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沒有關係,這只是個意外。”
“意外?”皇甫雲輕回眸看了一眼諸葛沐皇,諸葛沐皇蹙眉,聳了聳肩表示也不太清楚。
他以爲羅剎殿的消息應該不會出錯纔對,現在的情況,是的確是調查錯了,還是雲卓在保護北堂姍?
“皇姐,這件事,讓我自己處理好麼?”
“雲卓,你應該知道,生在皇家,家事就是國事。我可以讓你自己處理,但是西陵皇會讓你自己處理麼?”
皇甫雲卓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不樂意又如何,皇姐,我是皇甫家的血脈,不至於怕他西陵皇族。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做過,更何況,如果我真的做了,你覺得我還能順利的和皇姐你會和麼?”
是這樣麼?
皇甫雲輕狐疑了看了一眼諸葛沐皇,看見他也有些困惑:“那和你發生關係的人是誰?”
“皇姐……”
皇甫雲卓尷尬,這麼葷素不忌的女子,除了他家皇姐,還有別人了麼?
“看你喚我一聲皇姐我才問的,如果是別人,你以爲我願意理會?說!”
乾脆利落的一句話,明顯霸氣側露。
“不說不行麼?”
皇甫雲輕挑眉,有些玩味的笑了:“能讓你和我討價還價的人,應該不是北堂姍吧?”
皇甫雲卓沉默,自然不是。
“呵,果然兒大了不由娘,弟大不由姐。你碰的人,不是北堂姍,而是另有其人?”
皇甫雲卓還是沉默,餘光看着地面,心裡一陣陣的波動。
太聰明的女人讓人愛慕,也讓人恐懼。
*
“另有其人啊~”諸葛沐皇語氣中帶着調侃,漆黑的眸落在皇甫雲卓上片刻,帶上了笑意。
竟然,有自己在乎的女人了麼?
還不是北堂姍?
恩,這個趨勢下去,不錯。
“姐夫,你能勸勸皇姐麼,這事,我想自己解決。”皇甫雲卓擡眸,眼裡寫滿了認真。
“你爲什麼覺得本尊會幫你?”
“因爲你在意。”
在意什麼,兩個人心知肚明,皇甫雲輕卻有點蒙圈。
“你們在說什麼?在我面前討價還價,有沒有搞錯?”
“輕兒,這事,讓雲卓自己處理了吧,他不是小孩子了。你和他差一歲而已,你都做孃親了,他就不能談個戀愛麼?”
唉喲,談戀愛這個詞都用上了?
皇甫雲輕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些奇怪,還想開口,卻被諸葛沐皇揉住了腰肢。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皇甫雲輕瞬時間沒有了言語,沐皇總懂得她的欲言又止,他也懂得他的小心思。
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既然雲卓想自己處理,那她也就讓他自己去處理罷了。
“看在你姐夫的面子上,這件事,我不管了。”現在不管,以後也不管了。他喜歡誰就喜歡誰,只要不是北堂姍,其他人,都好說。
“謝謝皇姐。”
“別謝的太早,那個女子帶回來給我看看。”
皇甫雲卓有些發愣,眸色有些發散,琉璃色的眸染上了點深荼的芒,手腳頓時間無處安放,他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皇姐,我不知道她叫什麼。”
“不知道她叫什麼?皇甫雲卓,你竟然敢動了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皇甫家的族訓你忘記了麼?”
“皇姐,雲卓不敢忘。”
不敢忘?她就是一巴掌。
“把她畫像畫出來,我替你去找。”
“那個,我只知道她很美,不知道她具體的模樣,怕描繪不出。”
皇甫雲輕一噎,扭過頭去,沒有看皇甫雲卓,可能是被無語到了,她深深吸了幾口氣,才淡定下來。
“皇甫雲卓!”
“皇姐息怒。”
“你看我息不息怒,我現在想揍你誒你知不知道,你怎麼遇見她的?一個姑娘家的不明不白失了身,你想害死她麼?”
皇甫雲卓臉色陡然一變,眸中掠過一縷暴戾:“不會,我會娶她。”
“娶個頭啊娶,你連她叫什麼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還想娶她?你願意娶,人家願意嫁麼?”
“大概是願意的吧。”
“恩?”皇甫雲輕拉了拉衣袖,靠在諸葛沐皇的身上,環繞着他的腰肢,微微眯着眼面無表情。
“她說會回來找我。”
“所以說她知道你是誰?”
可能是吧,皇甫雲卓目光飄離,雖然那日他中了藥昏昏沉沉,但是還是記得那驚鴻一瞥的極致驚豔,至皇姐以後,他沒有體會過那樣心亂如麻的感受。
那婉轉承歡的極致美豔他記在了骨子裡,雖然不知道名字,但是她的聲音,她身上的香氣,他都記得。
*
扯了扯諸葛沐皇的衣角,皇甫雲輕蜷縮在他的懷裡,山風吹來,又打了一個噴嚏。
諸葛沐皇這才反應過來皇甫雲輕風寒未愈,立馬脫下衣服加到了她的身上:“轉過身來,背對着風。”
“恩,沐皇,你看看雲卓那樣子,像不像發春了。”
“恩,像的。”
“那你說作爲姐夫,是不是要把小舅子的心上人找出來。”
“你確定已經是心上人了?”他看未必吧,不過是一夜春情,皇甫雲卓就會愛上一個女子麼?
除非是……一見鍾情。
“那你要不要找?”皇甫雲輕像是漂浮在海里的一塊浮木,她手抓着諸葛沐皇的脖頸,腰肢被他環繞着,腳微微的懸空,感覺全身輕飄飄的,沒有用多少力。
“爲什麼要找?”
“不找的話,糟蹋了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都不用負責的麼?”
“剛纔猜測是北堂姍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負責?”
霧草,剛纔不一樣。
“因爲,姍兒不適合嫁給雲卓。”
皇甫雲輕嘆了一口氣,當初以爲這兩個人可以純潔配單純,卻沒有想到雲卓不但不單純,還隱藏頗深。
而姍兒,也被局勢逼迫成了如今這不負天真的模樣。
世事弄人。
*
“皇姐,其實,北堂姍有自己的心上人。”
皇甫雲卓安靜的在一邊聽着兩個人的交談,聽到這裡,才忍不住插了一句話。
“什麼?”
“其實,是她救了我。封都西南有流感,她逃竄到那恰巧與我意外相逢,她被追殺我又被下秘藥,機緣巧合之下,暫時在一個院落裡避難。後來……北堂司言的人追來,誤會了,但是她求我幫忙,我說她逃婚是爲了我,暫時掩護了她。”
呼,皇甫雲輕鬆了一口氣,是這樣麼?那再好不過了。
皇甫雲卓說出了實話,感覺心裡也舒坦了一些,這些事情,本來應該瞞着。
但是瞞別人可以,瞞着皇姐,總覺得於心不安。
頓了頓,皇甫雲卓靠向背後溼糯的古樹,繼續說道:“北堂姍和她的暗影衛生情,挾持逃竄而出,但是西陵皇知道後大怒,派北堂司言親自來抓拿。北堂司言應該也有些無奈,雖然北堂姍對他來說是妹妹,但是西陵越的指令他卻不能違抗。所以看見我們在一起,就誤會了一些什麼,答應了姍兒幫忙自然準備演戲演到足味,我謊稱我們已經珠胎暗結,但是北堂司言太過聰明不相信這件事,所以下藥試探。”
難怪了。
“皇甫雲卓,你真是笨到家了,他下個藥,你就乖乖的下套了?”
“你這白虎首領是白當的麼?你手下的人手呢?幹什麼吃的?不知道來幫忙?”
皇甫雲卓臉色一紅:“皇姐,大部分人被我派出去賑災解毒了,留下的人都是男人,我被下藥,用不到他們。”
噗。
感覺想到了什麼不良畫面,皇甫雲輕不說話了。
“雲卓說的有道理,輕兒,難道你想讓他用男人解藥?”諸葛沐皇黑玉般的眸中閃着流光溢彩,一字一句道:“這樣,不太好吧。”
“沐皇,你怎麼也幫着調侃我?”
“是你自己想歪了。”
“你確定你就純潔了?你不是也想歪了麼?”
看着對面一對愛侶不避諱他這麼談論,皇甫雲卓感覺更加尷尬:“皇姐,事出突然,北堂司言下的藥藥性極其厲害,來不及找解藥。所以,多虧了那個姑娘。”
“你不是說你和姍兒在院落躲避麼?哪裡來的別的姑娘?還能接近你,幫你解毒?”
“這大概就是問題的關鍵了。”諸葛沐皇笑笑,他覺得皇甫雲卓想要自己解決,原因就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