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好好的待着,等我查清楚一切,再找你算賬。”
皇甫雲輕一揮衣袖,從諸葛沐皇身上下來,氣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姐夫,這次多謝你。”
“不必,以後離輕兒遠一點,當我謝謝你。”
皇甫雲卓勾脣,脣邊染着一縷令人看不透的笑:“雲卓自認爲對姐夫你沒有什麼威脅力。”
“那是因爲這麼多年,你都沒有下手罷了。或許,皇甫雲卓你自己也知道,你對輕兒的感情,混了太多其他的因素,並不那麼單純。”
“恩,也正是因爲這樣,我不敢染指她。”
一個染指,讓諸葛沐皇猛地蹙眉,皇甫雲卓卻是笑笑,從古樹上起身,慵懶不羈的模樣和以往在皇甫雲輕面前那單純無害的樣子完全不符。
“放心,以後,她只是我皇姐。”
“那個女人,那麼吸引你麼?”諸葛沐皇問道,不是他好奇,而是,他在試探皇甫雲卓。
是真的放棄,還是隻是一個幌子。
“吸不吸引,我是當事人,我知道便可。姐夫你……心裡有我皇姐就夠了。”
皇甫雲卓伸手壓住肩膀的傷,因爲藥素沒有全部散去,他略微有些暈眩。
諸葛沐皇點了點頭,從衣袖裡掏出一個藥瓶,丟給皇甫雲卓:“解藥。”
“姐夫你隨身帶着這藥,是爲了防女人麼?”玩味的笑着,皇甫雲卓倒出一顆,吃下。
*
諸葛沐皇轉身,背對着皇甫雲卓,不屑的勾了勾脣:“無論低級還是高級的春藥,都迷不了我的神智,這瓶藥,送你了。既然有了心動的女人,以後就別中了下三濫的計謀。”
皇甫雲卓輕笑着將藥收入懷中,敢說北堂司言的宮廷秘藥是下三濫的,恐怕沒有幾個人了。
羅剎殿殿主麼?
果然,配的起他的皇姐。
終於知道了爲什麼皇姐會是這個男人的逆鱗,會成爲他呵護至深最珍愛的寶物,強烈的獨佔欲不允許讓任何人染指自己的女人是麼?
邪魅的勾脣,無害軟萌的臉上帶着勢在必得。
有一句話,他沒有提,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麼,長什麼樣。
但是他卻知道,她,是北堂司言帶來的女人。
但是,這又怎麼樣?他看上了,就是他的。
*
“輕兒,慢點走。”
皇甫雲輕外面罩着諸葛沐皇的衣服,寬大的可以當做戲服來穿,但是她拿着一根軟絲綢帶隨意的系在腰間,反而有一種男人的英氣。
諸葛沐皇感到驚豔,追上前,握住皇甫雲輕的手,停下:“還生氣呢?”
“沒有生氣啊。”
“那爲什麼走?”
“你們兩個男人一唱一和的,我不該走麼?”看着諸葛沐皇握上了她的手,皇甫雲輕想要掙脫開,但是想了想,還是握緊了。
算了,和沐皇並沒有關係。
不應該遷怒。
“本尊哪裡和他一唱一和了?我分明從頭到尾都是站在你那一頭的。”
“咳咳,睜着眼說瞎話。”喉嚨一癢,皇甫雲輕咳嗽了幾聲,目光含着嬌嗔,瞪了一眼諸葛沐皇。
渾身一軟,他笑着撫摸着她的背,勸慰道:“他難得有了心上人,你不高興麼?”
“沒看到人,高興不出來,在這個地方遇見的姑娘,還是那麼機緣巧合,我當心有詐。”
“你當初遇見我,怎麼不擔心有詐?還要罩着我,還要庇護我?”
“那不一樣,我當初是被你的美貌所吸引。”
想到這裡,皇甫雲輕莞爾一笑,當初下手太早,現在想起來,都有點佩服自己。
不過這個男人在遇險時候的沉着和高冷,真的是讓她很驚豔。
現在想起來,也安全感爆棚。
“你們皇甫家的人都這麼以貌取人麼?本尊打賭,那姑娘一定也長得絕色天香,才讓你皇弟如此的魂牽夢繞。”
“纔不是,應該說你們男人都是色胚,佔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就食髓知味,屁顛屁顛的愛上了。”
諸葛沐皇默默思考了一會兒,這話說的,搞得他們男人都是色狼是視覺動物一樣。
*
聽着皇甫雲輕不斷的打着寒顫,不敢在外面逗留,一個公主抱,諸葛沐皇就把已經重量不輕的皇甫雲輕抱在了懷中。
輕薄的面料觸碰之間發出了噼裡啪啦的靜電聲。
“喲,觸電了。”皇甫雲輕有些驚訝,伸手去撫摸兩個人因爲碰觸而有些飛揚的髮絲。
“好醜,好亂。”
看着皇甫雲輕抓着自己的髮絲一副嫌棄的模樣,諸葛沐皇腳下的步伐快了許多。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要回去印證一下。”
“恩?什麼事情?”
“允賢通報這件事的時候,提到過一個女人的名字,那個女人好像和北堂司言一起去捉拿北堂姍的,回去求證一下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雲卓說的姑娘。”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諸葛沐皇搖頭:“記不清楚了。”
“記不清楚?你不是號稱記憶力天下無敵麼?怎麼連個女人的名字都記不住?”
剛問出口,皇甫雲輕頓時覺得自己問的話有些多餘,因爲她家男人好像對女人的名字免疫。
當年那賈欣韻一口一個沐皇哥哥叫的甜,可是她家沐皇連印象都不怎麼有。
“記的住女人的名字有什麼用?”諸葛沐皇無所謂的勾脣,他記得她的一切就好。
東風乍涼,帶着絲絲涼意,雨幕漸收,消散的水霧暈染開漫天的璀璨霧色。
白茫茫的一片,諸葛沐皇抱着皇甫雲輕行走在早秋的森林之間,那飄蕩而來的冷意讓她止不住的犯困。
“記不住更好。”
“恩。”
“這種天氣,就應該拿來睡覺。”
諸葛沐皇腳步一頓,試探的問道:“娘子。”
“嗯?怎麼了?”明亮的眼眸清澈中帶着璀璨的光,皇甫雲輕好奇的看着諸葛沐皇:“有什麼要問的麼?”
“我想問,娘子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像一種動物。”
“……”呆了好半響,皇甫雲輕捏住諸葛沐皇的腰肢,眸中染着火光:“你的意思是,我很像豬?”
“娘子你覺得自己像豬麼?我其實想說的是樹懶。”
霧裡個草。
“諸葛沐皇你別笑,我想揍你。”
“回去再揍吧,這路太滑,如果不小心,我們一家人就要洗泥水澡。”
本來諸葛沐皇是最討厭污穢之物的人,但是他此時卻滿臉笑意的抱着皇甫雲輕行走在雨後的深山老林中,洋洋灑灑的樹葉不時的從樹上飄落,地下或深或淺,被泥水覆蓋,皇甫雲輕低眸看了一眼,也是蠻嫌棄的。
其實,她的潔癖也是很重。
“那你抱得安穩些,不要摔了。”
“不會摔。”
*
感覺到男人微微有些粗重的呼吸,皇甫雲輕笑的清淺,附身在諸葛沐皇低低的笑着:“我是不是很重。”
“你不重,孩子很重。”
“是麼,那你以後願意抱孩子還是抱我?”
戲謔的聲音如同低醇的陳年佳釀,聞着醉心:“我自認爲,同時抱兩個,不成問題。”
哎呦,皇甫雲輕一時反應不過來,就被諸葛沐皇偷了個香。
脣瓣微微抿開,諸葛沐皇的舌尖探入,低頭挾住,一時間,氣氛香豔無比,火花四濺。
“當然,如果娘子願意多生幾個,可以背上也揹着幾個。”
“哈哈~以後再說。”
諸葛沐皇修長有力的指落在女子光潔的肌膚上,每一個指尖卻叫囂着愛意和渴望:“按照我和輕兒你此刻的身體素質,除非禁慾,不然三年抱兩,不是夢想。”
噗。
“懷胎十月,不能動我,你忍得不辛苦麼?”
一次忍的難受還願意她繼續生。
“呵,輕兒,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麼?”
“什麼?”
他低頭深深的吻下,愛慕的含着那紅豔欲滴的脣,你進我退,你勾我纏,溫柔而又熱情。
黑眸種暗芒忽隱忽現,他低笑:“夢想是,早些把該生的都生完,我們過二人世界。讓他們幾個小的作伴。生幾個就夠,你和我種,還不至於被別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