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退了出去,病房裡頭就只有葉牧白跟裝睡的季如璟了。
葉牧白拿起溫度計,掀開被子。眼睛從她臉上掃描到她的身上。考慮着該把溫度計放在哪裡量比較好?
季如瑾屏住呼吸,要麼從一開始就不要裝睡了,如今裝都裝了,忽然醒過來那顯得更爲尷尬了。
嘴巴不行!她還在睡。若是放進去的話,弄不好會掉到她喉嚨裡。
腋下需要解開她的上衣,反正她渾身上下她都看過了。多看一次也無妨。
葉牧白伸手解她的上衣。
他這是想要幹什麼?禽獸!季如璟心裡砰砰直跳,也不敢亂動。心裡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現在她是既想有人能進來。有不想有人進來。
上衣的扣子一顆顆被解開,她白皙雪域山峰也聳立在他的瞳孔中。
熱氣從中間讓大腦上涌。
深呼吸,他拉上她的病號服,生怕自已把持不住幹出點什麼來。他真不明白,這女人到底具有什麼魔力,能每次都讓他面臨失控。
想到她昨天晚上做夢還夢的別的男人。他心裡就煩躁。
“喂。季如璟,醒一醒,量體溫了--”他略顯粗暴的推她。
也恰好是給了一個季如璟醒來的機會,她緩慢的張開眼睛,裝作剛剛纔醒的樣子:“嗯--。你說什麼?”
“量體溫,自已含着吧!”葉牧白把溫度計塞進她的嘴裡,正好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起身就出了病房。
季如璟及時用手扶住,也沒讓他把溫度計捅進她的喉嚨。
他想謀殺她嗎?神經病!莫名其妙給她脫衣服,又把溫度計這麼用力的塞進來,這是什麼邏輯跟套路?
量完了,她將溫度計放到一邊。
“咕嚕嚕--”
肚子叫了起來,昨天一天都沒有吃了,現在還真有點餓!
葉牧白也不知道會不會來,她也不想打電話麻煩他,還是自已去吧!
她扣好衣服下牀,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自已的衣服,皮包倒是放在櫃子裡,算了,就穿這個病號服去吧。
早上,正值護士換班的時間,她經過的時候,還愣住沒有一個護士看到。
頭仍舊是有點昏昏沉沉的。
她在醫院附近找一家壞境不錯的咖啡廳,選了臨窗的位置,點了三明治跟牛奶。
等待時間,她百無聊賴的看着外面漸漸熱鬧起來的街頭。
忽而間,一道熟悉的身影進入了她的視線範圍。
身材挺拔的男人穿着一條黑色的休閒長褲,上面穿着卡其色的針織衫,還有米色的圍巾,黑髮柔軟飄逸,左耳上面戴着一隻鑽石耳釘,五官俊秀,氣度不凡,有種說不出來的,千塵不染的高貴氣息。
季如璟驚喜的站起來,他不是還有一個月纔回國嘛,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跑出店裡,就對迎面而來的人揮了揮手:“學長--”
顧塵安怔了怔,才泛起柔煦的笑容,什麼話沒有,過去用力的擁住季如璟。
在她背後,葉牧白拎着白色塑料袋,站在離她不遠處的轉角,眼底一片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