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伸着懶腰醒來,他以爲百合還睡在他的身邊,就故意閉着眼,伸出手去撈她。可是,他的長臂伸展開,也只是撲了個空。
他不由一個激靈,睜開眼一看,牀上哪裡有人,空空如也。他的心不由涼了半截。他以爲,他的傻丫頭還睡在他的身邊,哪知道,一覺醒來,卻是人去樓空。
難道昨夜只是南柯一夢,百合根本不曾和自己同牀共眠過。自己的意識混沌了嗎?左岸不由打開燈,這時纔看見自己“赤身裸體”的睡在牀上。而他的枕邊,居然還殘留着一根長髮。
他不禁用手拿起來,這根長髮,不是百合的還會是誰的?
他猛的呼吸了一口氣,才覺得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他想起昨夜,他和她共渡愛河,和她一起飛上了雲端。他的雙眼忽然就又模糊了,心也酸澀起來。
“百合!百,合!”左岸心酸的呼喊。
他希望她還沒有走,就在這個屋子裡。
可是,任他喊破了喉嚨,他都沒有發現那個他渴望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穿好衣服,外邊已經晨曦初露,想到今天早上,家裡還要款待那些遠到而來的客人,當然,豐書記夫婦也會來。左岸只好滿腹遺憾的開着車回家了。
他悄悄的把車開進了左家老宅。
老宅此刻一片安靜,除了廚房裡有人聲外,其它地方都在一片靜謐中,或許,是昨天每個人都因爲忙活他的那個所謂的婚禮忙活的吧。
左岸停好車,就摸着向他的新房走去。
他屏聲息氣的走進他的新房。發現楚可媚和衣躺在牀上,背轉着身子。他輕輕的坐在沙發上,點燃一隻煙。
他若有所思的吸着煙,吐着菸圈。心裡想着,百合此刻是否已經安然回到了家。他想給她電話,可是,他斷定,她那樣悄風雅靜的離開,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她是不會接她電話的。
他尋思了一下,熄滅了菸頭,然後,拿出手機,給百合發了個短信:傻丫頭,到家了嗎?左岸永遠是你的。身體是你的,心更是你的!
他按了一下發送鍵,將這則短信發出去,這才如釋負重的把頭倚靠在沙發上。
楚可媚從左岸一進房間,她就知道了,她故意不吭聲。
她即使吭聲,又有什麼和他說的呢?
屋子裡很安靜,彷彿一隻蚊蚋振翅的聲音都能聽
見。
左岸聽見外邊有人陸陸續續的在走動了。他才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出去。
他剛欲邁步,楚可媚卻說話了:“左總,等等。我們是新婚燕爾,怎麼也該齊齊整整的一起出去呀。”
左岸不由停住了腳步,“嗯”了一聲,然後,問:“你醒了?”
她沒有問他昨夜去了哪裡,也沒有任何抱怨,看來,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啊!
楚可媚理理頭髮,整理了一下衣裝,套上一件外套,就臉上露出笑容的和左岸一起走了出去。
左岸沒有想到,她連一絲責問也沒有,一個新婚妻子,被丈夫在洞房花燭夜冷落,她居然還能笑着同他走出房間。
他不由在心裡問,這個女人嫁給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如果說他珍愛着自己,爲什麼自己一夜的消失,她連半句怨言都沒有。自己娶她是有目的,自己是爲了麗城拍賣的那宗地。而她呢?
左岸越發的迷惑不解了!
楚可媚滿面笑容的和左岸一起走出了新房。
一個女傭低聲道:“你瞧,咱們這位二少奶奶真厲害。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咱們的二少,怎麼看,也有點精神萎靡啊!”
幾個傭人不由樂着相視一笑。有個傭人笑着低罵:“你個老不正經的!”
可媚似乎聽見了她們的笑聲,不由如芒在背。天知道,左岸昨夜是在哪裡精神萎靡的,但是,她還是保持良好風度,依然笑着和左岸一起走進了左家的大客廳。
此刻,左賢夫婦已經正襟危坐在客廳裡和楚天嬌在閒聊了。看來杜怡茹和她的親家母挺談得來的,兩人說着話,還不時傳來開心的笑聲。
當他們看見左岸和楚可媚進來,才停止了寒暄,不由把目光都紛紛射到他們兩人身上。
杜怡茹看見左岸有點精神懨懨,而楚可媚卻一副水靈靈的樣子。心想,這婚前還進水不犯河水的,這昨夜一入洞房,面對這麼漂亮的新娘,可能是“如狼似虎”,“彈盡糧絕”了吧。傻小子,也不知道悠着來,這“細水長流”的道理難道都不懂。
但是,能看見左岸和楚可媚這樣,杜怡茹心裡還是非常開懷,楚可媚,從她見她第一次起,他就想讓她做自己的兒媳婦啊。於是,她趕快笑道:“王媽,端茶來!”
然後她對楚天嬌說:“親家母,我們還是依着老規矩
,讓這兩個孩子給我們做父母的敬上一杯茶吧!”
楚天嬌看着一對璧人,笑着點頭道:“好!好!”
對於楚可媚和左岸的這幢婚事,不明就裡的楚天嬌非常的滿意。昨夜她還在感嘆,覺得可媚這丫頭傻人有傻福,都是“剩女”了,居然還找着這麼個“金龜婿”!
這左岸不僅人長得玉樹臨風,家室還居然這麼好。這讓楚天嬌不得不歎服可媚這丫頭的福氣。
傭人端上來了茶水,遞到左岸和楚可媚手上。左岸馬上把茶敬獻給楚天嬌,極不情願的喊了一聲:“媽,請喝茶!”
楚天嬌接過茶,笑吟吟的拿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大紅包給了左岸,又給了楚可媚一個。
左賢和杜怡茹也紛紛拿出紅包給了可媚和左岸。
客廳裡頓時一番喜氣洋洋。只是,新娘和新郎雖然臉上堆着笑,他們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大家誰也不知道而已。
左家的廚師們早上起了個大早,此刻,幾桌家宴已經擺好。左岸的叔伯、嬸子、堂弟、堂妹,姑父、姨表都陸續來齊了。
幾桌陣容堪比五星級酒店的家宴瞬間圍坐滿了。
幾個表兄調侃左岸:“二弟,怎麼看,都覺得你氣色不怎麼好呀?悠着來吧,來日方長,那啥的怎能一晚上就吃飽?是不是呀,二嫂?”
楚可媚的臉頓時紅成了番茄。昨晚,自己孤枕難眠,今早卻成了“罪魁禍首”,先是傭人在背後竊竊私語,厚實杜怡茹心疼左岸的眼神,現在又是左岸的幾個表兄名正言順的調侃。她尷尬之極,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回答他們的問話。
倒是左岸,眉眼裡含着笑,彷彿無事情般,他看着他的幾個表兄,又開始了自己的霸氣,恢復了睿智,想起昨夜他和百合一夜的激情纏綿,即使今天起不了牀,他也無怨無悔,於是,他笑着道:“哥,你們又不時沒有新婚過。誰的洞房花燭夜不是那樣生猛啊?大表哥,我記得當年你去嫂子的時候,第二天早上硬是沒有起來給客人倒酒呀!比起我,你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和你當年相比,那是小巫見大巫,遜色多了!”
衆人不由鬨堂大笑!
那幾個表兄見調侃不了左岸,遂把目光投向了此刻一臉緋紅的楚可媚:“弟媳,以後,你可要悠着點。我這表弟可不是金槍銀蠟頭哦!還是要注意身體,那啥那啥不要太過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