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年剛大學畢業不久,原本打算和安木去同一家公司,可現在什麼都是泡影了。有些緊張的走進冷氏大樓。看着前來冷氏應聘的人數衆多,看着別人自信滿滿的樣子,自己更是緊張。
夜凝在冷氏大樓頂層的總裁辦公室裡,看着埋頭在電腦前的冷碸,“碸,你們公司今天招聘面試帶我去看看吧。我也學習學習。”
“那有什麼好看的。再說了就算你們公司面試你也不需要出面,學習什麼?”冷碸頭也不擡的回絕。
“萬一以後我不想當那總裁了,我也找個公司去面試,沒點經驗怎麼行啊。走吧,碸,就當是陪陪我了。”
“你就算不當總裁了,也有你家肖飛養着你,餓不着你。”冷碸淡淡的說道。
“你去不去?”夜凝發狠道。
“去,去,去。夜凝大小姐。都是兩孩子的媽了,怎麼還這麼小孩子氣啊。”不過冷碸後面嘀咕的這句夜凝沒聽到,若聽到冷大少又得頭疼好久了吧。
應聘的人聽到總裁親臨,更是極盡完美的展現自己的才能了。等到季錦年走進面試辦公室,原本就緊張的季錦年在見到冷碸的那一瞬間更是說不出話來。冷碸也直盯着季錦年看,在所有面試官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冷碸淡淡的一句,“總裁助理就她了。”說完,拉着夜凝就走出辦公室。
回到總裁辦公室後,夜凝就拉着冷碸問,“碸,快說,你是不是認識剛纔那女孩?你是不是對人家有點意思?”
在夜凝的窮追猛打下,冷碸不得不招供,把事情原委都對夜凝說了一遍。夜凝聽完讚歎道,“這姑娘太豪放了。你對人家可以稱作是一見鍾情啊。趕緊把這姑娘拿下,這下伯父和伯母就放心了,伯母更不會成天帶各種美女回家騷擾你了。你也是,馬上就28歲了。看看琰和珞的孩子都要上學了。你呢?連個老婆的影都沒見到。”
冷碸看着夜凝,嘆道,“我看是肖飛太慣你了。”
夜凝鄙視的眼神看着冷碸,“哼,那你也去找一個可以慣着的人啊。我看剛纔那姑娘就不錯。”說完,以最快的速度從冷碸辦公室溜走。
季錦年想放棄這份在冷氏的工作,可是她去過很多家公司,卻沒有一家公司用她。生活所迫,她不得已還是選擇在冷氏工作。在進入冷碸的總裁辦公室前,季錦年已經做好了準備。可進去後,沒有她料想中的,冷碸跟她會提那一晚的事情。
看着她進來,冷碸甩給季錦年一堆文件,“先去看看這些,兩天之內熟悉公司的業務。冷氏從不養閒人。還有你出錯的機會不能超過三次。去工作吧。”
季錦年只是傻傻的點點頭,便走出了冷碸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埋頭在那些文件中。中途冷碸讓季錦年把一份策劃書送到樓下,讓他們重做。季錦年拿着策劃書剛從電梯中出來,就隱隱聽到幾人的聲音飄來。
一個有些尖銳的女聲說着,“你們聽說了嗎?總裁助理是冷總親自任命的,而且她就根本沒有面試。總裁一句話她就是總裁助理了。”
另一個女聲立馬補充道,“我敢保證,那女的絕對是爬了冷總的牀。”
還有一女聲趾高氣昂的說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姿色,能勾搭上冷總。”
聽到這些話語,季錦年再也承受不了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而裡面的討論並沒有停止,反而更激烈了起來。
一直等不到季錦年回辦公室的冷碸,坐電梯剛到樓下看到的,就是季錦年蹲在地上無聲哭泣的這一場景,裡面的話也一字不差的落入他的耳朵。冷碸看着裡面討論的激烈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員工,冰冷的口氣,“你們工作很閒嗎?什麼時候公司規定可以在上班時間八卦了。”
所有人轉頭看着冷碸站在外面,季錦年蹲在地上哭泣,頓時有種天要亡我的感覺,一個個灰溜溜的溜到自己的座位上。
季錦年在聽到冷碸聲音的那一刻,更是止不住的哭泣。冷碸從季錦年手裡拿過那份需要重做的策劃書,走進門,隨意扔到一桌子上,“你們要是真閒的,可以議論我的私生活
問題,我想你們更應該好好想想怎麼做好這份策劃。”
說完,轉身走到季錦年身邊,“走了。”率先走進電梯,季錦年站起來,用手背擦了擦眼淚,也跟着冷碸走進電梯。
看着季錦年臉上的淚痕,冷碸忍不住開口,“在這種環境下,你要學會的是堅強,眼淚不可能博得他們的同情,只會讓他們更加看不起你。”
電梯停到頂層,冷碸率先走了出去。季錦年看着冷碸的背影,用手背摸乾眼淚,跟着冷碸的腳步走了出去。
整整一星期,季錦年忙得都分不清方向了。每當她剛把手頭上的工作解決以後,新的工作接踵而來。但每次看到冷碸辦公桌上遠比自己多了很多的文件夾後,季錦年不得不感嘆冷碸真的是個十足的工作狂。
這天總算沒有那麼多的工作可以做,終於可以按時下班了。就在她把包收拾好,要走的時候。冷碸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季錦年看到冷碸後第一個祈禱的是“千萬別又是加班啊”,她真的很想享受下班後的時光。也許是季錦年的祈禱靈驗了,冷碸只是看着季錦年道,“忙了一個星期,今晚就當我犒勞你,請你吃頓飯。不許拒絕。”
季錦年確實想拒絕的,不過冷碸都這樣說了,算了走吧,吃頓飯又不會怎麼樣。兩人坐着總裁專用電梯來到停車場,冷碸打開車門讓季錦年坐進去,冷碸看着季錦年坐穩後繫好安全帶,才一踩油門,車子飛馳出了停車場。
車停在一豪華的飯店前,有服務生爲季錦年打開車門,季錦年下車就看到冷碸把車鑰匙甩給服務生過來牽着自己的手就走了進去。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有錢人來的地方,看着菜單上的價錢,季錦年悄聲對冷碸說,“冷總,這也太貴了吧?”
冷碸聽到季錦年的稱呼,微微皺眉道,“年兒,在公司以外的地方不必叫我冷總,叫我冷碸就好。”
季錦年點點頭,“哦,不過冷碸,這的東西真的很貴啊,就算是你請我吃,我也吃不下去,我們還是換個地吧?”
冷碸看着季錦年那雙眼睛望着自己,眼裡露出一絲讚許,但還是淡淡的道,“好。”
冷碸又開車帶着季錦年穿過幾條馬路,停在了馬路邊,帶着季錦年七拐八拐的進了一條衚衕,衚衕裡的燈光有些微暗,季錦年從小就怕黑,她朝冷碸身邊靠了靠。冷碸看了看季錦年,下一秒就握住季錦年的手,“別怕。”
冷碸握着季錦年的手在一家小店前停下,冷碸熟門熟路的走進去,喊道,“兩碗米線。”突然想到什麼,轉頭問着季錦年,“你吃辣椒嗎?”
季錦年點頭,冷碸又接着對老闆說道,“一碗要辣椒,再來幾碟小菜。”
冷碸拉着季錦年在一張桌子旁坐下,季錦年好奇的睜大眼睛看着冷碸。冷碸領悟的說道,“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麼會在這吃飯吧?”看着季錦年眼裡的好奇,冷碸忍不住說道,“這還是凝凝那小丫頭髮現的。”想到季錦年不認識夜凝,冷碸又解釋道,“就是那天你面試的時候和我一起的丫頭。那會兒看着這家店,就想這種小店怎麼會有美味呢,但看着凝凝的神情,就試了試,吃完後那種味道回味無窮。到現在我還是會時不時來這。”
正說着,熱騰騰的米線上來了,季錦年一聞那味,“聞起來好香啊。”冷碸微笑。季錦年拿起小勺舀了一小勺湯喝下去,就看季錦年一臉沉醉的樣子。冷碸笑笑,也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冷碸就聽到季錦年喊道,“好辣,好辣啊。”冷碸爲季錦年倒了一杯水,季錦年喝了幾口,繼續奮鬥眼前的美食,一邊吃一邊喊辣。冷碸立馬說道,“太辣了,就別吃了。換一碗就好了。”
季錦年擡起頭,倔強的眼神看着冷碸,“不要,我就要這碗。”冷碸拗不過她,只好在一旁爲她倒水。
一頓吃完,季錦年辣的小臉通紅,連鼻尖上都有汗珠,冷碸好笑的用紙巾擦掉季錦年鼻尖上的汗珠,戲謔道,“那麼辣,還要吃,真沒見過你這麼倔的人。”
季錦年一嘟嘴,“哼,我喜歡嘛。”此刻的季錦年一點也沒有發現她在對冷碸撒嬌,而冷碸似乎很開心的接受季錦年的撒嬌。
吃完飯後,冷碸把季錦年送回家,車停在季錦年家樓下的時候,冷碸看着有些破舊的樓道,有些不放心季錦年一個人上去,冷碸將季錦年送到家門口,看着她安全的進到家門,囑咐了句,“鎖好門,注意安全。”這才放心的回家了。
但是季錦年住的地方,還是有些亂的,冷碸還是很不放心季錦年的安全,特意給手下打了電話,讓他們照看點季錦年。搞定了季錦年的安全問題,冷碸這纔算是完全放心的洗澡睡覺了。
躺在牀上的季錦年依舊無法入睡,這三個多月來,每天晚上幾乎都是這樣,只要她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全是安木的身影。每天都要到很晚,她才能睡着,不過只一會兒便又醒了。她很想安木,非常想。只是安木真的沒有再聯繫過她,或者說安木也許都忘了還有她這樣一個人。
早上季錦年被鬧鐘吵醒,拖着帶有黑眼圈的身體去上班。季錦年一進辦公室,冷碸就蹙眉,“你是昨天晚上沒睡覺嗎?怎麼都有黑眼圈了。”
季錦年反射性的回答了一句,“習慣了。”
習慣了?她是每晚都這樣嗎?冷碸在心底疑惑着。他承認他對季錦年的感覺不同,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喜歡上她了,他想把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保護着。第一次因爲季錦年說他倆不會有交集,他放棄了。只是這一次,她又走進他的視線中,他怎麼再會輕易放手。冷碸知道,季錦年這樣可能是爲了那個他見過一次的前男友,不過他冷碸看上的人,怎麼會得不到呢。他很有信心,季錦年遲早都會是他的女人,被他時時刻刻寵愛和保護着的女人。
夜凝午後就跑到冷碸公司避難,冷碸看着窩在沙發上的小女人,皺眉問道,“你是幹什麼了?竟都到了要避難的地步?”
夜凝一撇嘴,“還不是肖飛。我不過是生氣的時候把他剛拍回來的古董花瓶不小心打碎了嘛。”
冷碸眼角微微抽搐,他可是知道肖飛拍來的那個古董花瓶可是好幾億的代價啊,這說摔就摔了。但肖飛絕不會就因爲這個就‘追殺’夜凝,她肯定還幹了什麼讓肖飛忍無可忍的事情了。“快說,你到底幹什麼事惹毛肖飛了。”
夜凝兩個食指相對,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那個我昨天晚上去夜店玩,而且還關機一夜。”
冷碸腦海中只有三個字,“你完了。”
夜凝求助的眼神看着冷碸,剛好季錦年端着咖啡走了進來。夜凝剛接過季錦年手裡的咖啡,就看到冷碸總裁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夜凝想都不想的放下咖啡,一把抱住季錦年擋在自己身前。
肖飛一進門就看到躲在季錦年身後的夜凝了,開口道,“凝凝,你最好現在自己給我站出來。”夜凝看着冷碸,只見冷碸起身走過來,拉着季錦年站在一邊,夜凝氣結的看着冷碸說,“冷碸,你個不靠譜的。早知道還不如去找琰和崎呢。”
夜凝還沒說完,下一秒就被肖飛拽進懷裡,肖飛看着冷碸說了聲,“謝謝。”夜凝更是火大的對冷碸說道,“冷碸,你個叛徒,你出賣我。”她剛纔還納悶呢,怎麼肖飛這麼快就在冷碸這找到她了,鬧了半天出了個叛徒。
肖飛看着懷裡還不安分的小女人,“你別說冷碸了,你還是想想回家給我怎麼解釋吧。”
夜凝擡頭看着怒氣尤在的肖飛,立馬撒嬌又諂媚的說道,“老公,我錯了,我真的認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吧?好老公。”
肖飛橫了一眼在懷裡撒嬌的小女人,二話不說抱起夜凝向門外走去,“回去你在給我慢慢認錯。”
冷碸看着肖飛和夜凝離開了,側頭看了一眼季錦年。只見季錦年臉上的淚痕,冷碸急道,“年兒,你怎麼了?”
季錦年用手背擦擦淚水,“冷總,沒事的話,我出去了。”她看着肖飛對夜凝,她想起了安木,想起了那個男人曾經霸道的溫柔,想起那個她始終也無法忘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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