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雪到了林家的別墅門口,又打了林木木的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太晚了她又不好意思貿然去按門鈴,等下林爸林媽沒睡的話,還以爲發生什麼事了呢!
程亦言一路尾隨過來的,他見喬瑞雪坐在車裡沒下來,又沒有讓門衛開門的意思,便下車敲她的車玻璃。
第三通,還是沒有人接,聽到敲玻璃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地按下升降開關。
“你怎麼來了?”語氣不是很好。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大半夜來林木木家又不進去做什麼?”
“我打她電話她沒接,剛剛我告訴她肖醫生有未婚妻,怕她一時間想不開。”喬瑞雪又撥了一次,依舊也沒人接。
“你打給林飛。”程亦言覺得她似乎沒有把事情輕重緩急分清楚,男朋友跑出去一天,她不急着追問,顯然是好朋友的地位比較重。
喬瑞雪這才覺得自己傻,木木不接,可以打給林飛呀!
林飛接電話倒是快,只是他那邊的聲音有點吵。
【小雪?有事?】
“都幾點了你還在外面鬼混?”喬瑞雪有點鄙視林飛,妹妹都那樣了,還有心情出去玩兒。
林飛那邊沒有說話,只是傳來悉悉率率的聲音,很快,嘈雜的聲音沒有了。
【在陪客戶,這麼晚打電話給我做什麼?】林飛似乎喝多了,說話有點咬字不清。
“我打木木電話沒人接,你讓人給我開門,我在你家門口。”喬瑞雪越想就越不安心,雖然說這個點是很晚了,但是對於新時代新新人類的林木木來說,這個點正好是她刷微博刷朋友圈的時候,她不解電話,喬瑞雪實在不放心。
【你等着,我讓人給你開門,我過一會兒就回去。】
喬瑞雪直接掛了電話,誰管你什麼時候回家呀!
“亦言哥哥!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可能要留下來。”喬瑞雪偏頭對程亦言說道。
“你進去看看,沒事就跟我一起回去。”林木木也不是小孩子了。
“我進去看看再說吧!”
不一會兒,大門就打開了,喬瑞雪發動車子,進了林家大門,有個傭人大嬸給她開了門。
“這麼晚來打擾,真的很抱歉,林爸林媽已經睡下了吧?”喬瑞雪其實就是不想驚動他們。
“沒事,我今晚值夜,先生和夫人都已經睡下了,小姐在房間裡,我帶你上去吧!”傭人走在前面帶路。
可是林木木的房間內並沒有人。
喬瑞雪去浴室看了,也沒人,心裡立馬就有種不詳的預感。
“她不在。”
傭人神色也緊張了起來,今天小姐回來,臉色不好,關在房裡一天了,這時候怎麼就不在了呢?
喬瑞雪拿手機打林木木的電話,發現她的手機就在牀上。
喬瑞雪問“晚上她有沒有出門?”
“沒有,我十點多的時候在樓下還看到小姐在窗戶前,我一直在樓下澆花,沒見到她出門呀!”
喬瑞雪只好說道:“找一下吧!”
傭人把一樓二樓的房間都翻遍了,都沒有看到林木木的人。
“再找!”喬瑞雪不知道想着什麼,手腳發涼,生怕林木木一個想不開,做了傻事。
沒多久,傭人才急忙跑來,“小姐她,她在地窖,喝了很多酒。”
“現在人呢?你帶我去。”喬瑞雪聽到她只是喝多了,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沒做傻事就好。
可她跟着傭人到了地窖,立馬傻眼了。
兩瓶紅酒喝見了底兒,還有開過蓋的洋酒,喝了一大半。
喬瑞雪把地上躺着的人扶起來,拍她臉頰,“木木!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不舒服?”
一旁的菸灰缸上,還有好幾根燃燒過的菸頭。
林木木在喬瑞雪的懷裡,沒有任何反應。
她的臉色鐵青,情況看起來很不好。
喬瑞雪沒有作它想,直接彎腰,把一米七幾的林木木橫抱起來就往外走。
“我送她去醫院,這件事你先不不要告訴林爸林媽他們,我會通知飛哥的。”喬瑞雪邊走便叮囑傭人。
喬瑞雪抱着林木木除了林家,傭人幫忙開了後排的門,喬瑞雪好不容易纔把人放到車上,她安頓好林木木以後,繞到主駕,發動車子。
路過還在外面守候的程亦言的車子,她按了幾下喇叭。
程亦言放下車窗。
“木木可能酒精中毒了,我現在送她去醫院。”喬瑞雪丟下這句話,便驅車離開了。
林家的別墅是在偏郊外的地方,路過一些小診所,已經關門了,她只好開着車到了更遠的中心醫院。
喬瑞雪抓着方向盤的手是顫抖的,她不知道林木木什麼時候喝那麼多酒的,但是從林家到醫院,大概要半個鍾,她心裡有着莫大的恐慌。
車子開得很快,喬瑞雪安慰着自己,她不會有事的,開車要注意安全。
晚上路上的車子並不多,喬瑞雪從拿到駕駛證到今天,已經有一年半了,這是她第一次違背交通規則,超速!
三十分鐘的路程,她足足縮短了十分鐘,二十分鐘以後,車子停在中心醫院的急診室門口,喬瑞雪把車子停穩,這時手卻抖得厲害,抱着林木木走了幾步,腳便軟了,“林木木!你起來。”
喬瑞雪試了幾次,也沒把人抱起來,一種無助的感覺在她心裡蔓延,忍不住哭出了聲。
這時候急診室值夜班的護士看到了門口的情況,很快就把擔架擡出來,林木木被擡進了急診室。
程亦言後一步來到急診室門口,見喬瑞雪幾乎癱坐在那裡,他過去把人拉起來。
把嚇得腿軟的喬瑞雪攙扶進了急診部。
一個護士出來,她說:“患者嚴重的急性酒精中毒,出現的症狀有抽搐,休克,無嘔吐,深度昏迷,建議洗胃跟輸液。”
程亦言把喬瑞雪放在走廊上的長椅上,便隨着護士去辦理手續。
喬瑞雪坐在長椅上,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她只知道,如果林木木有什麼事,她難辭其咎。
是她害了林木木,如果她不說肖醫生有未婚妻的事,她或許還好好地,都是因爲自己,她覺得是自己害了木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