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已經兩天沒回家了,他都快急死了,哪還有心情跟他喝酒?!
等他找到那個死女人,非得狠狠揍她一頓不可!
動不動就關機,動不動就徹夜不歸,動不動就玩失蹤,讓他擔心抓狂就是找不到她的人,真是反了她了!!
班不上,家不回,兩天兩夜她去哪兒了?跟誰在一起?
殷暮夕?
除了殷暮夕,他想不出第二人!
畢竟殷暮夕是最後把她帶走的那個人!
可是穆劭楓卻說殷暮夕昨天一早就飛歐洲出差去了,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啊!
而前天晚上,她在醫院。
她第二天出的院,那麼昨天和昨晚,她又在哪裡?!
越想越着急,越着急就越火大,鬱凌恆一張俊臉黑壓壓的看起來陰森又可怖。
眼看鬱大少爺要發飆了,穆劭楓不敢再逗他,轉頭,用嘴努了努樓下擁擠沸騰的舞池——
“喏!那不就是你要找的人麼!”
鬱凌恆一震,連忙轉眸順着穆劭楓的視線望去……
樓下舞池,羣魔亂舞的人羣裡,雲裳、柯筱、戚小麥和裴惜靈四人赫然置身其中。
她們打扮得性^感火辣妖^嬈嫵媚,一個個宛若勾魂的妖精。
雲裳身穿緊身黑色小背心,下面是黑色皮褲,腳蹬黑色小皮靴,波浪長髮披散在肩頭,性^感又神秘。
裴惜靈一襲緊身紅色包臀裙,那曼妙的身軀隨着強勁的音樂舞動,宛若一團火,妖^豔無比。
戚小麥看似穿得隨性,白襯衣牛仔褲,清純得像個大學生,可當她進入舞池,一邊隨着音樂舞動腰^肢,一邊解開襯衣下面的幾顆釦子,然後拉住衣角在腰間打上一個結,露出精緻性^感的小蠻腰,立馬就由清純演變成嫵媚,媚惑十足。
柯筱穿的豹紋小背心,豹紋短褲,及膝皮靴,淡紫色的齊肩短髮隨着音樂飛舞,整個人看起來奔放又狂野。
四個不同風采卻同樣迷人的小女人,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勾人心魂,簡直亮瞎了全場所有男人的眼睛。
她們肆意舞動身體,主宰了整個舞池,引得四周的尖叫聲和口哨聲此起彼伏,全場的氣氛嗨到爆。
有些男人被惹得心^癢難耐,壯着膽子上前與她們共舞,賣力地展現着自身的魅力試圖吸引她們的注意。
她們巧笑嫣然媚眼如絲,將欲迎還拒詮釋得淋漓盡致,當男人上鉤時,她們又噙着狡黠的壞笑與之拉開距離,轉身便與另一個男人舞動起來……
鬱凌恆狠狠擰眉,死死盯着舞池裡那抹神秘性^感的身影,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吐血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找她都快找瘋了,她倒好,居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到處勾^引男人!
她到底有沒有一點已爲人婦的意識?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矜持?她到底還要不要臉?
鬱凌恆氣得心律不整,在心裡把雲裳罵了個狗血淋頭,正猶豫着要不要直接下去抓人,就看見一個帥氣的年輕小夥兒在與鬱太太跳貼面熱舞……
而她居然沒有拒絕!
看着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 一起扭動,鬱凌恆的雙眼都快要冒出火花來,終究是再也坐不住了,騰地站起來就往樓下氣勢洶洶地衝去。
……
沸騰的舞池裡,微醺的雲裳隨着動感的音樂舞動着腰^肢,放空大腦什麼也不去想,前所未有的放鬆。
有人朝她貼上來,她顏控,見是個小帥哥便沒有拒絕。
小帥哥高大英俊,舞姿超羣,配合着她的動作竟是天衣無縫。
或前或後,小帥哥以她爲中心點,輕貼着她狂野扭動。
輕微的肢體接觸,帶着火辣和誘^惑,有女人的欲迎還拒,更有男人的蠢^蠢^欲^動……
雲裳與小帥哥正面對舞,小帥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火辣辣的眼神分明有着某種暗示……
雲裳笑笑,正想甩了小帥哥去與別人跳舞以此拒絕小帥哥的“邀請”,可就在這裡,一具火熱的身軀貼上了她的後背。
來人貼得緊,結實的胸膛蹭着她的背,這樣的舉動太過輕浮,過分了。
雲裳狠狠蹙眉,立馬回頭瞪過去。
要長得帥她可以勉爲其難的原諒他這一次,若是個猥瑣大叔或者醜男的話,她非告他性^騷^擾不可!
哪知她一眼瞪去,卻撞進一雙鷙冷陰森的黑眸……
心一顫,雲裳扭身就走。
可下一秒她的手臂就男人的大手被狠狠抓^住,一拉一拽,她被迫回到他的懷裡,依舊背貼着他的胸膛……
獵物突然被搶,小帥哥不服氣,想要與來人一較高下,可看清來人是誰時,默默地轉移目標。
C市赫赫有名的鬱家大少爺,誰能搶得過?
鬱凌恆從後面緊貼着鬱太太,隨着動感勁爆的音樂有節奏地擺動,雙手看似虛摟着她的腰,實則是牢牢桎梏了她,不給她絲毫逃脫的機會。
“還想去哪兒?!”
他俯首,岑薄性^感的脣靠近她的耳畔,陰測測地呵氣道。
“你管得着嗎?”雲裳往後斜了他一眼,不屑冷笑。
既然選擇維護別的女人,現在還來干涉她做什麼呢?她去了哪兒或是做了什麼,在他把她甩出去的那瞬就已經徹底與他無關了好麼!
她態度不好,他也不生氣,聲音反而越發的溫柔,“這兩天爲什麼不回家?去哪兒了?”
他的語氣飽含擔憂,聽得雲裳直皺眉,一邊隨着音樂舞動,一邊轉身與他面對面,美麗的小^臉上更是鄙夷一片,“你管得着嗎?”
“爲什麼不接電話?又把我拉黑了?”
“你管得着嗎?”
“你是復讀機?”
“你管得着嗎?!”
鬱凌恆劍眉微挑,睨着桀驁不馴的小女人,愛恨不能。
小倆口親密地跳着舞,談話卻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當然,有火的那個人是雲裳。
鬱凌恆看起來倒是很冷靜,一直不溫不火不緊不慢。
“如果我都管不着,你覺得還有誰敢管你?”他的脣貼着她的耳朵,灼熱的呼吸往她耳朵裡灌,曖^昧又勾挑。
她頭一偏,避開他的脣,冷笑:“呵呵!”
果斷呵呵他一臉。
然後推開他就走。
可她哪裡走得掉?剛轉身就又被他抓^住了。
“你再拉着我我就叫非禮!”她回頭就衝他冷喝,憤憤威^脅。
他滿不在乎,痞痞一笑,低頭貼近她的脣,似吻非吻,“好啊,你叫,叫大聲點,我非禮自己老婆看他誰敢管!”
“……”
柯筱、裴惜靈和戚小麥距離雲裳並不遠,這會兒發現她這邊有情況,三人打了個眼色,一同朝她圍過去。
鬱凌恆見狀,二話不說拉着鬱太太就往舞池的另一端走。
一個鬱太太已經夠讓他頭痛了,再來三個女人他一定會瘋的。
“放開我!”雲裳不肯走,蹙着眉狠狠轉動手腕想要掙脫他的手,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衝他怒喊。
他置若罔聞,腳下步伐更快更急。
“鬱凌恆你放開我!”雲裳忍無可忍,攥緊拳頭去狠狠捶打他的手臂和肩膀,憤怒尖叫。
柯筱、戚小麥和裴惜靈三人,眼看馬上就要追上雲裳,舞池裡卻突然多了幾個男人,雖是在跳舞,卻像是一堵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阻擋了她們的路……
“裳裳!”
戚小麥大喊。
雲裳回頭就看到柯筱三人被圍住了,無法上來救自己,氣得狠狠去捶鬱先生,“鬱凌恆你——啊……”
他煩了她的反抗,倏然一彎腰就把她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地朝着酒吧出口走去。
柯筱三人被堵在舞池裡,心急如焚卻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雲裳被扛走,無能爲力。
在二樓看戲的穆劭楓悠閒自得地抿着杯中酒,看看舞池裡氣急敗壞的柯筱三人,又看看扛着老婆走得頭也不回的鬱凌恆。
勾脣淺笑,心道,做兄弟的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
……
……
雲裳難受。
喝了酒,本就頭暈,現在又被他像扛沙袋一般扛在肩上,頭朝下腦充^血的感覺糟透了。
而且他的肩還頂着她的胃,簡直是雙重摺磨,痛苦死她了。
直到被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扔進他的車裡,她的大腦還是暈暈沉沉無法反應。
當她緩過來時,他們早已離開了“夜未央”。
知道現下無論是尖叫還是謾罵都無濟於事,雲裳索性閉上眼,裝睡不理人。
直到回到鬱家,回到恆陽居,兩人都沒說過一句話,甚至眼神都沒交流一個。
琇嫂一看小兩口這架勢,立馬識趣地躲進自己的房間,迴避。
雲裳踢掉高跟鞋,赤着腳蹭蹭蹭就往樓上跑。
跑進客房想關門,可就在門即將關上的千鈞一髮間,一隻大手伸了進來。
鬱凌恆用力一推,雲裳便不可抑止地往後退,門開了。
他走進去,睨着她,脣角泛着一抹冷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跑啊!怎麼不跑了?!”
鬱凌恆已經脫掉外套,襯衣領口釦子扯開,胸膛微敞,一邊將袖子往上卷露出結實有力的小手臂,一邊一步步向她逼近。
邪魅狂狷又霸氣十足。
他氣勢迫人,雲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直到退到牆邊,退無可退。
她貼着牆,一張小^臉冷若冰霜,戒備地冷睨着他。
鬱凌恆逼上前,雙臂撐在牆上,將她困在牆壁與他的胸膛之間,“說話!”
她擡頭,笑靨如花,“不好意思,跟你沒話說!”
“跟我沒話說?那跟誰有話說?嗯?!”他冷哼,酸氣四溢。
“跟誰都有話說,就是跟你話不投機半句多!”她不怕死地挑釁。
鬱凌恆眯眸,一抹寒光閃過。
以爲他會發飆,哪知他卻只是無奈地瞪了她一眼,轉移了話題,“這兩天去哪兒了?”
其實他是明知故問,看到柯筱她們的那瞬,他便明白了鬱太太這兩天的行蹤。
她冷冷看着他,覺得他沒話找話實在無聊。
他執起她的手,目光落在她傷痕未消的手掌上,指尖輕撫:“還疼嗎?”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手掌,癢癢的,麻麻的……
她揚手一甩,揮開他的手,“鬱總,能別假惺惺嗎?我喝了酒,吐你一身不太好的!”
潛臺詞是,你能別讓我噁心嗎?
雲裳收回自己的手,拒絕再被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蠱惑。
翻了個白眼把臉撇向一邊,一副嫌棄得連看都不想看他的樣子。
鬱凌恆微微擰眉,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掰回來,深深看着她的眼,認真解釋:“我不是故意推你的!”
看到她差點被殷暮夕的車撞上,當時真是差點把他的魂都嚇飛了。
緊接着又看到她主動摟住殷暮夕的脖子,心裡那點愧疚和心疼就被滿滿的妒忌給衝散了。
不是故意?
雲裳冷笑,“有意也好,無意也罷,我無所謂了!”
冰冷的語調多少有點負氣的意味。
“可我有所謂!!”他卻說:“我不喜歡被人誤解,尤其是被你!”
尤其是她?對他而言,她有什麼特殊嗎?
雲裳狠狠蹙眉,連忙在心裡警告自己別胡思亂想,想太多對自己沒好處!
“誤解嗎?呵!我不覺得我有誤解什麼!”
“我不知道你和沈櫻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當時你太沖動了,我阻止你是不想讓你犯錯,事情鬧大了對你沒好處!”
當時是太突然了,他只能先穩定場面,可鬱太太不配合,他纔會失手傷了她。
這兩天他仔細分析過,鬱太太本質善良,絕不會無緣無故那樣對沈櫻雪,一定是沈櫻雪做了什麼讓鬱太太無法忍受的事,所以纔會遭到鬱太太的武力對待。
那時場面太混亂,加上他心裡對她有怨氣,所以沒來及深究,只是一心想要阻止她不希望她把事情鬧大。
後來想想,他忽略了鬱太太的感受,確有不對之處。
“鬧大又怎樣?有什麼事我自己兜着,不會連累你!”
雲裳想起沈櫻雪就恨得咬牙切齒,一張小^臉瞬時冷若冰霜,對他那天的態度依舊懷恨在心。
那天早上,特護小張給她看了一段手機視頻,視頻裡媽媽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視頻距離很遠,加上那人刻意喬裝,所以只能憑身材看出是個女人……
雲裳最引以爲傲的就是眼力勁兒,或許還有百分之五十是直覺,她一眼就看出推媽媽下水的人是沈櫻雪。
小張說,這段視頻是她玩得好的同事無意中拍攝下來的。本是想拍風景,哪知卻無意中把這令人氣憤的一幕也帶了進去。
估計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
只恨視頻太遠太模糊,做不了證據。她想着媽媽遭受的罪,實在難忍心裡的痛和怒,所以纔會失控找上沈櫻雪把她痛揍一頓。
媽媽是她的軟肋,不管平日裡她多麼冷靜都好,只要媽媽受了傷害,她就永遠做不到淡定從容。
敢傷害媽媽的人,就算玉石俱焚她也不會饒恕!
她說,有什麼事我自己兜着不會連累你……
鬱凌恆頓怒,“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他的臉色瞬時陰沉,眼底寒氣四溢。
被他冷厲的目光瞪得心裡發虛,她撇開臉。
“嗯?我在你眼裡就是膽小怕事怕被連累的男人?”他不許她躲,怒得捏住她的下巴再度將她的臉掰回來,狠狠切齒。
她沉默不語,即便小^臉被他擡起來也還是不肯與他對視。
心裡倒並不是真的那樣想他,她只是生氣……
“說話!”鬱凌恆勃然喝道,生氣。
又吼她?比嗓門大是麼?!
雲裳怒,俏^臉一沉,用比他更高的分貝沒好氣地叫道:“你是不是都跟我沒關係!我的事也跟你沒關係!我們沒關係!!”
鬱凌恆雙眸一眯,一股危險的氣息向她侵襲而去。
她還來不及躲,他高大的身軀就倏地向她壓來,將她狠狠抵在牆壁上。
“天天睡一起叫‘沒關係’?”他低頭湊近她的脣,在她脣^瓣上陰測測地呵氣。
“……”
“這樣叫‘沒關係’?”他屈起膝蓋抵在她的腿^心間,邪惡地蹭動。
“鬱凌恆!!”雲裳羞憤欲絕,狠狠瞪他。
他卻變本加厲,脣移向她的耳朵,銜^住耳^垂輕輕一咬,“你求我輕一點的時候——”
“你閉嘴!!唔……”她惱羞成怒,正想要推開他,卻叫他以吻封緘。
舌,強勢侵入,精準迅速地揪住她閃躲的舌,糾纏嬉戲……
雲裳奮力抵抗,可終究抵不過他的猛烈兇狠,很快就敗下陣。
當一吻完畢時,她已然全身虛軟,腦袋抵着他的胸膛苟延殘喘,若不是他摟着她的腰,只怕她已經滑到地上去了。
慢慢回過神來,發現他的手不知何時鑽進了她的黑色小背心裡,正揉着她的……
她又羞又不甘,想把他的手趕出來,可她剛推他手臂,他就勒緊五指加重揉^捏……
“啊……”她痛呼,惱火極了。
“真想咬死你!!”
他恨恨切齒,在她白^皙光滑的脖頸聲用力吮出一個曖^昧的痕跡。
雲裳疼得蹙眉,撐着他的肩推他,氣急敗壞:“你放開我!”
“放P!”
“……”她無語,嫌棄道:“你能文明點麼?”
“對你文明有用麼?”他冷嗤。
什麼叫對她文明沒用?是在影射她粗鄙野蠻嗎?
“你滾開點!”她忍不住衝他吼道。
“一個人滾沒意思,我喜歡兩個人一起‘滾’!”他往她耳朵裡呵氣,說得極盡曖^昧。
他緊緊貼着她,讓彼此的身體緊密得沒有一絲縫隙,還故意用早已蠢^蠢^欲^動的某物去蹭她,噌得她頭皮發麻,全身猶如過電一般,酥^軟無力……
“……”雲裳超級無語。
眼看他越來越放肆,她又氣又急,冷着小^臉對他冷喝,“喜歡滾找別人,本小姐不伺候!”
讓他找別人?
鬱凌恆頓怒,“由得了你?!”
說着就去扯她的小背心。
“鬱凌恆你想婚.內.強.(女幹)不成?”雲裳驚叫,氣急敗壞。
“(女幹)的就是你!!”
他一彎腰又把她扛肩上,徑直朝着大牀走去,然後將她往牀上狠狠一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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