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裡,冷碸特意派人去找季錦年前男友的資料,當看到資料上熟悉的名字時,冷碸不由得一愣。安木?安氏企業的公子?近來安氏內部出現問題,導致公司賬目一度虧損,爲了能度過這個難關,安氏已經和秦氏聯姻。安木甩了季錦年恐怕也是因爲他要和秦若雅結婚了吧。
這段時間以來,季錦年對於安木的感情冷碸看的很清楚。安秦兩家的聯姻成了影市矚目的話題,大街小巷鋪天蓋地的都是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季錦年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冷碸很清晰的看到了季錦年內心的傷痛。
季錦年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路過十字路口的時候,馬路對面商場的巨大電視,正播放着安木和秦若雅的訂婚儀式。安木依舊是那麼的英俊,他溫柔的看着身邊美麗動人的女人,親手爲她小心翼翼的帶上戒指。
站在季錦年周圍的人們都不由得羨慕秦若雅,口中喊着,“安氏公子好帥啊。也好溫柔啊。我要是能嫁給他多好呢。”周圍的人憧憬着,只有季錦年,盯着屏幕上熟悉的臉龐,淚水早已溼了整個臉頰。
人羣中,突然靜默了一秒鐘之後,有些少女不由得喊叫道,“這個好帥啊,比安氏的公子都要帥誒。”
人羣中一身材高大的男子緩緩走向那個微微顫抖的背影,從身後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此刻的季錦年感受着身後的男人帶給她的溫暖,她突然間有些好累,這麼久以來總是僞裝着不在乎,可是越想忘記卻記得越清楚。
冷碸一把抱起季錦年向車裡走去,冷碸輕輕的將季錦年抱進車裡,大手握着季錦年冰涼的雙手,淡淡的對司機囑咐道,“開車。”
自上車後,季錦年一句話都未說過,冷碸摟着季錦年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大掌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柔聲說着,“年兒,要是難受就哭出來吧。”
冷碸的一句話擊潰了季錦年最後的防線,季錦年埋頭在冷碸懷裡痛哭,淚水將冷碸昂貴的西服弄花了,冷碸有些心疼的抱緊季錦年。
哭過後的季錦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冷碸的西裝,“冷,冷總。那個我,我不是故意要弄髒你的衣服的。”
冷碸低頭看了眼自己慘不忍睹的外套,隨即一笑,“沒想到你這小丫頭,看起來身材嬌小,竟能有這麼多眼淚,再哭下去,車裡就該發大水了。”
聽到冷碸如此說,季錦年不由得破涕爲笑。看着季錦年終於展開笑顏,冷碸極盡輕柔的將季錦年摟進懷裡,“年兒,你笑的時候是最好看的。”
司機將車一路開到了海邊,冷碸拉着季錦年下車後,小心翼翼的牽着季錦年的手走在沙灘上,看着被夕陽照射的海水,心裡一種說不出來的安逸。
季錦年側頭看着冷碸,冷碸擁有深邃的眼神,英俊的相貌以及傲人的家世,這樣的天之驕子,季錦年不明白爲何他會對自己這樣好。除了兩個人最初見面的那一次,他對自己就像對待一個寶貝般似的。季錦年癡癡的看着冷碸的側臉發呆。
冷碸一轉頭就看到了季錦年呆呆的神情,心下覺得季錦年可愛極了,看着季錦年,眼神溫柔似水,“年兒,跟你在一起我很快樂。”的確,從小到大,除了和死黨們在一起的時候,只有跟季錦年在一起,才讓冷碸覺得很安心快樂。
冷碸拉着季錦年坐到一塊大石頭上,看着遠處的海平面,冷碸淡淡的開口,“其實我根本不相信愛情。”
季錦年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冷碸一眼。冷碸繼續說着,“其實在我小的時候,我也有很幸福的家庭,愛我和爸爸的媽媽。只是在我五歲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了母親的背叛,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天當爸爸撞破了她和那個男人偷情的時候,她卻對着爸爸說着,是爸爸對不起她,爸爸只知道在外面掙錢,根本就忽略了她的感受,所以她不甘寂寞纔去找了別的男人。那時候我雖然很小,但是我看的出爸爸的眼底全是失望和傷心。其實媽媽不知道,爸爸拼命掙錢都是爲了她,爸爸對她是掏心掏肺的愛,最後她還是選擇跟那個男人離開了。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不相信任何女人的愛了,雖然說爸爸後來遇到了現在的媽媽,她是真的很愛爸爸,我也不相信任何女人,不相信愛情了。年兒,在遇到你之前,女人對我而言不過是泄慾的工具,但是有了你,我不再這麼認爲了。看着你對安木的感情,看着你的一點一滴,年兒我知道,此生我恐怕都沒辦法離開你了。我只想將你抱進自己的懷裡疼愛着。年兒,試着接受我,好嗎?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是有安木的影子,但是不要拒絕我好嗎?”
突然被冷碸這樣一表白,季錦年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不會想到,像冷碸這樣的男人,能爲了自己,可以忍受自己心裡還有別的人的身影。季錦年看着滿懷期待的冷碸,淡淡的說道,“冷總,對不起。不管安木待我如何,我始終忘不了他,您的這份青睞,我承受不起。”說完,季錦年起身離開了。
冷碸看着季錦年離去的背影,苦笑一下,“是老天懲罰我曾經太過負心了嗎?唯一動心的一個女人,卻拒絕我拒絕的如此之狠。”
季錦年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海邊,坐上回城的巴士。坐在車上,季錦年的腦海中全是迴響着剛纔冷碸的那番話,像冷碸這種花花公子是她惹不起的,爲了避免和冷碸有什麼進一步的糾纏,季錦年還是決定從冷氏辭職。
第二日,冷碸一進辦公室就看桌子上放着一封辭職信,冷碸看了眼上面的署名,一把將辭職信扔出去好遠。冷碸接通內線,“把季錦年給我叫進來。”
季錦年慢吞吞的走進冷碸的辦公室,一進門就看到被仍在地上的辭職信,冷碸背對着季錦年站在窗前,季錦年輕聲叫了聲,“冷總,你找我?”
冷碸回頭看着季錦年,幾步走過去,將辦公室門一反鎖,一把將季錦年扔到沙發上,欺身壓上去,這麼久的相處冷碸對季錦年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現在這樣讓季錦年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季錦年推拒着冷碸,冷碸單手扣過季錦年的手腕,另一隻手已經解開了季錦年胸前的襯衣釦子,季錦年知道自己不是冷碸的對手,只有哭道,“冷碸,求你放過我……”
季錦年的哭聲讓冷碸瞬間清醒了,冷碸看着自己身下衣衫半褪的雙眼紅紅的季錦年,冷碸懊惱的一錘砸在沙發靠背上,他這是在幹什麼?怎麼會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用強?
冷碸扶起季錦年,將季錦年胸前已經解開的扣子又一個個的扣好,冷碸發現季錦年的身子還是發着抖,冷碸握住季錦年的手,對着自己就是一巴掌,季錦年驚得想縮回自己的手,無奈冷碸抓的太緊,冷碸看着季錦年歉疚的說着,“年兒,對不起,我就是個混蛋。你打我吧。”
季錦年好不容易將手抽了出來,站起身走到門口,撿起地上的辭職信,既而又交到冷碸的手裡,恭敬的說着,“冷總,這是我的辭職信,還請您簽字。”
冷碸氣結,一把躲過季錦年的手中的辭職信,撕成碎片扔進垃圾桶裡,站起身,雙手捏住季錦年的雙肩,有些霸道的說着,“你,季錦年是我冷碸看上的女人,別想從我身邊逃開,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季錦年有些生氣的看着冷碸,沒想到先前還無比霸道的冷碸,此刻已經將季錦年重新擁進懷裡,柔聲的哄着,“年兒,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樣對你了,不要離開我,好嗎?”季錦年看着眼前宛如孩子般的冷碸,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點點頭。
看着季錦年同意後,冷碸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將懷裡的季錦年抱的更緊了。季錦年被冷碸勒的不行了,出聲呼叫道,“冷碸,你是想勒死我嗎?”冷碸才微微鬆了鬆胳膊。
季錦年一大早剛到自己的辦公室,看見衆人都圍着自己的辦公室,季錦年有些疑惑的慢慢走過去,輕聲問道,“你們大家幹什麼呢?”
其中一個女秘書方瑜,衝到季錦年身邊,就抱住季錦年問道,“年兒啊,快給我們大家說說,認識了哪家的公子呢?讓他給我們這些人也介紹介紹幾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唄?”
季錦年被問的一頭霧水,“什麼公子?”
方瑜看着季錦年的樣子,有些懷疑的看着季錦年,“年兒,你別說人家追你,你都不知道是誰啊?”看着季錦年依然發傻的樣子,方瑜直接拽着季錦年走進了辦公室,季錦年一進去,就看到辦公室的桌子上放着一大捧的玫瑰花,季錦年聽到身後其他女職員的驚呼,“哇,這麼多的玫瑰花,有999朵吧?”
“年兒,你好幸福啊。”
季錦年看着這些花發呆,是誰?是誰送的這些花呢?
就當衆人圍繞着季錦年八卦的時候,身後響起的聲音冷冷的說着,“一大早的你們圍在這幹嗎呢?”
衆人一聽是冷碸的身影,各個都以極快的速度溜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低着個忙着自己手頭的上工作。
冷碸看着季錦年的神情,有些好笑,淡淡的說了聲,“季秘書,到我辦公室一趟。”
“哦。”季錦年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把手裡的包一放,去了冷碸的辦公室。
一看季錦年進來了,冷碸放下手上的文件,問着季錦年,“喜歡嗎?”
季錦年愣了十秒鐘,隨即才反應過來冷碸問的是什麼,隨口問道,“那些花,是你買的?”
冷碸有些自豪的點點頭,“怎麼樣?喜歡嗎?”
冷碸原以爲,季錦年會開心的說喜歡,沒想到季錦年的那張小臉一拉,淡淡的對着冷碸來了句,“不喜歡,太奢侈了。”
冷碸的笑容僵在臉上,都是這個死雲霆,說什麼女人最喜歡的就是玫瑰了,哪天在找他算賬去。
季錦年冷着張臉,看着冷碸,“以後不許這麼亂花錢了。”說完,季錦年自己都愣了一下,她是不是管的有些寬了呢?
冷碸聽完這句話後卻很受益,好像是誰說來着,只要一個女人開始管一個男人的錢了,那這個女人肯定是對這個男人有感情的。想到這冷碸不由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