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下山的巡警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男子。
“我最後現地問你一次,你不老實回答,我馬上讓你蹲監獄,我想你會非常的樂意。”
年輕的警官已經撥通了派出所的電話,男子一看立刻蔫了下來,剛纔囂張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
“我交代,我交代,我是受人委託跟着她的。”他用戴着手銬的手指着我,臉上的慌亂顯而易見。
“誰讓你跟着我的,我跟本就不認識你。”我問出聲。
幾個警察把男子圍得水泄不通,男子額頭上滲出了汗水往下滴着,似乎在做着思想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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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個人趕緊給我送走,有人會處理的。”其中一位大聲向女警官道。
女警官說好。
“我說,我真的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我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是因爲她爸爸給我很多錢,所以我,我,纔跟着的,我說的是真的,求求你放我回去”男子跪下來求着警察。
我傻眼了。
“不可能,警察同志他在說慌,我爸不可能讓你來監視我的,證據呢?”我拽着男子的領口道。
男子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我說的是真的,你爸爸讓我把你每天的生活狀況告訴他,你每天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跟着你,但是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我跟你原本是不認識的。”
男子慌忙從隨身的包裡翻出一張照片遞給警察。
“這是怎麼回事?”警察轉頭問我,我說不清楚,我搬到這裡一年的時間了,我把這事向警察複述了一遍。
男子在一邊不停的求饒着,警察沒打算放過,門外的車停了下來,多上面走下來幾個穿制服的人,手機配着搶衝了進來。
警察一把男子扭到了車上,我也跟着上了車到了派出所。
男子徹底慌了,不停的喊冤卻遭到了辦案民警的嚴厲口吻,男子再次閉上嘴坐在一邊哆嗦着。
“都是你爸爸搞出來的。”男子再次把目光轉向我。
“你少在這裡污衊,我告訴你,你跟蹤我是事實,我爸不可能跟你這種人同流合污。”雖然我不想相信這是真的,但是我不得不信。
警察說除非你有證據證明否則是走不出這裡一步,同時還要交罰款,男子更慌了。
男子一個勁兒的說有證據,電話就是證據,突然眼中充滿了曙光把手機雙手給警察奉上。
警察把號碼給我看,這個爛記於心的號碼,突然腦海中一片空白,嘴脣哆嗦着什麼都沒說出口。
電話很快就通了,警察示意男子開口說話來確定不否真假。
男子做了深呼吸狀很隨意的說。
“我今天又跟舒冉到公園溜達了一圈,這會兒早回家了,沒有跟別的人有接觸。對了,我的錢馬上花完了,能給我點嗎?”男子邊說邊看着警察跟我。
“嗯,離她遠一些,別讓她發現你。否則錢一分都沒有,錢我明天給你轉。你跟着就行,不許傷害她。”父親熟悉的聲音再次從話筒裡傳來,我徹底蒙圈了。傻傻的看着已經黑屏的手機。
“爲什麼讓你跟着?說清楚。是不是有
什麼陰謀?”辦案民警再次嚴厲道。
“只是讓我跟着就行,說是舒冉一個在這裡家裡不放心,讓我過來跟着,就這樣,警察,我沒撒謊。”
沒幾分鐘,江城的公安局來電證明這個男子名爲張顯,沒有犯罪記錄一切良好,明天將派人將此人接回江城。
女警官將男子的身份證扔到桌上坐到一邊繼續看監控畫面去了。
名爲張顯的男子被扣在派出所,我在臨出門前,他他們開啓鞠了一躬。
“非常抱歉,你爸爸找到我,我看着錢挺多的,所以我就答應了,但是我絕對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你父親只是讓我看着你就好,擔心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你就理解一下他們做父母的心情,我的孩子一歲了,爲了給孩子爭奶粉錢,哎!抱歉!”男子這時的一雙眼睛很清亮。
“沒關係!你不要有思想壓力,明天江城的人會接你回去的,這不怪你!
我出了派出所腦袋還是暈乎乎的,爸爸爲什麼要這麼做?難怪他們不讓我回去卻派人監視我?
我渾渾噩噩的進了家,眼淚一路沒有幹過。我沒有勇氣去質問他爲何要這麼對我?
我的一舉一動他都瞭如之掌,哼,難怪他們不接我的電話,原來在我身邊安插了一個人監視我。
我站在客廳中央狂笑着,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天換地轉,眼中的所有都呈倒影。
砰!
嘶!
等我再次醒來時周圍黑呼呼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我摸着黑找到了沙發,後腦勺一陣疼,我捂着頭打開了燈。
連忙在鏡子裡左右看了一圈,還好沒毀容!就是頭疼而已,真是慶幸沒有撞到桌角上,否則早都歸西了。
一個晚上我是在迷糊中度過的,我想了一整晚都沒有想明白到底是爲什麼?後半夜我抵不住睏意蜷縮在牆角睡着了。
早上是被一陣電話吵醒的,我動動痠麻的身子,揉着眼睛在地板上找到了手機。已經過了十點。
母親?
“舒冉,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爲什麼有把人家送到派出所?你知不知道今天警察找你爸去錄口供放人,你還有沒有良心?你是不是徹底的瘋了?”母親氣急敗壞。
“活該,是你們讓他跟着我的,我沒有向警察舉證是你跟父親指使來陷害我,我已經給足了面子,既然你們不顧這份情,我又何必死乞白賴的求着你們,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你再敢讓人跟我監視我的話,我會讓你們在江城無法立足。”我一口氣發泄完心中的恨意。
“很好,你就永遠不要回到江城,我沒有你這個女兒,你最好把所有的房產都給我原封不動的交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後悔。”
“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的,想都別想,有本事你向法院提起訴訟,那些財產永遠將是我的。”
想要回去,這輩子都別想。
電話斷了,我腦袋轟隆隆直響。
緊接着電話又響起。
濱城的派出所告訴我還有沒有控說的,或者有人威脅之類的。我說沒有這是誤會,我沒有去見我的父親,我不知道見面該說些什麼。
心裡的憋
屈差點讓我崩潰,我在跑步機上不知跑了多久的時間直到筋疲力盡才停下,我躺在地毯上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燈。
這二姐夫的靜的只能聽到自已的呼吸聲還有時鐘的滴答聲,手機不斷的有電話進來,我可我已經再沒有任何力氣去拿起手機暢所欲言,此時我只想靜靜的呆一會兒。
我一天滴水未進,渾身無力好像靈魂飄散只剩下了這一沒有生命的軀殼。晚上的月亮好圓,透過玻璃照在我身上,我慢慢的爬起來伏在地毯上,眼前冒着金星。
休息了片刻我掙扎着打開了客廳裡的燈,腳邊的手機還在叫囂着,我撿起發現只剩下了一微弱的電量。
充上電,我回撥過去。
“你沒事吧?我以爲你出事了呢?”江浩然急切的聲音飄散在家裡的角落裡。
“沒事兒,我下午睡過去了,剛醒,你找我有事嗎?”我換上了另一種讓他安心的口吻。
“沒事兒,問問你最近怎麼樣,電話就是沒有接,可把我急壞了,以後不能這樣嚇人了。”他聽到我這樣說立刻變得愉悅起來。
“對不起,我調了靜音。”我重新坐下來,靠着電視櫃,手上沒有一絲絲力氣。
“別讓我再擔心,如果距離沒這麼遠,我早就上門找你了,給你說一件事兒,我下個禮拜去趟美國,是公事,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帶你去轉轉。”
美國?
帶我?
我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婉拒了他的好意。
“我不適應國外的生活,最近我有些忙去不了,抱歉啊!”
我聽到他有些失望的說了一聲好吧,讓我照顧好自已,他大概去十天左右就回來了。
他爲何在這個時候會派去美國公幹呢?
我在廚房隨意做了些吃的,坐在廚房裡慢慢的咀嚼着,直到面前的食物吃光光,我也沒有嚐到有何味道,原來我忘記了放鹽。
我又繼續關燈躺在陽臺一的藤椅中閉上眼睛強迫讓自已以最快的速度睡過去。
消失了一陣子的黎晰突然打電話問我最過如何?
我當然沒能告訴我過的並不好,我依然向他證明我過的很好的話語,掛了電話,我的心裡一片空白,也許他現在的日子過的很舒心吧。
江浩然只給我發過一條信息後沒了聲息,也許他在忙吧。
我的生活回到了正軌,每天去公園鍛鍊身體,偶爾去風景區遊蕩幾圈,遇到陰雨天便在家裡彈彈琴,泡泡吧,看看電影打發着無聊的時光。
偶爾有一天,我路過一家瑜伽會所,衝動之下報了名交了錢也學着別人有摸有樣的練起了瑜伽這麼枯燥的娛樂,不知道我能堅持幾天?
溫俊熙說他辭去了公司的工作,做起了專職慈善事業。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給講,我可以盡一份綿薄之力。”我開心說着。
他說好。
“如果真的需要,我會毫不客氣的開口。”溫俊熙在電話那頭豪爽開口。
一週後我正在瑜伽室裡跟着練習瑜伽,一聲清脆的鈴聲打斷我的注意力不好意思的向教練致歉,拿起包衝向門外接起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