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裡,林小蔭輾轉反側,雖然她的身體已經疲憊不堪,精神卻是異常亢奮。想到現在孟依萱和夜燼獨處一室,舊情復燃你儂我儂的樣子,她的心裡就好比陳年醋罈打翻一般,酸的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再怎麼不想我承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對於夜燼她是動心了吧,哪怕知道會萬劫不復,卻還是深陷其中。
房門推開的輕微響動讓林小蔭身體猛然繃緊,眼睛也快速的閉上,只是她假裝的技巧太差了,那門外投射進來的燈光好巧不巧的照射在她輕顫的睫毛上。夜燼嘴角噙着愉悅的笑意,臭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你以爲裝睡就能躲過去嗎?
林小蔭只覺得身體一沉了,就被那龐大健碩的身軀罩在了牀上,那噴灑在她臉上清涼的熟悉氣息,彷彿在她的心上輕輕地刷了一下,身體也不由自主的一陣戰慄。
“唔……夜燼你幹嘛。”裝作被吵醒的樣子,林小蔭揉了揉眼睛。
黑暗裡看不清夜燼的表情,林小蔭的心卻是如雷一般的撞擊着整個胸膛,赤果果的揭穿了她的謊言。
“幹你啊!”
夜燼的一句糙話讓林小蔭漲紅了臉,也忘了繼續裝下去了,掙扎的要起來,卻被身上的人壓的動彈不得。想到家裡還有一個女人,而且剛剛很可能和這個男人有了什麼,林小蔭就惱火的不得了,她狠狠的錘打着夜燼的肩膀,壓低了聲音低斥着:
“你放開我,夜燼你這樣有意思嗎?你把我當成了什麼?我知道我的身份是你的情人,但是想讓我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夜燼調笑着:“吃醋了?”
林小蔭氣呼呼的別過臉,涼涼的回了一句:“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在吃醋了?”
死鴨子嘴硬,不過這小刺蝟酸起來的樣子真是可愛的不要不要的。夜燼脣畔上揚着一個好看的弧度,只有在黑暗中他纔會笑的這麼肆無忌憚。
捏了捏林小蔭的鼻子,夜燼突然很有耐心的解釋了起來:“孟依萱是我的前任,我不會否認我曾經的感情,但是我夜燼從來不吃回頭草。雖然我確實是欠她一條命,但你也不要有危機感,你家爺現在只吃的下你。”
夜燼的手勁兒很大,真的把林小蔭的鼻子揪酸了,她怨毒的盯着夜燼模糊的輪廓,雖然知道他根本看不見。要不是壓着她,她一定讓這個混蛋好看!
“幹我屁事!”
林小蔭哼了哼,雖然心裡依舊怨氣沖天,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的那片烏雲竟然因爲他的話射進來一片陽光。這麼驕傲的男人會跟她解釋,在他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塊有着她林小蔭的名字的吧?
夜燼突然含住了林小蔭*的耳垂,聲音含糊低沉:“是不干你屁事。但是現在爺火氣上來了,幫爺瀉火是你分內的事吧。”
“色狼!”林小蔭已經明顯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試圖躲過他的攻勢,幾次嘗試失敗後,身子就化成了一汪秋水,任君採擷。
躲在門口的孟依萱聽到裡面的聲音更是險險的摔倒在地上,她勉強的扶着牆壁,一手捂着心臟,劇烈的喘息着。心臟附近,那灼熱的傷疤彷彿要燒穿她的肺腑,夜燼,你怎麼這麼殘忍!
……
第二天早晨,林小蔭起牀的時候,意外的看見了在廚房忙碌的孟依萱。竟然沒走,這姐妹兒心理真是太強悍了!雖然他家牆壁隔音效果挺好,但是人家夜大少根本沒關緊門好吧,雖然她後來知道氣的不得了,但是這姐妹兒第二天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而笑臉盈盈的給情敵準備早餐,真是非一般的厲害。
“小蔭你醒啦,快來吃早餐吧。”孟依萱嬌弱的微笑真誠無比,卻讓林小蔭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不會因愛生恨給她下毒吧。
孟依萱拉開椅子讓林小蔭坐下,林小蔭受寵若驚的看着那個一點也看不出情緒的女人。她到底想幹嘛啊?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刀來的痛快。
孟依萱疑惑的皺了皺眉,摸了摸臉,說:“小蔭,我臉上有東西嗎,你怎麼這麼看我?還是我做的東西不合口味?”
林小蔭看着她入住以來的第一頓西式早晨,吐司煎蛋牛奶,色香味俱全,特別是煎蛋,金黃誘人,一看就特有食慾。但是昨天還不客氣的從她要男人的女人突然這麼大獻殷勤,誰敢吃她做的東西啊!保不齊真給她藥死!
夜燼從洗手間出來,暗灰色的襯衫襯得他氣場更加冷然,他依舊面無表情,俊挺的五官即使這樣豔麗的晨光也無法暖化。他坐到自己的位置,毫不客氣的吃起了孟依萱做的食物。看他吃了,林小蔭纔敢往嘴裡送。
孟依萱看着夜燼吃了她做的早餐,心情大好,笑容也愈發的甜美了。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細細的吃着她的那一份。
夜燼喝了一口牛奶,用絲帕擦了擦嘴角吐出了三個字:“真難吃。”
孟依萱僵在了那裡,被這三個字刺紅了眼眶,爲什麼她做什麼都換不回他的一個眼神?縱使他恨她,但是那條命也把她欠他的還他了吧。
林小蔭有些尷尬,這夜燼說話怎麼這麼口無遮攔的,看着孟依萱黯然神傷的樣子,她都不忍心了,他卻能雲淡風輕的諷刺人。要是換她,她一定摔盤子走人。林小蔭不知道,在夜燼那裡她早就有了一份特殊的權限。
夜燼起身,表示已經再無胃口。孟依萱慌忙放下刀叉,一雙杏眼含情脈脈的看着夜燼,聲音婉轉動聽:
“夜燼,我今天就回孟家了,你去公司順路載我一程吧。”
夜燼冷眸看向她,那微挑起的眉梢讓孟依萱的心涼了半截,果然夜燼扯起了林小蔭說:“誰說我和你順路,我還要送我老婆上班。”
看着林小蔭還在往嘴裡塞煎蛋,夜燼不悅了,吃吃吃,也不怕被毒死。
“走啦,難吃的要死,根本沒有你做的好吃。”
可憐的林小蔭剛剛墊了墊肚子就被拉了起來,又在美人那哀怨的注目禮下倉皇的被夜燼下了樓。她真的很想說,美人,真的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也是受害者啊。
孟依萱臉色煞白,剛剛夜燼竟然叫林小蔭老婆,他是故意氣她,還是真的愛上了那個女人?不會的,一定是夜燼還在生她的氣,故意和別的女人曖昧,好讓她嫉妒,一定是這樣的!
……
林小蔭直接被夜燼塞到了車裡,還親自給她繫上了安全帶,又輕輕地擦掉了她嘴角的蛋渣,突然變身暖男的夜燼驚的林小蔭差點沒跳下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大事不好,現在可不可以逃。
“那個,學校幾步就到,不用麻煩你的。”三十六計走位上計。
夜燼啓動車子,不去看她。
“你在學校裡有個乾媽是吧,帶我去見她。”
林小蔭一驚,下意識的握住了胸前的寶石項鍊,幾乎哀求的看着那個表情冷淡辯不出情緒的男人:
“夜燼……”
“我不想聽到任何拒絕的話,你只管帶我去就好。”
林小蔭眉頭緊擰着,雖然早知道夜燼對這條項鍊感興趣,但是她也不想因此打擾到黃姨。夜燼向來陰晴不定,他找黃姨的目的不知道是什麼?如果因此害了她,那麼恐怕她這輩子都會活在愧疚中。
車子很快到了學校,雖然很不願意,但是夜燼的命令卻是不容置喙的。硬着頭皮把夜燼帶到了黃姨一般工作的地方,此時黃姨正在拖地,早晨的陽光晃的她花白的頭髮泛着細密的光澤,林小蔭開始後悔了,抓住了夜燼的手,再次哀求的開口喚道:
“夜燼,不要……”
夜燼一擡手禁止了她接下來的話,而黃姨也聽到了林小蔭的聲音,緩慢的直起腰,臉上笑着想打招呼,看到旁邊的夜燼後笑容漸漸消散,化成了沉思。擡手指了指:
“你是……輓歌的孩子?”
夜燼冷漠的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卻大踏步的走到黃姨的面前,看着兒時熟悉的阿姨,如今心裡卻沒有一絲漣漪:
“黃姨,好久不見。”
黃姨一見自己沒有認錯,開心的裂開了嘴角,這孩子還跟小時候一樣不愛笑,唯一變得就是更加高大帥氣了。
“是啊,好久不見。如果輓歌看到現在的你,一定會很欣慰的。”
想到老友,黃姨突然有些哀傷,有着皺紋的眼睛也盈上了一層淚光。
“我這次來找您,也是爲了讓您幫忙找我母親的,夜馨很想她。您知道她在哪嗎?”
夜燼的臉上沒有一絲急迫和喜悅,彷彿他找的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但是黃姨卻很是欣慰的看着夜燼:“夜馨也回來了嗎?真好。我是知道她在哪,這樣明天我請假帶你去。”
夜燼點點頭。這個時候黃姨的目光看向一直沉默的林小蔭,看到她脖子上的項鍊時一切瞭然,微笑的看着夜燼說:
“是看到小蔭脖子上那條屬於*項鍊才找到我的吧,你和小蔭……”
夜燼大方承認:“是,林小蔭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黃姨笑的更燦爛了,直誇夜燼有眼光:“我們家小蔭可是難得的好女孩,你要是敢對不起她,黃姨第一個不答應。”
夜燼笑笑不說話,目光卻飄向呆怔的林小蔭身上,這丫頭估計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吧!而事實也確實如此,林小蔭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相信因爲她的一條項鍊,就讓夜大少找到了親媽?這太懸疑了吧!她的世界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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