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坐在一旁,翻看着手中的書。
刀子一歪,切到了手指。
“嘶--”季如璟痛的縮了手。鮮紅的血快速的滲了出來。染紅了潔白的果肉。
季逸希放下書,看到姐姐的手受了傷,趕緊抽了紙巾給她:“怎麼這麼不小心!”
季如璟笑着接過,壓住傷口:“不礙事。可能是這裡的水果刀我用不慣。”
在弟弟面前,她永遠都是堅強開朗的,從來不在他面前愁眉苦臉。
“是不是大伯他們又爲難你了?姐姐。不如我們放棄吧。”季逸希並不想當什麼董事會主席,他對經營公司沒興趣。
季如璟臉色一正:“你怎麼又說這種話。季氏是爸爸媽媽的心血,我們絕對不能放棄。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在這裡靜養,我一定會讓你坐上董事會主席的位置。”
季逸希略微無奈的輕笑:“姐姐,其實你比我更加適合繼承人。”
“季逸希。你這是想要氣死我嗎?就是因爲你這麼軟弱,所有他們更加肆無忌憚,他們也說你不適合。你怎麼就不給我爭一口氣呢。”季如瑾扔下紙巾。起身朝外面走,她不想對他發火。
“姐--”
身後,弟弟在叫她,季如璟卻彷彿沒有聽見,走的更是快。
她努力的打拼,加班加點,在季氏被大伯還姑姑侵吞了一大半的情況下頑強的站穩了腳跟,這幾年來她累了不敢多睡,每天睜開眼睛就是工作,工作,再工作,昨天她還像應召女郎一樣的被欺凌了一夜,這些她全都忍了,現在他還這麼不爭氣說要放棄,她真的覺得好無力,很多時候,她也想要大哭一場,可乾澀的眼睛,什麼也流不下來,因爲她已經習慣了隱忍。
站在一顆樹下,她望着遠方,讓自已靜下來,生氣跟沮喪幫不上她任何的忙,該面對的還是面對。
她決定要去找葉牧白。
星期六上午十點,她出現在葉牧白的辦公室。
季如璟一身利落的職業裝,帶着公文包坐着他的對面。
今天的葉牧白已經披起華服,衣冠楚楚的坐在那裡,沒人那日的瘋狂下流。
“準備要多少?”葉牧白手肘彎曲,閒適優雅的靠向一邊,尊貴之氣,渾然天成。
他喜歡直截了當。
正好,她也不喜歡繞彎子。
季如璟把合同書推給他,眸光沉定:“簽了它!”
葉牧白往合同上垂了一眼,輕佻起濃密的長眉,這女人今天可是有備而來,直接拿合同來給他籤。
“季小姐做生意的手段,還真是放得開!”他低笑,磁性的嗓音如罌粟般魅惑,帶着十足的嘲諷。
季如瑾指尖發涼,還是從容的微笑:“葉少不用管我做生意的手段,簽了合同,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以後我們就合作愉快!”
“季小姐認爲自已的身體能值這麼多錢?”葉牧白隨手翻了翻合同,漫不經心的問。
“我值不值這麼多錢我不敢斷定,但是葉少你的聲譽我想一定值。”季如璟藏起被踐踏到破碎的心,明眸中閃出狠意。
“你威脅我?”葉牧白笑,藍眸陰的讓人不寒而慄,這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季如璟頂住壓力,不在他的駭人的目光中敗下陣來:“與其說這是威脅,不如說說協商,那晚你的行爲可以定義爲強~奸。”
葉牧白笑面詭異:“弄不好這全是你的圈套。”
到目前爲止,那晚對他下手的人還沒有查出來,看這女人的膽子,是她的可能性很大。
“我圈套設的再好,也要你葉少願意才行,褲腰帶可是你自已鬆的。”季如璟沒想他會反咬一口,試圖把事實扭曲,一時間怒的有些失了方寸。
“那晚我只把你當成一頭母豬!”葉牧白惡毒的說道,敢挑戰他,她是活膩了。
“正好,我也只是把你當成一條公狗而已!”季如璟立刻漂亮的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