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殿下,死者:陳貴,男。死因:劇毒攻心……”跟在南宮皓身邊的布衣男子拱着手低首向南宮皓彙報道。
南宮皓尊下觀察着屍體,死者七竅流血,衣着整潔,除了因爲中毒拉扯衣服,並沒有什麼掙扎,也沒有其他受傷的痕跡很明顯的中毒現象。只是那臉色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裡怪了。
“李大人,剛纔可有發現什麼可疑人?這個名叫陳貴的平時可有與人結怨?”南宮皓掃視着在場的所有人,隨即問道。”這個——似乎沒有與人結怨,一會兒陳貴的夫人就來了,她應該知道。”李知府捋着鬍鬚答道。
“誰最先發現陳貴的屍體?”
“回——回殿下,是——是小民。”
只見是一個黃布裹衫的書生,南宮皓問道,“你是?”
“小民名叫趙恆。”
“把剛纔發生的是給我說一遍。”南宮皓嚴肅地問道。
“剛纔——小民在——在看歌舞,後來小翠姑娘端來一盤糕點,只見坐在我身邊的陳公子突然就從凳子上蹦了起來,緊接着就聽見他一陣慘叫,就毒發身亡——”由於害怕趙恆顫顫地將描述出來。
“誰是小翠?”李知府高深喊道。
猛然間一個粉衣的小姑娘一下子跪倒在南宮皓腳下,全身顫抖着,緊緊抓住南宮皓的衣角慌亂地解釋道:“不——不是我,殿下,殿下明察啊!不關小翠的事,小翠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糕點有毒?怎麼會這樣?原本言芷珊一直站在那兒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可現在似乎嫌疑都轉向了絃音閣。可小翠一向安分,而且向來膽小那敢去謀殺人。
“你先別急,我會調查清楚的。不會讓無辜的人受冤的!”南宮皓安慰着小翠,
"謝殿下,謝殿下!”
“殿下,小翠素來膽小,安分,不會是兇手,這是一定別有隱情!望殿下明察!”芷珊連忙求情道。
“他不是陳貴。”蔏弦玥突然冒出一句話來,頓時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他那兒。
“你說什麼?”衆人皆是一驚。
南宮皓似猛然間想到了什麼,蹲下看了屍體一眼。南宮皓用手在着屍體的臉一劃而過,撕下一張*。瞬間,一張其貌不揚的臉頓時變成了另一個樣子,蒼白的臉毫無血氣,但隱約可以看出其人生前特定是個美男子。
“十弟?!”南宮皓一聲驚訝地怒吼。
什麼?十皇子?言芷珊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十皇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如今十皇子命喪絃音閣,事情竟由一般的毒殺變成了謀殺皇子,這謀殺皇子的罪名可不小啊!
“沒想到十皇子也對絃音閣也這麼感興趣,來湊熱鬧,只可惜啊——”看了半天熱鬧的傅絕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感嘆,可看他那樣完全性的看好戲的樣子。
“是我跟他說,絃音閣的莫言姑娘才藝雙絕邀他來的,沒想到——”南宮皓俊朗的臉上滿是濃重的悲傷與愧疚,抱住十皇子南宮譖冰冷身軀。“是三哥對不起你!”
這樣的南宮皓讓芷珊有些驚訝,雖然才認識一天不到,但覺得南宮皓是個不錯的人,這皇宮之中還是有親情的吧。
“傳令下去,案涉及皇室,從今天起封鎖絃音閣,將小翠帶下去,問我要親自審問。”南宮皓慎重其事的宣佈道,神色凝重。
“殿下,下廚之人亦有嫌疑。”李知府上前補充道。
“下廚之人一同帶下去!”南宮皓擡頭對知府說道。
“你們兩個將下廚的人帶來。”李知府對手下一個士兵低聲道。
“是。”
只見茯黛被兩個士兵給帶了過來,顯然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怎麼啦?爲什麼抓我?芷珊,發生什麼事?”
聽見阿黛的呼喚,芷珊跑向茯黛,握住茯黛的雙手,“別怕,阿黛,我會想辦法爲你洗出嫌疑救你出來的!”
“嗯,芷珊,”茯黛微笑道,“我不怕,我相信你!”
“將他們帶下去!”
“怎麼辦?姐姐,黛姐姐被抓走了!”跟在身旁的冰冰焦急地問向芷珊。
芷珊只能不捨的望着阿黛被帶走卻無能爲力,心裡如同火燒一般焦急難過。
這下好啦,絃音閣這還沒開張,就先被封了,難道是日子沒選對,這麼倒黴!阿黛也被帶走了,牢裡肯定又髒又臭,阿黛和小翠她們還只是弱女子,能吃得消嗎?對啦,要不是蔏弦玥揭穿死者是十皇子絃音閣也不會這麼慘!
言芷珊有些負氣的沒好氣地對蔏弦玥小聲道,“誰讓你那麼好心拆穿死的是十皇子的!”
感覺到芷珊話裡的責備之意,蔏弦玥一臉委屈的道,“你!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再說了我也不知道死的是十皇子。”
沒錯,他也不過是實話實說,沒有錯,只是她該如何才能找到真正地兇手解救小翠、阿黛和絃音閣呢?
“不好意思,我剛纔太着急了,對不起。”
見芷珊很失落的樣子,不知爲何他有些心痛,溫柔道,“沒事,既然是朋友,又怎會計較這些。呵呵,你放心有我和簫在,一定不會讓你這絃音閣關門大吉的!“蔏弦玥望着芷珊慎重的許諾道。
見此,南宮皓也猜到了芷珊的擔心,起身對芷珊說道,“莫言,你別多想,一旦真相大白,絃音閣就可以自由了!只是這幾日,你們就只能呆在絃音閣不能出去,委屈了,我會盡快找到兇手的!放心,不會讓那兩位姑娘在牢裡吃苦的。”
說完便帶上十皇子的屍體和李知府一行人一同離開了,本來該是喜慶的場合現在落得不歡而散。此刻冷冷清清的絃音閣周圍被官兵監視着。
“絕爺,莫言有一事相求,請侯爺答應!”傅絕一直冷眼旁觀者這件事,顯然是不想插手,可是如今認識的人中,只有傅絕才可以幫到她了。
“哦?”傅絕冷冷一笑,“你求我?”
“嗯,莫言懇求爺幫絃音閣洗清罪名!”芷珊凝視傅絕道,
一旁站着的蔏弦玥見芷珊很謙卑的樣子,不爽地道,“喂,你怎麼不求我,我也可以幫你的!”
“你幫我?你不過是平民一個,你怎麼幫我的。”芷珊不想蔏弦玥也陷進此事之中,畢竟這事已經牽扯到了皇室,一個不小心就有掉腦袋的危險,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們是好心幫我,可是這事事關皇室,你們幫不了的。”
“可——”蔏弦玥嘆了口氣,思量了一會,沉聲道,“好吧,既然如此,傅侯,莫言的事就交給你了。”
“呵呵,那是自然,蔏兄不必擔心,言兒有求我當然樂意幫忙。”傅絕笑道。
“你們認識?”聽傅絕的話,似乎他們認識。
“嗯。”蔏弦玥深深望了傅絕一眼,淡淡答道,“我們算是故交了。”蔏弦玥似乎話中有話。”哈哈,是啊。”傅絕狡黠一笑,“言兒,沒想到你竟也與蔏兄和簫兄認識。”
不明白傅絕什麼意思,也沒心思去猜。芷珊的一顆心都飛到天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