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的醫生幫林木木洗了胃，然後有輸液，這才把人從急診室裡推出來。
可喬瑞雪根本就沒有勇氣上前詢問情況。
半個晚上，都是程亦言幫忙跑前跑後的。
“醫生，她怎麼樣了？”急診室的門一開，程亦言便上前去詢問情況。
“送來及時，情況基本已經穩定了，等輸完液，人差不多就能醒了。”醫生似乎見多了大半夜因爲酒精中毒被送來的患者，語氣並沒有過多的起伏。
“謝謝你。”程亦言微微頷首，牽着喬瑞雪，隨着護士推着林木木去了住院部。
“別擔心，醫生說她送來很及時，嗯？”程亦言摟着瘦瘦小小的喬瑞雪，見她一副嚇傻的樣子，心疼地安慰道。
喬瑞雪只是默默地流着淚，一句話也沒說。
她在病牀前，靜靜的守着林木木。
她的臉色還是那樣難看，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就連脣瓣，也是白得幾乎透明。
林飛趕來的時候，也是渾身酒氣，他推開病房的門，見喬瑞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趴在病牀上睡着了，程亦言在一旁的沙發上守着輸液瓶。
“她怎麼樣了？”林飛放輕腳步走進來。
“已經沒事了，這瓶輸完，差不多能醒來。”
喬瑞雪聽到聲音驚醒，眼睛紅腫得有些厲害，看到林飛出現，空氣中還瀰漫着慢慢的酒氣，不知道是林飛身上散發出來的，還是林木木身上的。
“小雪你回去吧！我在這裡守着她。”林飛見她臉色也不好。
喬瑞雪冷冷地笑了笑，沒有接話，把林木木身上的被子蓋好。
一時間，病房內安靜地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林木木輸了三瓶藥水，在第三瓶快要輸完的時候，才悠悠轉醒。
看到純白的天花板，純白的牆壁，再到身邊喬瑞雪一雙紅腫的眼睛，似乎有點迷茫，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哪裡。
“你怎麼哭了。”林木木把手貼在額頭上，腦袋疼得厲害。
喬瑞雪見她終於醒來，長長地噓了一口氣，仰着頭，合着雙眼，似乎在想先問她感覺怎麼樣了，還是罵她爲什麼這麼糟踐自己。
最後，才睜開眼，冷冷地瞪着林木木，咬牙道：“林木木，你就是一個混蛋。”
天曉得，她剛剛有多害怕。
當看到她躺在地窖，一動不動的樣子，就像死了一般，她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寶寶。”林木木欲言又止。
“既然你沒事，我就先回去了，你沒有養好身子，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喬瑞雪今晚受到了這麼大的驚嚇，已經心力交瘁，既沒有力氣抱着林木木安慰她，也沒有了大聲指責她的衝動，
回到家，天色已經泛白了。
喬瑞雪衣服也沒有換，把自己丟在粉紫色的大牀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程亦言看着這樣深沉的喬瑞雪，竟不知從何安慰。
別人或許不瞭解她跟林木木的感情，但程亦言是知道的，她們從幼兒園就成了好朋友，林木木從小就調皮，喜歡惹事，每次都是喬瑞雪擋在她前面。
兩人一起揍人，也一起捱揍。
用一句話形容她們會很貼切，秤不離砣。
程亦言剛坐到牀邊，喬瑞雪就把身子挪過來，頭枕在他的小腹上，伸手環住他的腰。
這是一種害怕失去的不安全感。
“這樣睡不舒服，躺牀上去。”程亦言抓着她的手臂，想把人放牀上去。
結果喬瑞雪抱得更用力，聲音有些沙啞，“我想抱抱你。”
“我先去洗澡，等下回來陪你。”程亦言柔聲道。
喬瑞雪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後想到什麼似的，順着他往上爬，手勾住程亦言的脖子，聞了聞他的衣服，又把臉貼在他的頸間。
程亦言被她小狗似的動作逗得哭笑不得，無奈道：“有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你會離開我嗎？”
今晚的喬瑞雪，是多愁善感的。
程亦言的手，輕輕地撫着她的後背，“如果會呢？”
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根本就不存在，所以假設性的回答，也不必當真。
可喬瑞雪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的答案，她不滿意，張口就咬住程亦言的脖子，力氣還不輕。
咬到最後，卻變成了舔舐，輕輕的，細膩的。
程亦言摟住她的腰，讓她更靠近自己。
喬瑞雪在情事上，極少主動，她指尖微微顫抖着伸向程亦言襯衫上的水晶扣，溼熱的吻，從脖子，慢慢往下。
很快，釦子全部被解開，外衣褪去。
喬瑞雪愈發大膽，直接跨坐在他腿間。
但是她沒有下一步動作，扣住他的脖子，質問，“今天爲什麼撒謊？”
程亦言現在根本就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翻身把人壓在身下，想要低頭去吻她的脣。
喬瑞雪把手抵在程亦言額上，不讓他親自己。
“不說清楚別想碰我。”
程亦言溫潤的嗓音溢出，“你故意的。”
喬瑞雪承認，她就是故意的。
這是作爲他撒謊的懲罰。
“我在給你機會解釋。”喬瑞雪不去看近在咫尺的俊臉，怕自己會心軟。
程亦言卻不惱，抓着她一雙手，舉過頭頂，按住，“可我現在更想吻你。”說着，便低下頭，細細地描繪着她的脣。
“唔，你起開，程亦言，我要生氣了。”喬瑞雪在他的攻勢下，無所遁形。
程亦言看着身下氣急敗壞的人，一張小臉帶着羞澀的怒氣，薄脣彎起，笑容肆意，“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生氣的時候特別好看。”
“好看你二大爺，你先起開，我們好好說會兒話。”
喬瑞雪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兒，把一個只會下半身思考的禽獸惹火，還怎麼好好交談？
“寶貝兒！我現在沒辦法好好說話。”
男女力量懸殊，喬瑞雪作爲一枚風一般的女漢子，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只有被壓制的份兒。
直到初升的太陽爬上山頭，喬瑞雪也沒有聽到程亦言的解釋，反而隨着他的動作，徹底淪陷。
浮浮沉沉幾番，她已經沒有了審問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