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看就看啊,纔不。”皇甫雲輕不去看北堂司言那透明魅惑的眼和臉,避開他企圖拉她衣袖的手。
北堂司言偏偏不讓皇甫雲輕避開:“你在躲我?”
身體擋在皇甫雲輕身前,不多一步,不少一步,卻是讓皇甫雲輕前進不了一分:“你的舉動太明顯,是故意引起本殿的注意還是……你真的認識本殿?可是沒有太大的可能,本殿自認爲記憶能力獨絕,只要是本殿見到過的人,不可能會沒有印象,更何況你和姍兒是至交,沒有道理看到本殿是這種反應。”
“見到你本殿是哪種反應?不親近不疏離,這樣不對嗎?司言皇子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本殿只是單純的興致輕狂罷了,對待別人是這樣,對待你,也是這樣,並沒有什麼區別。”皇甫雲輕視線盯着北堂司言慵懶的抓着她衣袖的手,快要盯出一個洞一般。
“你可以放開我的衣袖了嘛,別人會誤會的。”
嗯哼?北堂司言掃了一眼自己的手,他竟然不知不覺動手了嗎?
“抱歉。只不過,別人是誰?”
不曾細看,皇甫雲輕剛纔還沒有發現北堂司言其實是桃花眼,眼睛大而修長,帶着淺淡的淡藍色的光芒,不知道是北堂皇族的標誌還是外族通婚的意外。
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皇甫雲輕不經想到,不知道這北堂司言和孃親長得像不像,照理說,就算是同父異母,可能也會有一些相同之處吧?
不然,當初姍兒怎麼也會說她和她的司言哥哥有點像?
“看着我,你竟然能發呆?”北堂司言眸光幽暗,這下心裡是確定了其中必定有些異樣之處:“你在想誰?本殿長得和誰相似還是你是故意在做戲企圖you惑本殿?”
“you惑?我會you惑你?”去屎吧,皇甫雲輕傲嬌轉頭,渾身不舒服,這可是她小舅啊,哪怕是古代表兄妹都可以通婚,她還是覺得與禮不符,聽到北堂司言這麼說,快要起雞皮疙瘩了。
“呵。”北堂司言忽然伸出手。
皇甫雲輕立刻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你特麼的想幹什麼。”
“你果然是在怕我。”北堂司言緩緩的收回修長的指,勾脣,像是確認了什麼一般。
“你在試探我?”皇甫雲輕錯愕,這傢伙,不太好對付啊。
“丫頭,你的戒備心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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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尊上你去哪裡。”臺下的允墨看見諸葛沐皇頭也不回的往臺上走去,一陣心驚肉跳。
“哄娘子,殺情敵。”留下牛氣哄哄的宣言,諸葛沐皇把玩着手中的情思繞,一步一步的朝着高臺上走去。
允墨停在原地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最終只能哀怨的看着諸葛沐皇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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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皇甫雲輕看着北堂司言還在和她僵持,快要受不了了:“大哥,你能不能讓開?”
北堂司言挑了挑眉:“大哥?你是想讓我喊你妹妹?”
“……”皇甫雲輕咬脣,快來人收了這一隻腦洞巨大的妖孽,她好想一腳把他踢下去。
“我說中了?想當本殿皇子妃的人很多,到是第一次有人想當本殿的妹妹,你是想讓本殿喊你雲輕妹妹,還是……情妹妹?”曖昧繾綣的話語氤氳着笑意。
“什麼都不想,你不走,我走。”
皇甫雲輕剛想避開,北堂司言便伸出了手,這一次,不是簡單的拉她的衣襟,而是直接將大手覆蓋在了她的雪白手腕上。
“等等。”
“放開她。”諸葛沐皇看着這一幕,不悅的立馬扯過皇甫雲輕的另外一隻手,佔有慾極強的將她半個身子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內。
絲絲絲。
臺上熱火朝天,臺下也不差分毫,三人對峙的畫面一瞬間讓現場暫停休息的人好奇八卦的眼神從四面八方的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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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誰?”北堂司言深邃的眸子猛然射向出聲之人,有意思,還有人上來強人,這丫頭蠻搶手的嘛。
諸葛沐皇的眸光同樣森寒冷冽:“放開她。”
北堂司言只是笑笑:“正宮來了?在乎你這丫頭的人倒是不少,比姍兒那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丫頭強多了。”
餘光看了一眼一直注視這邊的龍傲天,妖清歌,還要花翩躚,北堂司言覺得甚是有趣,一家有女百家求是嘛?
“要你管?你係我的誰呀?”皇甫雲輕微微嘟嘴,有些委屈,媽的,她有疆舅舅就好了,這個小舅算是怎麼回事?還西陵皇族?
他麼的她曾經還想要上位後橫掃西陵邊境,搶幾個無名小島佔地爲王呢,這個西陵國君最看好的兒子竟然是她的小舅?特麼的這麼熟還要下手不?
不下手她不甘心,可是他麼的下手又覺得不太厚道。
“你還委屈上了?”不知不覺,北堂司言的眸子到是柔和了不少:“不知道爲什麼,看見你就是發不起火,本殿到是真的懷疑,我們是不是真的認識,要不然,爲什麼會有一種強烈而熟悉的感覺?”
諸葛沐皇聽見這話,擡眸看着北堂司言,涼涼道:“攀關係這一層並不管用,調戲姑娘這一招也過時了,北堂皇子還是回去好好修煉幾年再出來,輕兒已經名花有主了。”
“名花有主?這感情好啊,沒人爭的本殿到是覺得無趣的很。要不,本殿也插一腳?”
“你確定?”諸葛沐皇邪肆妖嬈,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孔一瞬間暗了下來,壓低聲音道:“如果你堅持要和本尊搶女人,我們的交易,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北堂司言。”
“你是……”北堂司言聽見諸葛沐皇不再掩飾自己可以壓低的聲音,一瞬間覺得一種熟悉的感覺直衝大腦。
這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勢均力敵的對手的聲音,只有那個男人有,可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男人的面容,有些不太確定:“竟然是你。”
諸葛沐皇紅衣如血,面似妖魔,掃了一眼皇甫雲輕,覆蓋上她的手,慵懶答道:“本以爲本尊和你會是好的合作對象,可是,北堂皇子似乎有奪人所好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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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雲輕聽着聽着,忽然也就明白了,這兩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揹着她早就勾搭上了。
看着還未正名的男朋友和不明身份的小舅這般對峙,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
“怎麼,爲了我,你們談崩了?”
“可不是嘛,你似乎還很高興?果真紅顏禍水不假。”北堂司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對着諸葛沐皇無所謂的笑了:“不過是開個玩笑,女人而已,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既然你喜歡,本殿不橫插一腳便是。交易還是繼續。”
諸葛沐皇不置可否的看着北堂司言,嘴角似笑非笑的神色讓人膽寒,北堂司言立馬識時務的放下了皇甫雲輕的手腕:“多有得罪,長公主見諒。”
“我不見諒。”甩了甩被北堂司言抓過的衣襟,皇甫雲輕轉身對着他笑,道:“對不起,你們的交易既然崩了,那就崩了吧,再合作,想也別想。”
看着皇甫雲輕囂張的模樣,北堂司言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他不相信,他和這個男人的交易這麼重要,這個男人真能說放就放:“男人的事,女人還是少管。”
皇甫雲輕哼哼,他麼的還不相信她有這個讓他們談崩的實力?
回眸,對着諸葛沐皇眨了眨眼睛,問道:“你的交易重要還是我的心情重要?”
諸葛沐皇眸子閃了閃,劃過笑意,道:“這個交易很重要。”
嘿嘿,北堂司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剛準備說話,卻被諸葛沐皇的下一句話震的臉色一變。
“但是跟你比,交易算個屁。”
霧草。
不帶這樣的吧,北堂司言臉色變得不太好看,看着皇甫雲輕白裡透紅的肌膚上浮現妖嬈笑意,對着他得意洋洋挑眉的模樣,抿脣定在了原地。
“我哪裡得罪你了?”北堂司言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人性的善變,見到了一個不知爲何見第一面就對他帶有不滿的月落長公主,和一個黑暗王者說好了交易合作卻爲了一個女人轉眼間,說變臉就變臉。
是他太單純,還是世界太複雜?
“哪裡得罪了我?”皇甫雲輕不知所謂的勾了勾脣:“本殿原本打算避開你的沒有錯吧?本殿給你讓路了沒有錯吧?你不讓我走攔住了我的路沒有錯吧?本殿根本沒有主動找茬還禮貌謙讓,這句話應該換我問吧,北堂皇子,請問本殿有哪裡得罪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