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見到她先狠狠揍她一頓的,可門一開她就軟噠噠的往地上倒,嚇得他醞釀了半天準備罵她的話全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連忙抱起她下樓,在大雪紛飛中往醫院送。
打了針,輸了液,她睡得沉沉的。
他卻被醫生罵得頭都擡不起來。
那醫生嘴太毒,甚至連他倆的關係都不問就劈頭蓋臉地責備他爲何老婆燒成這樣了纔來醫院,是想老婆燒成肺炎死掉然後再娶嗎?
五十來歲的醫生,巴拉巴拉罵了他好久才放過他。
被一個陌生老人義正言辭地數落,他難得沒有翻臉,因爲他覺得老醫生罵得很對……
身爲丈夫,他的確失職!
同時也很慶幸,慶幸自己追來T市找她了,不然她真有個什麼事兒的話,他可怎麼辦?
本來心裡怒火翻騰,可看到她病怏怏的模樣,又心疼得不行不行的。
雲裳心虛地吶吶,“我沒有不告而別,我是出差……”
“還狡辯!!”他怒喝。
眼看他臉色越來越冷,爲了減輕他心裡的火氣,她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嘟起嘴就討好地去吻他的脣……
千鈞一髮間,他卻撇開了臉,不讓她親。
“雲裳!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他怨氣深重,瞪着她狠狠切齒。
他不給親,她蔫蔫地低頭,額頭輕輕抵在他的胸前,幽幽低喃:“我也不知道……”
“我說我跟初丹已經過去了,你非要逼着我賭氣的說還在乎她,我說了還在乎她你又跟我鬧脾氣,你倒是說說,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嗯?!!!”他生氣地盯着她的後腦勺,恨不得把她的腦袋瓜敲開來看看裡面都裝的什麼豆腐渣。
他說,我跟初丹已經過去了……
他說:你非逼着我說賭氣話……
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撲通撲通,像是要蹦出來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激動,彷彿等他這句話已經等了許久許久……
雲裳擡起頭來,美麗的桃花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癟起嘴委屈地問:“那你現在到底還在不在乎她啊?”
他煩死了,“不在乎!不在乎!你到底要我說幾——”遍!
他話音未落,脣就被她突然湊上來的紅脣堵住了,靈活的舌,第一時間喂進他的嘴裡……
鬱凌恆眸深似海,大手扣住她的後腦,揪住她自投羅網的舌毫不客氣地狠狠吮-吸……
反客爲主!
似懲罰又似報復,他吮得很用力。
舌根被他吮得很痛,她卻一點也不退縮,岔-開-腿以騎坐的姿勢與他面對面,雙手捧住他的臉頰,熱情迴應……
他明確地說不在乎前女友了,她是開心的。
嗯嗯,特別開心!
只要他心裡沒有別人,她還是願意跟他好好過下去的。
她這人最講求公平了,她付出多少,自然就要收回多少。
吻,纏-綿悱惻脣齒相嵌,火熱了彼此的心,往日積壓在彼此心裡的陰霾終於一掃而空。
鬱凌恆很想將鬱太太摁在沙發裡狠狠吃掉,可想着她還生着病,又一直沒吃東西,這麼虛弱的小女人他實在不忍心折騰。
只是鬧了這麼多天彆扭,他實在想她,這會兒軟-玉-溫-香在懷,難免心猿意馬……
一個吻,久久不息,誰也不願意結束。
直到在失控的前一秒,他才終於停了下來,依依不捨地結束這個讓彼此都快要呼吸不過來的吻。
他呼吸粗-重,與她額頭相抵,極力隱忍着心裡的躁動。
雲裳呼吸也是不穩,一張小-臉紅若煙霞,媚眼如絲地與他對視,羞答答的小模樣特別嬌-媚迷人。
鬱凌恆是真受不了她這樣的眼神,簡直看得他全身都快燒起來了。
偏偏她還調皮……
她的舌尖像小貓似的在他脣上輕-舔,一下又一下,舔得他整個人都快酥了。
她突然輕輕-咬住他的下脣,沙啞着聲音委委屈屈地撒嬌:“老公,我餓了。”
“再等會兒,粥還沒好。”
鬱凌恆柔聲輕哄,一時沒會過意,再者也沒料到鬱太太會突然變得這麼大膽,便沒往歪處想。
只見鬱太太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在他脣上曖-昧呵氣,“我想吃你……”
“你確定?!”呼吸一窒,鬱凌恆驚喜交加。
鬱先生滿心激.蕩,可轉念一想,她還生病呢……
“可是你現在……”他遲疑不決。
雲裳羞澀輕喃,“聽說,那啥可以讓感冒更快好的……”
生了病的鬱太太居然這麼可愛,讓鬱先生欣喜若狂,噙着笑深深凝睇着她緋紅的小-臉,忍不住逗她,“那啥是哪啥?”
她在他懷裡輕輕蹭,有意無意地磨他,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
鬱凌恆眸色一沉,雙手捧住她的臀,站起來二話不說就往她的臥室走。
既然鬱太太強烈要求吃他,他自然得竭盡全力的讓她滿意才行。
冷戰多日終於冰釋前嫌,兩人心裡都有些激盪,他們雙雙倒在牀上,互扯着對方的衣裳,以最快的速度融合在一起……
念及她還沒痊癒,他不敢太過放肆,速度和力度都不似以往那麼兇猛,溫柔了許多。
窗外,大雪紛飛。
屋內,春.色旖旎。
不同的景色,同樣的迷人!
……
……
……
或許是心情好,一場感冒來得快也去得快。
第二天,雲裳就又活蹦亂跳了。
都說夫妻間吵吵嘴可以增進感情,雲裳覺得這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兩人和好,感情明顯更上一層樓,彼此相處起來特別和諧。
於是兩人決定在T市多呆兩天再回去。
雲裳離開T市有一段時間了,特別想念T市的小吃,天黑以後雪停了,便軟磨硬泡地央着鬱凌恆陪她去了T市有名的小吃街。
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小吃街,鬱太太拖着鬱先生靈活地穿梭在人羣中,不停地指東指西,嬌滴滴地喊着老公我要吃這個,老公我要吃那個……
不一會兒,她的手裡就拿滿了小吃,吃得不亦樂乎。
站在熙攘的街上,鬱凌恆微擰着眉頭看着吃得雙頰都鼓起來的小女人,啼笑皆非。
真是一枚小吃貨!
鬱凌恆對這些小吃卻敬謝不敏,不管她怎麼讚美引-誘,他都搖頭。
“真這麼好吃?”
當雲裳吃了半條街後,他終於忍不住問她。
這丫頭,這樣胡吃海喝也不怕撐着麼?
“嗯嗯!好吃!來,給你吃一個!”她用力點頭,將咬了一半的魚丸遞給他。
他嫌棄地撇開臉。
“吃嘛,就吃一個,你嚐嚐嘛,真的可好吃了!”她抱住他的手臂,將魚丸遞到他嘴邊,嗲嗲撒嬌。
鬱凌恆皺着眉頭盯着魚丸,猶豫了半晌,才張開嘴勉爲其難地咬了一個。
談不上多美味,倒也不難吃,只是這樣的小吃,他總是覺得不夠衛生……
“以後這些東西少吃點。”他說。
她一邊張望其他美食,一邊敷衍點頭,“嗯,知道了,我現在是C市媳婦兒,以後想不少吃也不行了。”
以後不能經常回T市,想吃也吃不着了。
聽她說自己是C市媳婦兒,鬱凌恆心裡一暖,脣角便情不自禁地往上揚,滿心愉悅。
“老公,你抓個布娃娃給我吧!”雲裳突然指着不遠處的夾娃娃機,笑-眯-眯地看着他。
鬱凌恆一臉黑線。
還來不及拒絕,就被興致高昂的鬱太太給強行拽向娃娃機。
換了五十個硬幣,鬱太太投幣之後指着娃娃機裡的某個小萌物,“來來來,老公,我要那個粉色的!”
“我不會……”鬱凌恆眉頭打結。
鬱太太大方鼓勵,“沒事兒,你這麼聰明,一定能抓到的。”
她說得那麼篤定,那副信心十足勝券在握的樣子彷彿他是無所不能的神。
不得不說,鬱太太的信任大大地滿足了鬱先生的虛榮心。
“你就這麼相信我?”他深深看着她晶亮的眸,眼底眉梢盡顯溫柔和絲絲-情意。
“當然啊!”她理所當然地用力點頭。
“爲什麼?”
“因爲你是我老公啊!”
因爲你是我丈夫啊,是除了媽媽之外對我來說最親近的人了,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呢?
鬱凌恆被感動了。
只覺得眼前的小女人今晚真是美美美!太美了!!
“那我試試。先說好,如果沒抓到,你不許失望!”他低頭去看娃娃機,一邊研究該怎麼抓才能成功,一邊對她柔聲說道。
“嗯嗯!”她點頭,喜笑顏開,踮起腳尖就在他的臉頰上啄了一口,甜滋滋地對他說:“老公加油!”
五十個硬幣,歷時一小時,鬱先生沒有辜負美人意,在第四十八個硬幣的時候,終於把鬱太太指名要的粉色小萌物夾了出來。
鬱太太喜滋滋地抱着鬱先生千辛萬苦夾出來的娃娃,愛不釋手,美麗的小-臉笑得像朵怒放的花兒。
小倆口手挽着手又往前走了一段。
“喂喂老公,前面有一家烤魷魚,是我的最愛,我以前每週都要來吃一次的,超級好吃!”鬱太太突然又興奮地叫起來,然後拽着鬱先生快步往前走,“走走走,我帶你去試試!”
鬱凌恆被動地被她拽着走了幾步,突然眼角餘光瞟到什麼,眼神頓時一凌……
“等一等!”他微微用力頓住腳步,停止前進。
她回頭看他,“嗯?”
“頭擡起來。”
“啊?”她不解,被他突如其來的要求搞得有些茫然。
“你的臉有點髒,擡起來我給你擦擦。”他一本正經地說。
“哦。”
雲裳聞言,便信以爲真地擡起小-臉。
她以爲他會用手絹或紙巾幫她擦,哪知他竟毫無預兆地朝她低下頭來,吻上她的脣……
“唔……”
她一驚,想退,在人來人往的街上親吻,她就算臉皮再厚也會覺得害羞的。
“別動!”
可他卻不許她逃,大手扣住她的後腦,舌尖在她脣角曖-昧輕-舔……她的脣角沾了醬汁。
雲裳的臉紅得不行,被他刻意製造的曖-昧惹得心如小鹿亂撞。
還好他沒有過分糾纏,只是在她脣上舔-了一圈後,就放開了她。
雲裳低着頭,甚至能感覺到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朝他們投射過來的異樣目光,她真是窘迫得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他也噙着意得志滿的魅笑目光灼灼地凝睇着她,直睇得她心臟-病都快犯了。
咬脣擡頭,她羞惱地瞪了他一眼,準備傲嬌地不理他了。
哪知一轉身,卻對上一張熟悉且佈滿悲痛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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