒有有美濠總部,也沒有在其他會所,而是在凌府的酒窖裡。
凌府的酒窖在地下室,這裡放着凌家收藏的名酒,溫度十三至十四度,進入酒窖,還得穿上外套,不然有些冷。
這裡裝了手機信號屏蔽設備,進到這裡的人,無法用手機和外界聯繫,當然也不用擔心手機會被監聽。
我和凌雋走進酒窖,四個基金經理雖然一臉的怨氣,但還是站了起來向我們致意,凌雋和美濠的名頭在澳城還是有巨大影響力的,他們也不敢得罪。
桌上放着五臺電腦,還都聯上了網,這都是凌雋今早才讓人準備的,以前酒窖裡可沒有這些東西。
“四位號稱澳城金融界四大殺手,曾經聯手狙擊過香城一些股票,賺得盆滿鉢溢,凌雋今天請各位來,一是喝酒,二是論劍,三是合作。”凌雋說。
“凌先生是大財團的主席,我們只是小小的基金經理,哪敢和凌先生論劍,你的職業和我們本來也不一樣。”基金經理衛川說。
衛川是這四人中名頭最響的一個,也是資歷最深的一個,其他的三人分別是陳幫路,大衛和善明理。其中大衛是唯一的外國人,金髮碧眼,國藉不清楚。
“這是在嫌棄我不夠專業?其實我現在雖然掌舵美濠集團,美濠也主要是做實體的企業,但我的老本行也是金融,我在內地的時候曾經創立無量基金,收益率是萬華最高的基金,一點也不比你們的操盤的基金要差,坦白說,如果說到金融,我未必會輸給各位,我自問我是有資格和你們論劍的。也或者說論道更合適一些,只是既然四位號稱‘四大殺手’,那還是論劍更有江湖味道。”凌雋說。
“凌先生是金融奇才我是聽說過的,不過也只是聽說而已,從來沒有見凌先生亮過劍,也不知道傳言是真是假,現在的名人都喜歡買通媒體寫文章說誇讚自己是什麼奇才,但大多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說話的是大衛,他的國語說得比很好,看樣子是個華夏通,說不定就直接是在澳城出生的也不一定。這廝說話倒是相當凌厲,一點也不給凌雋面子。
“洋鬼子,你怎麼說話呢?找死啊你?”雷震海喝道。
凌雋揮手製止了雷震海的發飆,“我就知道你們會這樣說,好,現在還是開盤時間,我已經把電腦搬入酒窖,我給你們每人一臺電腦,我們現在開始玩短炒,就炒恆生指數,初始資金每人二十萬,以一小時爲限,誰的收益高,我凌雋給他五百萬獎金,當然了,如果我的收益最高,那這獎金我就用來請我老婆去渡假了,就不發了,敢應戰嗎?”
四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凌雋竟然還敢和他們這些專業人士過招。要知道他們四人代表是澳城金融界最高的操盤水平,不然他們也不會成爲有名的基金經理,凌雋竟然要和他們過招,在他們看來,那就是魯班門前耍大斧。
“怎麼樣?是看不起我呢?還是擔心你們這些專業人士會輸在我手裡?你們放心,今天的比賽結果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把消息傳出去。”凌雋笑着說。
“凌先生,你如果輸了,你真的會馬上給五百萬獎金?”大衛問道。
“那當然,難道你們懷疑我凌雋會出爾反爾?現金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誰贏了,錢馬上拿走。”凌雋說。
尚雲鵬提上箱子,打開一看,裡面真是現金。
“好,那我們就陪凌先生玩一次,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金融奇才。”善明理說。
“那我們開始吧,不然一會收盤了就沒得玩了。”凌雋說着打開了電腦。
我把之前準備好的五個帳戶分別發給他們,每個帳戶裡都是固定的二十萬可用資金,他們將在一個小時內憑藉短炒技術獲利,獲利最高者勝出。
事實上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一個小時內的走勢非常有限,要憑操盤者完全憑感覺買賣進出多次,纔有可能獲利,事實上在這個遊戲中只要能夠獲利那就是不錯的,因爲大多數的投資者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獲利幾乎是不可能,只要不出現虧損就已經是萬幸。
這是頂尖高手的對決,也是我第一次看凌雋操盤,以前雖然聽說他是金融高手,但他很少進行這樣的短炒表演,短炒賺不了大錢,是金融行業中的屌絲才幹的活,但又是高手熟悉盤感的基礎,就像上個世紀的會計師一定要會打算盤一樣,是基礎中的基礎。
“開始。”我發出了指令。
酒窖裡瞬間安靜下來,只聽到他們的手敲擊鍵盤的聲音,各人的表現不同,有的在觀察走勢,有的則開始下單,他們都聚精會神地盯着屏幕,此時電腦屏幕就是他們的戰場。
凌雋示意我給他倒上一杯酒,其他人都開始動了,他卻只是盯着屏幕,然後休閒地喝酒。我心裡着急,他這樣一動不動,那不是輸定了?
時間過去四十分鐘,四位高手的帳面上有兩個出現了盈餘,另外兩個出現了虧損,而凌雋的帳戶可用資金卻沒有變,還是二十萬,沒有增也沒有減。
這樣下去,凌雋就算不是最後一名,要想勝出卻也不可能了。
就在我有些失望的時候,凌雋忽然將手伸向鍵盤,滿倉買進,然後又迅速賣出,前後持倉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但他因爲是滿倉操作,這一下他的盈利就操過了所有人。
原來他一直在等一個最有把握的機會,當機會出現的時候,他就像狼一樣全力撲出,不留任何餘地,而其他的那四人因爲擔心會輸,一直不敢把全部資金賭上,雖然有盈餘,但卻沒有凌雋的多,因爲他出手最狠。
時間到,恆生指數也快到了收盤時間。
“各位承讓,我贏了,這一千萬現金,還得請我老婆渡假,你們是拿不走了。”凌雋笑着說。
“凌先生只出手一次,就把我們所有人贏了,是不是有些靠運氣?”大衛一臉的不服氣,除了凌雋,他的盈餘最多,他本來是有望拿走一千萬獎金的。
“大衛這話說得太不夠專業,操盤不是買彩票,不可能靠運氣,這一小時之內分別有三次好機會,分別出現在第十二分鐘和第二十七分鐘,然後就是最後我進場的這一次機會,前兩次我都沒有動手,是因爲我想給你們兩次機會,如果前兩次機會你們都把握住,我是贏不了你們的,但事實上你們沒有牢牢把握那兩次機會建立絕對優勢,這才讓我有機會在最後時刻超過你們,對不對?”凌雋微笑着說。
四人又是面面相覷,他們都是高手,當然知道凌雋說對了。
“那兩次最好的機會你們沒的把握住,不是因爲你們技術不行,是因爲你們怕輸,因爲你們都是高手,輸了會覺得沒面子,但我不一樣,我今天叫你們來的目的不是要贏你們,所以我輸贏都無所謂,就是因爲我有這種心態,所以才能勝出,我說的對嗎?”凌雋說。
“好,我們輸得心服口服,凌先生確實要技高一籌,不過這件事還請凌先生保密,我們幾個可都是靠這行吃飯,如果讓外界知道我們輸給了你,以後投資者就不願意選擇我們的基金了。”陳邦路說。
這個人說話倒也誠懇,沒有死要面子活受罪。
“這個請大家放心,我之前就說過了,不管勝負如何,這件事都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我絕不會說出去,好,現在論劍也論過了,接下來,該談合作的事了。”凌雋說。
“合作?凌先生掌控着大財團,我們只是基金經理,怎麼合作?”大衛問。
“你們不是曾經聯手狙擊過很多股票嗎,那現在我和你們也聯手玩一次,怎麼樣?我的水平應該有資格和你們組隊吧?”凌雋說。
“那當然,凌先生也要靠這個賺錢?您應該不缺錢吧?”大衛說。
凌雋笑了笑,“有人說錢是萬惡之源,也有人說錢是好東西,但是不管是說錢好還是錢壞的人,他們對錢都是很有興趣的,誰也不會嫌錢多,我也一樣,但我這次主要不是爲了賺錢,我有其他的目的。”凌雋說。
“凌先生直接說吧,你準備要怎樣和我們合作?”大衛說。
“現在所有澳城在香城上市的公司股票都跌得很厲害,這是大家知道的,再這樣跌下去,我擔心會連累澳城所有的企業,我請了很多股評家來造勢,準備把股價穩住,但是有一家企業我不想救,那就是愛博集團,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就直接說吧,今晚我會和一些股市名嘴會面,讓他們聯合起來對外宣稱看好澳城經濟,同時聯合唱衰愛博集團,這樣愛博的股份價會繼續大跌,然後你們趁機放空,這樣你們就可以大賺一筆了。”凌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