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上等檀木雕琢而成的,散發出淡淡清香,使得整個絃音閣有着人間仙境的夢幻幽遠。
言芷珊攜南宮皓一路繞了一圈,閒聊着,南宮皓此人博學多才,謙和有禮,讓芷珊不覺的想要與之親近。
“自那日,欣賞過姑娘的舞姿與歌喉,至今難忘。不知姑娘可否在爲我舞一曲?”南宮皓突然問道。
那日?難道她登臺那天南宮皓也在,然而,他既然說欣賞自己,那爲何沒有參加奪魁之爭?
應是顧忌身份,不好出面吧,試問一個爲衆人所敬仰的皇子怎能被發現去清樓這種地方。
那麼,以他的權勢財力與傅絕比較到底誰更勝一籌呢?芷珊心中不自覺地將二人進行比較。
“莫言?”見芷珊一莫名的走神,南宮皓輕聲喚了喚。
“哦。”驚覺自己的走神,芷珊有些不好意思,提了提嗓子歉聲道,“謝公子的讚賞,只是,今日新店開張,事情過多,莫言難免有些分身乏術了,下次一定爲你歌舞一曲。”
“也是,倒是我疏忽了。哈哈,莫言莫怪纔好。”南宮皓依舊是笑面春風。
對於南宮皓,芷珊是既不能被他發現她已經知道他身份又不能怠慢他,就只能是替南宮皓挑一羣衆中好位子安排下。“皓公子,請坐!”
“嗯。”
此時,冰冰突然跑了過來,湊着芷珊耳邊道,“姐姐,有人找你。是——”
“哦,知道了。我這就去。你先和他們聊聊。”芷珊皺了皺眉,低聲道。看來上次合奏他已經認出她來了,不是她自吹,她自創的“言式”易容法也很算不錯的啦,至今都沒被發現過喲。竟然會被他看穿,那眼睛也太精了吧。
“皓公子,我有點急事,你先觀賞節目吧,我一會兒就來。”芷珊微笑着向南宮皓招呼一聲,轉身跟丫鬟小聲提示道“此人是當今三皇子,好生伺候着。不可怠慢!”
小環一吃驚差點沒端穩茶壺,連忙諾諾的怯聲道,“是,姐姐。”
芷珊穿梭人羣中,只見那雕花圓柱的後面站着三人,正是靳冰冰,簫羽以及蔏弦玥。
感覺到對方射來的目光,芷珊向前走去,“不知,兩位公子找莫言何事?”
“何事?還給我裝糊塗,嚴三郝!”蔏弦玥怒視着芷珊左右打量,他怎沒也沒想到,那個什麼嚴三郝的居然是個女的,而且還是這麼一個絕色美人,醉仙樓的神秘花魁莫言。任他閱女無數,遊離與各色美女之中,竟然沒有看出來,打擊啊,真的是天大的打擊!
“呵呵,看來公子已經知道了。莫言也不再拐彎抹角了。”芷珊面色冷靜,莞爾解釋道,“當時也是出事情況緊急,纔出此下策,公子海量,不與小女子一般見識。莫言在這兒給你道歉了。”
“你——”見芷珊這般誠懇的樣子,蔏弦玥一時竟不知說什麼了,話都本來想好了的刁難之話都卡在了嘴邊。算了,既然她都認錯了,他哪裡還好意思責備她。而且看她直爽乾脆的樣子不由讓他刮目相看,真是個很特別的女子。讓他頓生好感,什麼氣都煙消雲散了。不過嘴上還是念叨,“哎,其實也沒多大點事,念你也是“善意勇爲”,本公子風流倜儻就不與你計較了。不過——”
“不過什麼?”芷珊和冰冰異口同聲。
蔏弦玥勾搭着簫羽的肩,似笑非笑地目光掃過芷珊和冰冰,“聽過這樓是你開的,那今天你可得好好招呼我倆作爲爲補償。”
簫羽則直接無視他的舉動,冷淡的眸子若有所思。
“呵呵,那是自然的。”芷珊心中一笑,沒想到蔏弦玥竟挺瀟灑大方的,竟然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你的名字是什麼?難道你真叫莫言——?”一直沉默着的簫羽突然問道。
“你問這麼多幹嘛?”一旁的冰冰脫口而出。
沒想到簫羽會問這個,剛纔還在走神的芷珊遲疑了一會兒,要告訴他們嗎?簫羽不就是天下第一樂師嗎?前兩次每次都忙着其他的事竟沒注意到他的身份。如果能有他加入絃音閣,那麼絃音閣的聲勢必定會更加浩大。
“對哦,你的名字我們還不知道呢?什麼嚴三郝的,怪難聽的,也不知你怎麼想的。莫言不會也是你的假名吧?”蔏弦玥似慢半拍一樣,也追問道。
“我叫言芷珊!這個是真名,不輕易告訴別人。除了這絃音閣裡的姐妹沒幾人知道我的名字。”言芷珊淺淺一笑,如一朵幽蘭綻放,明明很淡很淡卻沁透心脾。
“言——芷——珊,那以後就叫你芷珊。”蔏弦玥笑道,“你可以直接叫我玥,叫他簫。叫什麼公子的太難聽了!”
“呵呵,是是是,玥,簫。”芷珊和他們相視一笑,“玥,簫,你們隨冰冰去坐下吧,節目也該開始了——”
“不好了,死人啦!死人啦!”一陣吆喝聲打斷了芷珊的話。
“你說什麼?”芷珊立馬攔住吆喝之人。
被攔住的男子,面黃肌瘦卻一臉憤然地解“姑娘,聚金號的陳老闆剛剛七竅流血,死了!”
怎麼會這樣,誰這麼變態選在這樣一個日子裡給她找黴頭觸!
說完大漢便出門報官去了,人羣一下變得慌亂。
“看來有熱鬧看了。”蔏弦玥沒心沒肺的似笑非笑道。
“死人了,你很高興嗎?”見到芷珊因此一臉的愁悶,蔏弦玥興奮的樣子,冰冰極其不爽地瞪了蔏弦玥一眼。便隨着芷珊趕去現場。
蔏弦玥也不生氣,叫上簫羽一同跟上。
沒一會兒,衙門裡的人來了,驗屍官正在驗屍,本來熱鬧非凡的場面頓時壓抑了下來,只見死去的陳老闆是竅流血,死狀慘烈,經驗證判定乃劇毒所致。絃音閣的食物全由阿黛監督烹飪的,不會有問題。可是這人死在了她地盤這嫌疑是怕洗不掉了。
“言兒,我說這不就晚來一會兒,怎麼就鬧出人命了?”說話之人是傅絕,他是隨衙門裡的人一同來的,來的還真及時啊。
本來以爲他不來了呢,結果一來就說風涼話,還言兒——言兒地叫,讓芷珊忍不住一陣惡寒。
不理會傅絕的話,芷珊轉身,只見蔏弦玥饒有興趣的注視着屍體,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在琢磨什麼。難道他看出來了什麼?