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工

義工

孤兒院,外面是寂寮的恤孤路,裡頭是院子裡是小朋友的歡聲笑語。

“小嚴。”蘇院長笑逐顏開出門迎接,“你來看小朋友就行了,怎麼每次都買這麼多禮物。”

“他們高興,我就開心。”嚴靖曦和喬烈兒把放在車尾箱的玩具和零食搬到院長辦公室。

“這位是?”慈眉善目的蘇院長打量着嚴靖曦身邊的小帥哥。

嚴靖曦介紹道,“我朋友喬烈兒。”

“你倆都是一表人才。”蘇院長邊招呼道邊把空調的溫度調低一點,“快進來坐!”

喬烈兒不好意思地低頭笑了笑。

“靖曦哥哥!”有個小腦袋從外面探進來,手裡還抱着個熊寶寶毛絨玩具。

“順順,過來!”嚴靖曦坐在沙發上朝門外的大概五六歲的小女孩招手。

順順笑着跑了進來,老實不客氣地手腳並用爬到嚴靖曦的大腿上坐着,頭親暱地靠在他肩上攬着臂彎,“靖曦哥哥又帶了什麼好吃好玩的給我?”

“有啊!很多啊!”嚴靖曦揉着她的頭,“順順,有沒有聽醫生的話按時吃藥。”

“有,不過...”順順扁起小嘴巴淚眼汪汪,“是不是吃了藥也好不了。”

嚴靖曦愣了一下,偏頭看向院長,兩人一時語塞。

“怎麼會呢?”喬烈兒看到順順蒼白青紫的臉也猜到是重病纏身,他安慰道:“醫生會治好順順的病。”

“哥哥,是真的。”順順用還貼着吊完針的止血膠布的小手抹了一把眼淚,“我那天裝睡聽到醫生跟院長說的,活不過半年。”

蘇院長一臉驚愕,張嘴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只怪她一時大意讓孩子聽到了病情。

“順順,哥哥也是醫生。”喬烈兒掏出紙巾替順順抹了眼淚,“順順的醫生會找到治好病的辦法。”

“真的?”順順瞪大眼睛,娃娃臉一時晴一時雨。

“當然是真的,那天肯定是順順聽錯了。”嚴靖曦拿出一本童話故事,“哥哥給順順講故事,好不好?”

“好啊!”順順甜甜笑着擡頭看向嚴靖曦,伸出小手指着喬烈兒問道:“這個醫生哥哥好漂亮,能不能讓他替我治病?”

“噗!”正在喝茶的喬烈兒幾乎一口水噴了出來,強嚥下去嗆得自己直咳嗽,“哥哥不是在醫院工作的,所以幫不了順順治病。”

“醫生不是都在醫院工作的嗎?”順順失望地低頭對着手指頭,帶着委屈的腔調問道,“那你在哪上班?”

“我在警局上班。”

“你是警察?”順順好奇地看着他。

“不,不是。”喬烈兒摸了摸她的頭,“我只是協助警察破案。”

“怎麼協助?”順順託着腮幫子,這個小姑娘是不問到底誓不罷休的樣子。

手機鈴聲響起,喬烈兒按了接聽鍵,“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有任務?”嚴靖曦看他神色凝重。

“嗯~”喬烈兒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哥哥要去工作了,改天再告訴你。”

“要不我送你去。”嚴靖曦欲站起來被他按了下去。

“不用,你多陪陪孩子們吧!”

喬烈兒拎起揹包,跟院長道別後便離開了孤兒院。

廢棄的工廠雜草重生,水泥墩露出七歪八扭鏽跡斑斑的鋼筋,一個老年婦人趴在泥地上。

刑偵隊穿着鞋套小心翼翼地走在泥地上,趙捷飛蹲下來戴上手套觸及溼潤的黑土,昨晚下過暴雨,什麼痕跡和腳印都被沖刷得一乾二淨。

趙捷飛沿着還沒裝違欄的樓梯爬上工廠的頂樓環顧四周,視線落在不遠處與別不同的草叢,他拿起對講機,“石頭,六點鐘方向的草叢有被碾壓過的痕跡,你去看看有什麼發現?”

李石根據草叢自東往西倒的方向可以判斷出屍體是被人從東面碎石路拉過來的,通過對講機呼叫道,“老大,這裡可能不是第一現場。”

趙捷飛從頂樓拾級而下往碎石路走去,經過大雨的沖刷,想在馬路上找到車輛痕跡微乎其微。

“趙隊。”喬烈兒拎着工具箱沿碎石路走過來。

“你遲到了。”趙捷飛往建了一半的廠房指去,“屍體在那邊。”

“我馬上過去。”喬烈兒加快了腳步。

喬烈兒戴上手套取出溫度計,插入死者的肝臟,再結合屍僵推斷出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16:00-18:00。

他把屍體翻轉,掀起死者的衣服,檢查了一下屍斑分佈的位置,“趙隊,屍體被移動過。”

“死後被拖來這裡?”趙捷飛走過來半蹲到他身邊。

“是的。”喬烈兒指着死者腋下、脊椎、臀部、大腿和小腿處上的屍斑,“你看這些地方的顏色是不是明顯不同?”

“嗯。”趙捷飛點頭表示贊同,“她是仰面被架着拖過來的。”

喬烈兒指着凹陷的頭蓋骨,“這裡像是被鈍器敲打過,是不是致命傷要回去解剖了才能確定。”

“那辛苦你儘快把驗屍報告做出來。”趙捷飛站起來轉向在附近搜索的甄亮,“甄亮,有沒有發現疑似兇器?”

甄亮搖頭,“沒有。”

“有沒有能識別死者身份的物品。”

“錢包、身份證什麼的都沒找着。”甄亮在泥濘草堆中深一腳淺一腳地翻找着,除了偶有被他打擾驚嚇得四處跳竄的青蛙外就沒別的發現。

趙捷飛招手把郭明祥喊過來,“小郭,你去附近的村子看看能不能找到目擊證人。”

“知道,我已經跟派出所那邊聯繫了,看最近有沒有報失蹤。”

“嗯!”趙捷飛拍了拍他的肩,“做得好。”

案發現場忙碌而有序地進行着取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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